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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滿漢之爭

翰林侍讀學士楊成奏報,各地旗城多有為惡地方之舉,要求徹查各地旗城官員所作所為,否則將累及大清江山之安危。

短短的兩天內,軍機衙門的案頭就被摺子堆滿了,這讓剛剛過好年、無比放鬆的席軍機衙門禮親王世鐸頓時焦頭爛額起來,忙把幾位軍機大臣行走都招來議事,就連醇親王也聞訊而來。

這位王爺,朝堂上上下下都稱之為太上軍機,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若非訊息沒有驚動宮裡的那位,這位王爺幾乎不可能會主動來關心這事情。

工部侍郎孫毓汶先把現在瞭解到的事情來龍去脈向這裡的幾位軍機大臣都轉述了一遍,末了,自然還加上一句,“王爺、諸位大人,事情其實就這麼簡單的一樁命案,不過,現在這案子可是給炒得火熱,恐怕要小心處置了。”

這裡面的幾位,那個不是這官場上的人jing,就是看似軍機處門神似的世鐸,能從那麼些親王裡選出來坐上這位置、替代人jing似的六王爺,那自有一番能耐。

所以,這事情一說之後,一個個自然都揣測到事件背後的各種可能,他們身居高位,早有各種關於此事的訊息傳入他們的耳中,箇中取捨自然只有他們能瞭解,醇親王自然擔心這件事情對於旗人的利益影當然醇親王擔心的旗人,只是這頂層的旗人,至於那些吃著鐵桿莊稼,渾噩噩自生自滅的普通旗民,他可沒那份心思去想,祖宗都傳下了鐵桿莊稼,還能怎麼滴!至於這些旗民能不能為朝廷效力,那還得看這些人自己的心思,大清的江山,2oo年前,就不再靠著旗人來撐著了!

但是,這件事情最大的影響,是把旗民的問題擺到了桌面上、擺到了大清最高層的朝堂上來議論,這事情拖的越久,這些清流、洋務派、南洋系的官員就越能從中議論出新的話題來!只是,這件事情上,自然也不能太偏袒了廣州將軍長善……

整件事情,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背後的推手,明面上是清流們對於封疆大吏胡作非為的憤怒,但這背後,誰敢說沒有哪位jing明能幹的兩廣總督的推手,這件事情,原本就是廣東權力上的鬥爭而已。

不過,這件事情上,從目前情榻'來看,長善可謂是處處受制,雖然朝堂上的親貴們也大有幫.榧′說話的這其中也大有人物,只是,這說事情也要佔著個理字才行,事實上整件事情中,道理可都被這秦總督給佔了遍。

唯一對這位秦總督不利的,可能就是內閣侍讀學士慶良上奏的事情,這抓捕、訊問旗人之事,地方上歷來少有插手,這兩百年間也是約定俗成的定律了,醇親王來軍機處之前也找來jing通大清律例的老吏訊問,結果現事情大有出路。

慶良所奏,有一定依據,但是大清律例所言的旗民刑案論斷,若是軍兵、官吏,確實是不由地方處置,而普通旗民若是有重罪,可由更高階的官府衙門進行論斷這件事情上,原本只是廣州府的事務,而兩廣總督府處置此事物件只是個毫無官身、軍籍的潑皮而已,根本無從問責。

退一萬步,就算是這榮保有官身、有軍籍,應由廣州將軍府處置,這秦總督抓了他,若是證據在握,廣州將軍府豈又敢隨意斷案···…而朝廷又怎能因為這點小事,難道把這秦鎧罷免了?那樣的話,這朝堂上還不真得翻了天羅。

這秦鎧秦總督,現在代表的可不是一個封疆大吏而已他可代表著漢人高官集團,為朝廷作出了這樣驚天動地的功績,因為這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就給罷免了,不說別人,就是歷來和秦鎧若近若離的李中堂大人,肯定也是第一個要反對的。

想到這裡他看看再做的這幾位朝中重臣,除了自己和世鐸外,無一例外都是漢人,雖然左宗棠、許庚身、孫毓汶那可是朝廷上忠心耿耿之輩,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估計毫不例外都會支援重辦長善······

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必須為這件事情定個調調,畢竟長善否則真的抬出什麼論調來,還真不好反駁,現在兩廣總督府的摺子還沒到,現在還是能說話的時候,他清咳一聲,語調波瀾不驚的說道。

“諸位大人,此事我看原本就是一件小事情,不知為何弄得如此轟動,廣州將軍長善也是鑲紅旗的老人了,坐鎮廣州二十餘載,那也是勞苦功高之輩,而且長善歷來重文善學,想來斷斷不會做這種事情,這肯定是下人搞的鬼!”

“王爺說的是啊,肯定是別有隱情,這事情我看還是等秦總督和長善的摺子進了京才行啊!”一旁的世鐸見醇親王都話了,立刻心領神會,這件事情他原本也是這個意思,不就是個奴才惹得禍事嘛,處置了奴才就行了,過些時候,這事情自然就平息了······

只是,這兩廣總督秦鎧,一直來送的敬儀都是最大的一份,而且常有稀奇怪物的海外禮品贈送,自己拿進宮去敬獻給太后,那也是美事一樁,這件事情上的處置,倒也不能落了秦總督面子!

下面左大學士默不作聲,眼簾微閉也不知道作甚想法,工部侍郎孫毓汶自然是聽醇親王的,兵部侍郎許庚身稍等了片刻,抬眼看了看在座的幾位,顯然,這些大佬們都琢磨著把這事情儘快處置了,不過,這事情能順著朝堂的意思嘛?

他想了想,從袖子裡掏出一本摺子遞上,“王爺,這是戶部右侍郎長敘遞給我抄謄的電報,是廣州將軍長善給他,讓他轉我的······”

戶部右侍郎長敘,那就是廣州將軍長善的弟弟,ri後珍妃的父親,他遞摺子自然是替長善辯解的,而許庚身向來有鐵面御史之稱,所以把摺子遞給他,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他肯出面呈送,這也是有些奇怪······

而這份電報的出現,無疑出現了一個重要的資訊,醇親王拿過來電報,一邊看一邊臉上yin晴不定,想來這封電報中大有玄機,都把眼光轉向呈報這份電報的許庚身,也不知道這位鐵面御史出於什麼目的。

看完電報的醇親王啪的一聲把摺子拍在桌案上,沉吟了半晌把摺子收入袖中,看了看許庚身,說道“許大人,這電報之事,就不要再提了,你回去告訴長敘,轉告他兩字——荒唐!”

除了許庚身,自然沒有其他人看過這摺子,聽到醇親王的話無不詫異的看著許庚身,很顯然,這封電報裡,廣州將軍長善定然是說了些過頭的話了,這才讓醇親王也斥之荒唐!這樣的話,徐更勝呈報這摺子的意圖,未免又有些說不清的味道了。

許庚身卻跟沒人事似的,還是那副木板似的表情,平靜的說道“王爺,這事情我以為關鍵還在於廣州將軍長善身上,若是任著他爭鬥下去,這牽扯之人恐怕不止是鑲紅旗的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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