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蛔蛛寄生。”
白杳杳說著,望向山下漆黑一片的破敗村莊。
燕騏已經換好夜行衣,走到燕君琰身邊。他倆差不多高、差不多精瘦的身材,兩個人身長玉立,站在寒冷的夜風中,竟有些意氣風的少年感。
“比賽嗎?”燕騏紮緊護臂,歪頭看向燕君琰,一臉挑釁的笑。
燕君琰只微微側目,撂下一句“老規矩,十個銅板”,便風一般的飛了出去。
“誒,裁判,他搶跑!”燕騏氣得瞪眼,轉頭看向白杳杳。
白杳杳坐在矮樹枝椏上,一雙小腳晃晃悠悠,手裡玩著銀杏葉,漫不經心地說到,“你再耽誤下去,燕君琰都要回來了。”
話落,燕騏也竄了出去。
山下很快傳來一陣打砸之聲,死者恐怖的叫聲響徹夜空。白杳杳悠閒地坐在樹椏上,哼著小曲兒,百無聊賴地編銀杏花冠。
她一身雪白,腰間掛著盞裝滿螢火蟲的風燈,墨盤成一對兒尖尖的髻,像極了狐狸的耳朵。
一片金黃的銀杏葉中,微亮螢火和不諳世事的尖耳朵少女,讓人誤以為遇見山中精靈。
沒一會兒,兩人回來了,身後各牽著兩隊傀儡。
白杳杳跳下樹椏,數了數,果不其然是燕君琰獲勝,她笑著為燕君琰帶上銀杏王冠。
再看燕騏一臉不服氣,又拿出一條銀杏項鍊,“彆氣餒,第二名也有個安慰獎哈。”
燕騏瞥了一眼,頓時兩眼光,“喲,還挺漂亮啊!小丫頭手蠻巧......咳,我不喜歡這些花啊草啊的。”
他剛要接,卻在燕君琰寒浸浸的目光中收回手,尷尬地再胸前抹了抹。
這串銀杏項鍊最後戴在了白杳杳身上,他們一人有王冠,一人有項鍊,手牽手走在前面,要不是三更半夜的,真的很像在郊遊。
獨燕騏一人拉著兩隊傀儡,一臉“愉快”地跟在後面。
三人回到春風渡,傀儡們全被趕進馬棚。
“咱們這樣,是不是有些不人道。”看著蜷縮在草棚裡的傀儡,薄景安有些不忍。
“不這樣,難道還給他們開幾間客房?”薄擎不給面子地反駁。
倒是燕君琰輕輕拍了拍薄景安的肩膀,說到,“他們已經死了,你現在看到的所有可憐、憤怒、哭泣的臉,都是一隻蜘蛛做出來的。”
薄景安聽了,微微一愣。
披著人形外殼的傀儡,真的很容易讓人陷入人道主義自責中。
“結束後,我們會好好安葬他們的。”白杳杳也上來勸到,“也算讓那些無故枉死的冤魂們,能夠安息。”
......
實驗很快開始,挑了男女老少四隻傀儡灌下供茶後,果然出現與薄擎相同的假死情況。
“果然!”白杳杳拍手叫到,“他們對供茶有反應!”
“應該是茶葉的作用。”月無期捏住一片茶葉,問到,“這是什麼茶?”
薄景安最喜品茶,只看了一兩眼,便認出是顧渚紫筍。
顧渚紫筍,鮮茶芽葉微紫,嫩葉背卷似筍殼。歷朝歷代的皇家上品貢茶,唐代茶聖6羽曾稱讚其為“茶中第一”。
“有趣,誰能相信,可以操控死者的詭異蜘蛛,弱點竟是一片小小的茶葉。”燕騏搓著茶葉,好笑地說到。
卻見薄擎黑了臉,沉聲說到,“錯了,不是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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