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第二十五層,沿途灑下一地香粉。
邁下最後一級臺階,明碧君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正在歡慶著什麼。
什麼事情,讓大家這麼高興?
仔細一聽,那陣陣歡呼居然是白杏一的名字!
明碧君不可置信地望去,只見高臺上,一個窈窕身影負手而立,颯颯風來,吹起她飄逸的長和潔白的衣裙,絕世獨立如風中仙女。
高臺下圍著一群心緒激昂的民眾,他們看她的眼神,是感恩、是欣喜、是敬重、是無比的尊敬與崇拜!
不一樣,為什麼她們兩人的遭遇完全不一樣,甚至是天差地別的兩種情況。
為什麼白杏一就能迎得眾人的歡迎和讚許,而她卻被眾人唾罵毆打,撕碎衣衫和尊嚴?
她明明...明明比這個地上女人要尊貴千百倍,為何她的結局卻如此落寞可笑?
看著被眾人圍在高臺上的女人,明碧君緊緊攥著拳頭,斷裂的指甲割破掌心,鮮血從指縫中一點點流出。
疼痛為她帶來一瞬的清明,她看著白杏一一身簡樸的白衣,突然反應過來。
怎麼回事?她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她不是...她不是穿著父親特賜的禮服嗎?她不是也穿著一條金光閃閃的裙子招搖過市嗎!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樸素的粗衣了?
她什麼時候換的衣服,什麼時候!
所以只有自己是嗎?
只有她穿著那該死的禮服,走在民眾的怒火中還洋洋自得渾然不覺,然後...然後落了個如此悽慘的下場。
這就悽慘了嗎?
明碧君苦笑一聲,抬頭望去。她沿途走過的幾層,不知為何都生了暴動,這一切是因她而起嗎?
若真是如此,她定會被父親打死,扔進亂葬崗的!
一片猩紅的雪花從天而降,飄飄搖搖落入她掌心,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明碧君認出這是自己佩戴的香料,從帶上這顆精巧的香球開始,她的心緒和行為就開始不受控制,這才讓她說了那些引戰的話語,做了那些愚蠢的錯事。
完了,完了!她這是被人算計了啊!
明碧君癱倒在地,抬頭望向高臺。
只見高臺上的女子正好也望向她,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嬌豔欲滴的雙唇一開一合,無聲送給她兩個字。
“廢物。”
廢物?白杏一說她是廢物!
她...她怎麼敢!
一股怒火直竄頭頂,在一片濃郁的花香中,明碧君氣紅了眼,不管不顧地衝向高臺。
她尖叫著衝向白杳杳,猛地一推。
眾目睽睽之下,剛剛還侃侃而談,開心地和民眾交流著解藥製作計劃的白神醫,突然一臉驚恐地向後倒去。
她站在高臺上,身後沒有欄杆保護,只有萬丈懸崖,和八十八層的尖銳石筍。
看著小姑娘消失在高臺上,所有人都愣住了。直到一聲悽慘的尖叫喚回眾人的神思,他們才急忙湧到樓層邊緣。
只見一身白衣的小姑娘迅下落,先是頭磕在三十層的升降梯上,血濺當場,後來,一路掉下去,胳膊腿全在掉落的途中磕斷了,整個人軟綿綿的,脆弱地像秋風中的一片殘葉。
她的墜落引起了所有樓層的注意,每經過一層,就吸引一批人趴在欄杆上向下看。直到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中,她一頭栽進亂葬崗的黑霧中。
“轟——”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那響聲長久地迴盪在地下城中,迴盪在死一般的寂靜中。
很久之後,終於有人問到,“剛剛是誰掉下去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誰掉下去了?還能是誰!
“是白神醫啊!白神醫被明碧君推下去了啊!”
地下城的解藥,所有人的希望,被明碧君推下了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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