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看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微笑看著她的陳星,林洪亮的母親,只覺得頭有些暈,噗通一下,就跌坐在了行李上。
驚得那隻趴在窗臺上的老貓,嗖的一下就跳上了房梁,直到確認安全之後,才趴在了那塊,寫著個刑字,看起來歷史久遠,卻被盤得光亮如新的牌子旁。
“陳星不可能是幕後黑手!”
身形晃了晃的林洪亮老母親,比誰都清楚。
林洪亮平日裡就沉默寡言,自從患病之後,幾乎就從不開口。
而陳星離村八年,這剛回來幾天?
無論如何,她的兒子林洪亮也不可能受到陳星的指使,去做這種收錢殺人的事情啊。
“錢您先收著,身體不舒服,或者有事需要幫忙的話,可以隨時打電話叫我。”
在小本子上,寫下了自己電話號碼的陳星,確認老太太只是一時失神之後,微微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穿過煙熏火燎得十分破敗的堂屋,出了屋子的陳星,幫老太太帶上老式的木門,穿過,還算是整潔的院子,拉開林洪亮家大門的一瞬間,陳星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因為就在幾分鐘前,還空無一人的林洪亮家大門外的空地上,此刻已經放好了一張小小的木桌子。
村會計,此刻正站在桌子的側面,拎著個水壺,沏茶。
坐在桌子後老村長六爺,平日裡看起來慵懶的眸子,在與陳星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已經爆起了一抹精光,令陳星有一種,完全被他看透的錯覺。
“過來坐!”
精光剎那間消散,恢復成了慵懶老人模樣的六爺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淨瞎說,咱們村裡,要是真有能指使林洪亮去殺人的人,那都不用猜,就一個人能做到,那就是老村長六爺!”三棵松下大碾子旁,張成和媳婦疑神疑鬼的同時,容光煥的林七嬸來了。
“除了他,咱們村,誰說話好使?”
聽到林七嬸的話,在場的眾多村民,眼神都亮了亮,隨後紛紛的壓低了聲音道。
“這事,可不行瞎說呀,六爺是有那個能力,但可不能那麼做。”
“對對,這是無憑無據的,可不行瞎說。”
“六爺不能做這樣的事。”
看著他們壓低了聲音,誠惶誠恐的模樣,自從那晚陳星上門之後,整個人容光煥,神采飛揚的林七嬸撇嘴,道。
“看你們一個個,膽子小的樹葉掉下來都怕砸腦袋,有啥不敢說的,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一個個平日裡都精得跟個猴子似的,現在都裝什麼傻?”
“那小寡婦金香玉,在河邊,可是老村長六爺帶著人抬回來的,這事,你們聽村裡有人提嗎?”
“村裡為啥沒人提這事?”
“因為祥林媳婦她們,一天死一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