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金桃突然想到什麼，一臉神秘地說到，“你聽沒聽過...佯人的故事？”

“佯人？”白杳杳眉頭一皺，聽這名字像是個鬼故事。

“佯，謂之假裝，佯人，即假裝成人的惡鬼。”

燕金桃解釋到，“傳聞惡死之人無法投胎，便會選一個在世活人，日夜模仿那人的面容身材、行為氣質。等學到一模一樣的時候，就殺了那人，取而代之。”

“白杳杳，你很有可能是被佯鬼纏上了？”燕金桃抓緊白杳杳，語氣篤定。

饒是怕鬼如白杳杳，聽到這個解釋，都覺得有些牽強。

卻見古麗若有所思到，“我確實好幾次半夜看到你在花園裡走動，叫你也不應。第二天再問你，你完全沒印象。”

白杳杳一愣，“你半夜在花園裡看見過我？”

怎麼可能？自上次花園夢邪後，白杳杳再未半夜去花園閒逛過，古麗一定是看錯了。

“我也看到過！”金桃兒連忙幫腔，“不止我，很多人都半夜看見你獨自一人在花園散步，喊你卻不應。”

白杳杳大驚，“你們確定看到的是我嗎？”

古麗點點頭，又搖搖頭，“月色朦朧，只遠遠看了一眼，但身量和走路姿勢與你一模一樣，不是你還能是誰。”

“但是......”古麗說了一半，又猶疑起來，“若真是鬼，衣服又怎麼解釋？”

白杳杳微怔，“什麼衣服？”

古麗嘆了口氣，說到，“夏雲蘇動手的時候，剛好趕上一隊守夜的婆子經過。那群婆子親眼看到你墜湖，撲騰了兩下就沉下去了。”

“可人沉下去了，衣服卻浮了上來，就是你特別喜歡的那件錦鯉裙。”

“錦鯉裙？”

白杳杳和燕金桃同時愣住，對視一眼。

“可是那條橘粉色，繡著金箔和珍珠的裙子？”白杳杳問到。

“正是！”

“那條裙子被送去浣衣局洗了，根本不在她那！”燕金桃嘴快地說到。

“不在你那裡？”古麗也愣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時，門外傳來通報，“攝政王駕到！”

白杳杳頓時心頭一緊，她這次真的闖大禍了，不知燕之淵會怎麼罰她。

就見燕之淵一言不地走到她面前，黑著臉從頭到腳打量她好幾眼，確定她是白杳杳本人，並且真的還活著後，微微鬆了口氣，轉身坐下。

可屁股還沒捱到椅子，又猛地跳起來，高聲到，“快將給太陽王的那封訃告追回來！”

巴提一愣，迅飛出宮殿。

而後便是良久的寂靜。

燕金桃早在聽到通傳時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古麗也帶領眾宮人退下，殿中只剩白杳杳和燕之淵兩個人。

安靜像座沉重的巨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過了很久，燕之淵終於開口，“這件事你怎麼看？”

白杳杳一愣。

他沒治她的錯，也沒責怪她闖了這麼大的禍，反而問她對假死之事的看法，這不禁令她對此事多想幾分。

“先，夏雲蘇推的人肯定不是我。”白杳杳說到，“我想，應該是有人穿著我的衣服，被夏雲蘇認錯後誤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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