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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遊走在血管裡的針

伊麗莎白是用一根特製的鐵鏈,綁在那根巨大如同定海神針一般的多面體巨柱上面的。

她的兩條雪白的雙臂被平整地展開,其中一條腿微微彎曲遮在另一條腿上,樣子像極了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只不過她的右半邊身體已經完全透明化了,僅剩下一小半身體還保持著正常的樣子。

呂小布一見伊麗莎白這個樣子,整個人就瘋了,也顧不上週圍飛屍不飛屍了,拼命地朝著綁伊麗莎白的柱子游去。

周圍的飛屍想要阻攔呂小布,結果被他的蠻力給推出去老遠。

克勞斯淡淡的說道“不用過去了,被這種銅鏈鎖住,就註定要成為祭品,再說她中了樓船魂母的毒,靈魂已經上了樓船,你就算解開她身上的枷鎖,她也已經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肉體而已了。”

我轉頭怒視克勞斯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靈魂上了樓船?那隻不過是一種毒素而已,我的身上也中了那種毒,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所以你才是我們最重要的祭品。”張贏川的聲音從屍海甬道里面傳了出來,我循聲回頭望去,現後面的屍海甬道竟然如同之前我們看到的那種月蓮一樣綻放開來。

無數飛屍規則排列成一個花苞的形狀綻放,這種妖異的場景絕對算不上美麗,站在屍群正中心的張贏川看著我,眼眸中閃耀著一種說不清意味的光。

說話間,呂小布已經來到了伊麗莎白的身邊,我以為他會立刻砍斷鎖鏈,將伊麗莎白放下來,但他卻沒那麼做,反而頹然地停在了距離伊麗莎白一米左右的位置。

氣氛有些沉默,呂小布轉過身,用一種嘶啞的聲音問道“你們怎麼這麼狠?”

看他的狀態,我感覺不是很妙,於是我連忙也遊了過去,結果一看之下,我突然明白過來呂小布這話的意思,心臟好像被一張無形的大手狠狠捏住,捏的我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我曾在這兩個古墓裡面見過無數次的青銅鎖鏈,這種鎖鏈通常都是用來捆綁屍體的,我一直覺得奇怪,但從來都沒放在心上,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東西竟然這麼殘忍,殘忍的讓人的甚至提不起力氣去恨。

鎖鏈打造的工藝想當精湛,精湛到讓人看起來如同普通鏈條一樣的鎖鏈本身,其實是由無數條比頭還細的青銅鏈條編織起來的!

這種編織鏈條的工藝實在是讓人難以形容,在我過生日的時候,我曾經收到過一條銀質的蛇骨鏈,這種鏈子的結構非常細膩,能夠讓金屬像蛇的骨骼一樣任意彎曲,不過鏈條本身的編織工藝非常精妙。

但是這種蛇骨鏈的編織技法跟這青銅鏈一比,實在就顯得有些拿不上來臺面了,這種鏈條的纖細程度,甚至能夠跟絲相比,不然的話,它們也就不可能隨著人血液的沖刷,順著血管鑽進人的四肢百骸裡面了!

伊麗莎白現在就是這種狀況,所以呂小布才不忍心去動她,在她半透明的身體內,存在著無數細如毛一樣的青銅鏈,這些青銅鏈順著她的血管四處蔓延,因為柱身是黑色的,我們離遠了根本看不出來,只有離近了以後,順著她被青銅鎖縛住的手臂處的血管才能看出來其中的端倪!

這實在是太殘忍了,我在總局裡曾經聽人說商周時期有一種暗殺手段,方法是用一種牛毛般的細針神不知鬼不覺地扎入人的血管裡面。

被害人有可能在街上只覺著被什麼小蟲叮了一下,甚至是在酒桌上絲毫不知道沒有感覺,而這根細針會隨著人的血液逐漸流到心臟裡面。

起初被扎之人只會感覺心臟有些難受,並不會立刻死去,因為細針還沒有進入到比較開闊的心房裡面,直到細針進入到心房裡面之後,原本收縮著的細針就會慢慢舒展開來,變成一條針撐子,嵌在心房裡面不再遊走。

從這一刻起,被害之人的痛苦才真正開始,他的心臟每跳動一下,就會感覺錐心的痛苦,越是痛苦,他的心臟跳動的就會越快,一分鐘就會痛苦一百次以上,而這種痛苦要持續接近一個時辰!要真正受滿萬箭穿心之苦才會死去。

這種死法非常殘忍,而且憑當時的醫術很難診斷出受害者為何而死,不過這種暗殺手法只是曇花一現,因為針的製作手法失傳,導致了這種暗殺的方式很快湮滅在了歷史裡面。

現在看來,這種失傳的手段很有可能被用在了這種銅鏈的編織手段上。

我沒法想象之前我見到過的那些屍體的體內,都存在著這種讓人膽寒的鐵鏈,但當我看到伊麗莎白體內的鐵鏈時,我卻由衷地對這邪惡的古代遺蹟產生了非常強烈的憎恨。

“我說出來你們肯定不會信,但是我還是要說,伊麗莎白變成這個樣子不是我們乾的,而是她自己將自己弄成這副樣子。作為一個普通人,她從被樓船魂母拘禁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再是人了。”張贏川直視著我說道。

“放你孃的屁!”呂小布瘋了一樣朝著張贏川撲過去,結果他面對的是一大群飛屍。

我見到呂小布徒手在飛屍群裡面衝殺,就想上去幫忙,才剛舉起鐳射槍,就聽到張贏川輕輕笑道“沒事兒,呂小布膂力過人又有機甲保護,這群普通的飛屍根本奈何不了他。相反,他現在心中憋著一股恨,如果不洩出來,人的精神恐怕遲早要出問題的。”

我被他那種看起來憨直可靠的笑弄得渾身不舒服,啞著嗓子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想看看你想怎麼樣?”張贏川在這裡玩看山不是山這套把戲,讓我感到噁心,於是我舉著槍對準了他的腦袋。

我原本以為他會躲,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根本沒有做任何動作,只是平靜地說了一句話“你難道不想知道真相?難道不想知道十年前的科考隊到底生了什麼?難道不想知道夏九九哪兒去了嗎?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四個問題一下子把我砸的暈頭轉向,我一下子有點不明白張贏川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話,他是打算給我洗腦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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