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耍手機的黃宏洋就笑了。
“哪有把人,脫光了衣服,往豬籠子裡放的?”
黃建業打哈哈“我是說,我眼神不好使,耳朵也背,晚上,養豬場裡的動靜,我是一點都聽不著,也瞧不見,就能恍惚的看個影。”
“這要是有人,在養豬場裡殺了人,把那死屍的衣裳一脫,往拉豬的車裡一丟,當著我的面,我都看不出來。”
黃宏洋就笑“那咋可能呢,不可能的事。”
黃建業笑著說“我就是隨口一說,那當然不可能,我打更那養豬場,晚上就我一個人,我天一黑就進屋,那裡面,他們抓豬過稱,清洗的地方,離我住的屋子遠,啥也瞧不著。”
“那裡有個高壓水泵,噴得可乾淨了,那豬身上再髒都沒事,衝完了之後,乾乾淨淨一點痕跡不留。”
“他們每天下班離開都衝,都說那水泵聲音特別響,特別刺耳,但我從來也聽不見,耳朵背。”
黃宏陽聽了,哈哈笑“有空的時候呀,你去買個助聽器。”
“啥器?”黃建業裝聾。
黃宏洋笑得可開心了,在他的耳邊喊“助聽器,助聽器!”
“你說的這些,和我三大伯有啥關係?”正這時,一旁一個聯防隊員,聽了陳星的話,特別的不高興。
看著,猛然回過神來,蹲在地上,面色有些煞白的打更老頭,陳星平靜的說道“稍安勿躁。”
那聯防隊員沉默的同時,拿著老頭的手機,讓一旁的警員,想辦法解鎖的警隊之花凌蘭,看了眼陳星,心裡有些沒底。
畢竟,這案子,如果說,黃宏洋殺人,運屍,過程之中,屍體無意中落下,以及,陳星抓住了黃宏洋,這些事情,凌蘭都能理解。
但帶著凌蘭,連夜返回大碾盤村,殺一個回馬槍,抓這個擁有著明確的不在場證據的養豬場打更老頭,陳星的思路,就已經是凌蘭,完全無法琢磨的了。
“黃建業,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預設了我說的內容。”陳星挑眉,等了幾秒,見蹲在地上,雙手被反銬在一起得打更老頭,動了動嘴唇,卻還是不言語。
便繼續開口說道“你先是告訴,劉紅豔,黃宏洋,有1o萬的存款,隨後,你告訴,黃宏洋,你的聽力出了問題,視力也出了問題。”
“而這一切,都只是你提前做下的鋪墊。”
“緊跟著,也就是在案的前一天,夜裡,黃洪洋,再次,前往劉紅豔家的後牆,去偷看劉紅豔洗澡的時候,你做了手腳。”
“雖然我不確定,你是怎麼做的,但我可以確定,一定是你,提醒了劉紅豔,讓她現了黃洪洋!”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蹲在了地上的打更老頭,頓時頭皮麻,像看妖怪一般的看著陳星,腦海中,卻浮現出謀殺案的前一晚。
當天晚上,天陰沉沉的,沒下雨,特別的悶熱,坐在養豬場門口,搖著蒲扇,都只覺得身上特別粘的黃建業一琢磨,這天氣,劉明豔,那白白淨淨,身材又好,又漂亮,愛乾淨的劉明豔,睡覺前準得洗澡。
於是,天剛擦黑的時候,他就提前一步,帶了一個已經漏了的不鏽鋼小盆,先溜達了過去。
到了劉紅豔家房後,轉悠了一下,見四下無人,他就把小鐵盆,斜著放在了劉紅豔洗澡那個彩鋼頂棚子上,用拴著繩子的小樹枝支著。
然後,趁著陰天,晚上特別黑,他就提前,爬到了,劉紅豔隔壁家,就堆在後院子裡的柴草垛上,趴在那,手裡握著繩子,慢慢的等。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