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這傢伙到底在幹什麼！

“燕君琰，你快放開我，我真的生氣了！”

她義正嚴辭地表達自己的不滿，男人終於放開她，輕輕拉好她的衣領，又解開手上的束縛，眼中滿是珍惜和憐愛。

白杳杳卻怒了，她差點一巴掌甩到男人臉上，卻生生剎住。

“你剛把我當成誰了！”她冷冷說道。

燕君琰只安靜地看著他，不說話。

她越急了，撲倒燕君琰身上，衝著他的肩膀就是一口。他也不躲，反而一手託著她的腰，借給她力氣。

口中慢慢有了血腥味，白杳杳力竭，終於鬆口。在抬頭，他還是那副奇怪的眼神。

她的心劇烈跳動著，眼淚瞬間衝出眼眶。

“你別這樣看著我！”白杳杳冷聲說道，“我可以被拋棄，但我絕不當誰的替身！”

她剛明顯感受到，燕君琰透過她，看到了另一個人。

“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就是你。”燕君琰一把抓住她，沉聲說到。

他已經百分百確定白杳杳的身份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什麼都不記得。見她對此事十分牴觸，燕君琰也不好立刻解釋。

只說到，“我沒有把你看成誰，你是獨一無二的。”

“你騙人！”白杳杳卻不依不饒，退出他的懷抱，轉身就走。

燕君琰急忙拉住她，低聲說到，“好我錯了，我說，你別走。”

白杳杳瞪了他一眼，果然，他剛剛把她當成了別人。

這比他的好感度是零還要可怕。

卻見燕君琰死死拉著她，眉頭輕蹙，眼框微紅，眼中還有未消的淚光，參雜著一絲委屈。

白杳杳嘆了口氣，說到，“你說。”

兩人找了快乾淨的岩石，並排坐下，燕君琰從馬背上拿下水囊，裡面是溫熱的奶茶。

白杳杳小小喝了兩口，溫暖席捲全身，心情也稍稍緩和。

就聽燕君琰幽幽開口，講起被遺忘的故事。

小的時候，燕君琰因為被狼養大，又有祭司預言他是天狼煞星，將來會剋夫殺兄。

先王很討厭他，連帶著一眾妃嬪和王子，也因為這則預言對他大為忌憚。

眾人紛紛冷落放逐他，王姐又遠在他鄉，這讓幼小的他在勢利冰冷的王宮中，寸步難行，幾次險些被害死。

後來，他實在無法忍受，便在花園裡畫了一則召喚陣。

那是西幽小朋友間的遊戲，有些像“畫個圈圈詛咒你”這類的，沒什麼實際功效，只能洩情緒。

但他心中怨恨太強烈，竟真召喚出一隻“惡”鬼。

卻是隻愛哭鬼，惹禍精！

明明召喚她來，是幫自己打壞人的，她卻處處需要他照顧，任性頑劣，簡直把他煩死了！

後來有一次，他被幾個奴才暴打，愛哭鬼衝出來保護了他，還從御膳房偷了食物，用御醫塾偷了藥，替他包紮。

她說，“你也是個可憐的，這麼多年，一個人在宮裡討生活不容易。”

“你放心，我來了，就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以後誰敢欺負你，我一定把他們頭打爆。”

就是這樣兩句話，深深印在他心中。

因為第二天，原本說好要保護他的人，不知去向，而宮人在他寢殿現了被偷的食物和藥材，差點將他打死。

等他全身是傷，躺在泥水坑中奄奄一息時，小女孩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