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黑煙瀰漫了整間客房。
金桃兒躲在床下,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生的一切。她應該去救白杳杳的,可她動不了了,她的腿全軟了,心懸在喉嚨處猛跳,頭暈耳鳴、她做不到!
天知道剛剛孫菱音提刀走向她的時候,她有多害怕。她從未意識到自己居然這麼想活著。
直到黑煙散去,她再次看清屋中的一切。
孫菱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了,而白杳杳跨坐在她身上,一臉陰森地看著她。
金桃兒大喜過往,她就知道白杳杳能行!
她迫不及待地想爬出床底,抱著白杳杳大哭一場。
可下一秒,她突然看到白杳杳脖間猙獰的傷口,腐敗潰爛,正一滴滴流下粘稠的黑血。
這是...怎麼回事?
這傷疤不是孫菱音的嗎,怎會出現在白杳杳身上。再看躺在地上的孫菱音,脖間一片光滑,什麼也沒有。
巨大的恐懼瞬間攫緊她的心,她滿眼淚水,雙手緊緊捂著嘴巴不敢出聲。
就見白杳杳輕輕拍了拍孫菱音的臉蛋,冷笑著說到,“放心,我會替你好好活下去的,白杳杳。”
......
往後的日子裡,燕金桃總是在想,如果那個時候,她能勇敢地衝出來幫助白杳杳,也許事情不會展到這一步。
如果她能像白杳杳一樣勇敢,為青柳爭辯,或許青柳也不會被趕出王宮,最後慘死。
她真的太懦弱了。
從小到大,她總是哭著從夢中醒來,看著無邊的黑暗,抱著被子小聲叫母親。
母親很早便死了,父親遠在北境守護天山。繼母表面上對她溺愛呵護,背地裡卻無數次笑著威脅她,要殺了她餵狗。
反正父親遠在天邊,長公主和琰哥哥又久居深宮,誰能保護她呢。
所有人都覺得她囂張跋扈,覺得她肆意妄為,沒人知道這是她的保護色。只要渾身長滿尖刺,就不會有人敢欺負她。
可這些刺無法從惡鬼手中救出白杳杳,她終究保護不了別人,也保護不了自己。
如果當時,她能勇敢一些,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郡主,醒醒,郡主!”
陣陣哭嚎在耳邊響起,燕金桃緩緩睜開眼睛,現自己正躺在郡主府的臥房中,床邊跪著一地哭泣的僕人,齊嬤嬤趴在床邊,正抓著她的手抹眼淚。
見她醒了,眾人大喜過望,一時亂成一團,有去叫太醫的、有去端膳食的、還有去向各位命婦報平安的,只留下齊嬤嬤一人,激動地抓著她的手感謝太陽神。
“郡主,你可算醒了。”齊嬤嬤勞累縱橫,哭著說到,“這幾天可把老奴嚇壞了。”
燕金桃掙扎著坐起來,大腦一片漿糊。
“生什麼了?”她迷迷糊糊地問到。
她怎麼會回到郡主府?她不是應該在浣衣局受罰嗎?
“郡主,你不記得了嗎?”齊嬤嬤有些驚訝,“七天前,你偷跑出宮一去不回,宮裡找你都找瘋了,誰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裡。”
“最後,還是白姑娘推斷你可能是去了下橋村找青柳,禁軍才在一間廢棄的廂房中找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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