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院中突然傳來一聲響動。
白杳杳心中警鈴大作,急忙望向窗外,心頓時涼了半截。
金桃兒的尖叫和滿天的烏鴉暴露了兩人的位置,剛剛那對死人父女,又找來了。
顧不上別的,她急忙捂住金桃兒的嘴,將人拖入床下。
兩小隻緊緊抱在一起,大氣都不敢出。空氣詭異地安靜,可以聽見一切微小的聲音。
一陣細碎的腳步先走進主屋,轉了一圈後分開,一個走向東面客房,一個向兩人藏身的地方走來。
門被推開,一雙穿著破布鞋的腳出現在屋中,褲腿被高高捲起,露出一大片青黑色的淤色。
是那個老頭!
兩人緊緊抓著彼此的手,對視一眼,只能看到無盡的恐懼和驚慌。
就見那雙枯瘦的腳圍著桌子轉了一圈,慢慢走到床前,腳尖正對著床底。聽聲音,鬼老頭似乎拉開了床簾,什麼都沒現,又將簾子恢復原狀。
而後,長久地停在床前。
一分鐘、兩分鐘......久到白杳杳懷疑他是不是中途又死了一次。
她半邊身子已經臥僵,腿麻得不行。見老頭一動不動,她悄悄動了動腿。
突然,一張佈滿褶皺的臉猛地出現在床縫前,正對白杳杳的臉。
青灰色的面板粗糙如樹皮,渾濁的三角眼眯成一條縫,嘴巴咧開,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
“原來你們在這裡啊。”老頭陰森森地笑著。
白杳杳大叫一聲,下意識揮刀刺向老頭,正中眉心。
老頭瞪大眼睛,頓時尖叫起來,聲音像公雞臨死前的嘶鳴,刺耳尖銳。
他渾身抽搐,四肢像羊癲瘋一樣不停抖動,眼睛也翻了上去,黑洞洞的嘴巴大張,惡臭源源不斷地湧出。
白杳杳緊握匕,一腳踹開他,老頭額頭的面板頓時破裂,一隻巨大的蜘蛛插在刀尖上,硬生生被白杳杳拉了出來。
蜘蛛離體,老頭瞬間停止抽搐,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白杳杳看著刀尖垂死掙扎的蜘蛛,心中大撼。
她居然從老頭臉中拉出一隻寄生蛔蛛!
還能不能行了,怎麼到處都是蛔蛛?這老頭也被寄生了嗎?可是他都死了還有什麼寄生的價值?
等等...不會是這隻蜘蛛在操控老頭的屍體吧?
算了,來不及想這些了,逃命要緊。
甩掉蛔蛛,白杳杳拉著金桃兒爬出床底。這時,老頭的女兒也尋著叫聲找來。見到死去的父親,她口中出憤怒的吼叫,臉上卻還是那張標準的笑容,像一副冰冷的面具,極度違和,眼中淬滿惡毒,只一眼便讓人全身涼。
她直衝衝撲向兩人,白杳杳推開金桃兒,側身一躲,女人撲了個空,一頭撞向茶桌。
白杳杳當機立斷,舉刀刺入女人的後背。對常人來說必死的傷勢,在女人身上卻成了撓癢癢般不值一提。
女人搖晃著站起來,陰森森地笑著,眼中滿是得意與挑釁。
白杳杳眉心一凜,果然,正常人的致命傷對她無用,早已死去多時,再多幾刀又如何?
那麼......
她抬眼望向女人的眉心,也許那裡會有答案。
喜歡暴君的嬌養黑蓮花總想逃請大家收藏暴君的嬌養黑蓮花總想逃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