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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海軍的集體主義

李中堂辭別醇親王奕後,卻沒忘記另外一件事,他帶著周馥來到跟在後面的另一輛式樣不顯的馬車前,馬車上跳下來一個四品服飾的普通宦官,白淨的麵皮,看到李中堂迎候,卻卻毫無驚訝的神情,倒是十分低調的上來拱手施禮。

李中堂自然不等這位施禮,忙迎了上去,“李總管,這天津的海鮮可還合口味?”

來人,自然是現在慈禧面前的第一紅人李蓮英,他此番跟著醇親王奕一起出了běijing城,無疑也是隊伍中最讓人意外的事情,這海軍衙門巡閱海軍,他這麼個宦官跟著來幹啥……

李蓮英笑咪咪的讓李中堂托住自己準備施禮的胳臂,自然很順勢的就收起了客套,等周馥提過來一包物事後,他這才笑眯眯的說道“中堂大人待人以誠,小李子今天那是見到了,等回宮去,自然要稟明太后的!”

李中堂一臉的笑意,態度十分恭敬的陪在這個小小的四品宮殿監正侍身邊,不住的點頭,似乎很認同這個太監的廢話,分手後,還站在原地朝著遠處的李蓮英觀望。

等上了自己的官轎,一旁陪同的周馥手扶著,臉sè卻不怎麼舒坦,看到打起的轎簾內端坐的李中堂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復,他也有些憤憤不平的低聲說道“大人,您是文華殿大學士,這可是一國輔、宰相才配有的榮耀,還這麼費神的應酬,真是太辛苦啦李中堂睜開微閉的雙眼,目光炯炯的看了看這位陪伴自己三十年的得力幕僚,嘴角微微上揚,淡淡的一笑,忽又輕輕嘆了口氣,“務山,我這麼做,你怎麼會不明白呢,在其位謀其事,我能不這麼做嘛?”

周馥點了點頭,他怎麼會看不明白這麼做的關竅,他也嘆了口氣,“大人,我怎麼會不明白呢,只是心裡有點替大人抱不平嘛·您該做上的位置,那應是執掌中樞,為皇上治理這天下,現在…···”

“務山·今天你話多了!”李中堂開口打斷了周馥的抱怨,然後才淡淡的說道“太后垂簾聽政,這朝廷中樞掌握大權的都是皇親,都是覺羅的子嗣,我為官三十餘載,這風風雨雨早以見慣了,我就是個漢人大臣·文華殿大學士,不過是哄人的玩意,若是沒有醇親王來照應,咱這水師的銀子那可就難了!”

周馥聽到中堂大人言語間深深的倦意,也是感同身受的點點頭,不再言語…···

快到府邸的前,李中堂忽然噢了一句,開口問道“務山·那秦鎧,現在在什麼地方了?”

“五天前,上海那邊拍來電報·說是秦鎧帶著一支船隊匆匆進港補給後又離港而去了,據說是在搞什麼海上訓練······朝廷又沒撥銀子,這秦鎧也不知道鬧騰個什麼?”周馥在一旁小聲的報告道。

李中堂聽了後,倒是不再言語,五天前就在上海了,沒理由會遲到的,這個年輕的秦總督,他倒是深感壓力,不過,自己在位置上·這秦烈風那是翻不起浪頭的,他也是個漢人大臣,而且是大清絕無僅有海外歸來的高官,要進中樞更是絕無可能。

不過,年紀輕輕已經坐上的督撫的高位,想到這裡·他忽然開口道“務山,聽說這秦烈風現在安心在兩廣之地大搞產業,看來倒也是想著造福一方,可惜了……”

這言下之意,周馥也是一番感慨,這位中堂大人可惜這位秦烈風的同時,何嘗不是對自己仕途的一番自憐啊,23歲進京應試,便做《入京》十,這“丈夫隻手把吳鉤、意氣高於萬丈樓”的詩境,三十年後吟來,卻是另有一番感悟。

中堂大人和周馥不勝唏噓之時,秦大總督卻在旗艦黃山號上喝著咖啡,享受著海上專享郵輪的特殊待遇,只是,這身邊一個妹子都沒有,端茶送水的都是宋雲澤這等粗漢……這自然是秦大總督小心思,當然,現在已經官封參將銜的宋雲澤可不會認同這位總督亂扣帽子!

坐在廊橋的秦鎧站在窗前,正好看到宋雲澤在和船上的炮手比賽搬運炮彈,當然,這會兒玩的都是練習彈,否則真炮彈可經不起這些傢伙亂摔,玩意真的出了意外,雖然這艘防城造船廠計價7o萬兩的黃山艦不至於沉掉,但絕對是個大災難。

這廝出身越南豪門,據說ziyou熟讀儒家經義,不過就沒看到過這廝嘴裡冒出過真正的經義來,而且在越北時就是軍中壞分子,跟了自己後,倒是正兒八經的改邪歸正了,不過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倒是有些埋沒了,等這次巡閱結束後,放到指揮學院去好好鍛鍊一番!

這一次從廣州出的船隊,若是以現在航行的船來算,絕對是龜在海上爬行,那是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以趕來接受巡閱為目的的,呂翰早在出前,就把每一天的訓練科目排的滿滿當當的,秦鎧一路上,就沒看到這黃山艦上的軍官、士兵消停過。

等秦大總督喝好咖啡,正拿著一個機器廠特別定製的蒸汽咖啡壺煮著摩卡咖啡時,一個全身黑乎乎的傢伙推門進來了,看的秦鎧也是一愣,仔細一看,這才認出來,卻是艦隊指揮官呂翰。

看到秦鎧的表情,呂翰也是哈哈一笑,他從士兵手裡接過溼毛巾抹了一把,這才露出褐黑sè的原本膚sè,“烈風,今天是全船運煤訓練,我這個提督自然不能落後!”

秦鎧自然知道這事幹啥去了,這時代的戰艦燒的自然是煤炭,而從遍佈船體水線裝甲後面的儲煤倉中把一包包的煤炭運到鍋爐房去,這是一項極其繁重的體力活,而在南洋水師中,早已打破了所謂計程車兵和水手的概念。

即便是鍋爐工,那你先要接受海軍士兵的訓練,然後你才是一個合格的戰艦鍋爐工,而戰艦作為一個作戰的整體單位,每一個人,從指揮官到最底層的雜工,在戰艦上的任務都是完全一樣的,那就是守護戰艦,並且利用戰艦去戰勝敵人。

一旦戰艦被擊沉,不管是管帶還是雜兵的命運都是一樣的,都是徹徹底底恥辱的失敗,所以在南洋水師訓練中,一切的訓練都圍繞著戰艦這一整體作戰力來進行,而作為船上最髒最累搬運煤炭的差事,無疑訓練集體jing神的一個最佳機會,所以,從管帶到鍋爐工,都會一起參加搬運。

對於自己親自挑選呂翰成為南洋水師的指揮官,秦鎧至始至終都感到十分幸運,這個比自己年長几歲的南方漢子,無疑是這時代少有的jing英,行事一絲不苟,而在作戰時果敢冷靜,戰無定式,這一點秦鎧豈會不明白,能在戰場上保持冷靜和果斷出手,那就是一個極其優秀的指揮官了,傳說中的諸葛神算,那只是傳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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