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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比基尼,房梓的訊息‘’

戰鬥結束了,但小鎮卻沒有平靜。當鎮長長吁了口氣,笑著說出那句‘’小夥子們,我們贏了。‘’的時候,守衛們無法抑制的歡呼了起來,甚至連繫統單位也加入了他們之中。‘’哈!‘’野蠻人揮舞著利劍,民兵們敲響盾牌,哥布林高高跳起,狂笑著奔向戰場上強盜的屍體。弓箭手們坐下來,守著自己的姐妹,拉住對方的手,微笑著望著她,為她戰鬥的英勇而驕傲,也為她的安全而慶幸。鎮上的守衛們擁抱在一起,暢快的笑著。鎮長的鬍子也翹了起來,融入進這勝利籠罩的氣氛中,他大聲地笑了幾下,笑的暢快但又憂傷...

犧牲,總是不可避免。

一個又一個男人的身體被抬起來,擺在一起,旁邊的醫生一聲不吭的替他們拔去箭支,抹上他們的眼睛。旁邊的人,包括我和鎮長,都站在一旁,一言不,靜靜的注視著那些已經安息的人們。他們有些臉上已經泛起了一道道皺紋,留起了很長的鬍子。有些人的臉還顯著十分稚嫩,年紀如我一般。他們有些強壯,有些瘦小。有久經戰鬥的傭兵,也有昨天還在農田裡勞作的農夫。有些從出生就生活在這裡,有些前幾天還生活在另一個世界。但無論如何,他們都已經安息,而我們也會記住他們。‘’行了,小夥子們。‘’當最後一個陣亡計程車兵也得到了安息之後,鎮長收起了剛才的嚴肅,轉過身,面向身後的所有人回家吧,家裡人會著急的。‘’當鎮長的話音落下之後,伴隨著兩聲喊聲,鎮上的守衛們紛紛匆忙的跑了回去,只剩下一些老兵還站在原地。鎮長轉過身,恢復了原來的表情。而我,也不知該說什麼。沉默了半響,鎮長開口了,面向我開口了‘’李先生,謝謝你。‘’‘’不用謝,鎮長。‘’不知為什麼,那種打勝了仗獲得的遊戲般的快感也漸漸消失了,心裡,也變得沉重了許多,似乎想到了一些以前認為很中二的想法‘’你應該...‘’‘’是的,我們要感謝他們。‘’鎮長打斷並替我說完了我想說的話。我,不需要說什麼了。

很快,訊息便傳遍了全鎮,守衛們的話令人難以置信,如果只有一兩個人說,大家一定會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但那長達一小時的炮聲和吶喊聲也不是假的。鎮民們紛紛跑向了大門,去看看到底生了什麼事。當他們來到門口的時候,眼前的一切令他們目瞪口呆,目中所視的盡是強盜的屍體,鮮血涓涓成流,凌亂的武器被丟的到處都是,猥瑣矮小的哥布林正從死屍的手中把那些值錢的兵器從它們主人那裡奪走。有些人震驚到無法思考,有些婦女直接暈了過去,一些人興奮的吶喊,還有一些人捂上嘴巴,眼角留下了淚水。小鎮瘋狂了,每一個人都因為這奇蹟般的勝利所沸騰,小鎮的酒館再次敞開大門,提供免費酒水來招待守衛小鎮計程車兵們。人們將來到酒吧的守衛們團團圍住,詢問那場激烈的戰鬥。老兵大漢們將麥酒一飲而盡,組織起所有的語言形容那場戰鬥...人們知道了那威力強大的大炮,也知道了他們的保護者是如何和李先生的部隊一起守住小鎮並取得了戰鬥的勝利。鎮民們開懷暢飲,酒杯的碰撞聲和笑聲充滿了整個酒吧。鎮上的小孩子圍在喝醉了的傭兵身邊,認真的聽著那些十分扯淡的吹噓,並商量著如何將這場戰鬥變成平時所玩的遊戲。圖書室的管理員翻遍了小鎮建鎮以來近百年的所有相關書籍,之後十分肯定的告訴人們這是比伯鎮有史以來最為輝煌的一場勝利。鎮民們歡呼著,並不是因為這場戰鬥有多大的歷史意義,而是這傳達了一個資訊‘’我們打退了上千人,我們有能力守住自己的鎮子,我們不再畏懼強盜!‘’居民們壓抑許久的心情終於在今天得到了解放。強盜對他們造成的壓力太大了,甚至連逃跑的時間都沒給他們多少。雖然我們帶來了部隊,又抓了莫森獸,還用‘’火牛‘’陣擊退了羅恩強盜團,減輕了鎮子的壓力,給了鎮民信心,但這並沒有讓對我們瞭解不足的鎮民們完全放心。而這次的戰鬥,我們正面擊退了上千名強盜的進攻,我們的表現和我們留下的鮮血讓我們徹底獲得了鎮民們的信任,而我們所展現的實力,也讓他們折服。高大的巨人,強大的火炮,以及那些渾身肌肉的戰士們現在為他們而戰,這種安全的保障,讓鎮民們徹底放心。而這對我們也是相當好的一件事,比伯鎮,將成為我們堅實的後盾!不過雖然整個小鎮都洋溢著歡笑,但淚水也同樣會落下。

‘’比爾,我的比爾...‘’粗糙的手掌緊緊地握住了那隻已經冰涼的手,已經滿臉皺紋的母親不斷地呼喚著自己的兒子,就像小時候在鎮子裡呼喚淘氣的孩童。她是多麼希望再次看到自己的兒子能從遠處揮著手回應他,哪怕他已是滿身汙泥,她依然會搖著頭將他抱在懷裡。但她知道,無論她如何呼喚,淘氣的孩子都不會回來,那支箭已經深深插入了他的心臟之中。但是就算如此,她的呼喚也不會停下,也許,也許...會有奇蹟?‘’比爾,比爾,你醒醒啊!你不是讓我給你煮湯嗎?你要什麼湯我都煮給你,醒醒吧!媽媽求求你了...‘’芬奇大嬸跪在地上嗷嚎大哭,不斷地撫摸著她的兒子,淚水連成了一條直線,眼睛越的紅腫,但就算如此,她的兒子也沒有醒來。看著大嬸哭泣,我們的心裡都很不好受,我見過大嬸幾回,那是個慈祥的老婦人,一整天都拖著粗布長裙在鎮裡轉悠,和商店的老闆商量做什麼飯菜給她在地裡幹活的兒子。她一直已自己的兒子為豪,因為那是她唯一一個孩子。而今天,我和鎮長將她唯一的孩子送上了戰場,送到了死神的懷裡。但我們必須如此,沒有足夠的人手遭殃的就是整個小鎮。鎮長站在大嬸的旁邊,默默地守著她。而我,卻覺得無顏去見大嬸。看見鎮長扶住昏厥過去的大嬸,我更是覺得無地自容。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像小說主人公那樣,按照劇情,主角不是應該站出來左右生死,一陣光芒把人救活之後接受萬人敬仰不是麼?可是,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看著醫生去搶救雙手和兒子握的分不開的芬奇大嬸。或許,如果當時有一支箭射進我的胸口的話,現在躺在地上的人,還會再多一個吧。此時此刻,我那種穿越打遊戲當主角的感覺徹底被摧毀。

我迷茫了,我有些不知所措。就在這時,一隻熟悉的大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轉過頭,梅隴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我的眼中。他笑了一下,示意我看看周圍。我隨著他的目光望去,我所見到的是站成一排的守衛,以及他們信任的目光。這時,芬奇大嬸周圍的其他烈士家屬們也都站了起來,他們看著我,鞠了一躬。我有點呆了,不過鎮長投來的一個讚賞的眼神就說明了一切。‘’對,他們信任我,不會因為我讓他們的家人上戰場而恨我,因為我救下了更多的人。我不是變態小說主角,我不可能無所不能。但我有了系統給的力量,我可以比其他人做的更多。‘’我笑話了自己一下子,告訴自己這不是遊戲,不會一切按你的想法來,你能做的,就是盡力去做你能做的事。想到這,我再次有了信心,而且,我感到一絲叫做‘’信仰‘’的東西在我心中流動。

人們面向戰士們行禮,野蠻人們用拳頭重擊胸脯,騎士緩緩跪下一膝,鎮上的牧師開始禱告,唱起為亡魂送行的歌謠

‘’我們的親人---神的兒女---今日你們---離開我們------明日的清晨---你們將登上通往天國的聖梯---你們是勇士-你們是英雄-聖光--永遠照耀--

-去吧去吧--我們在人間--永遠祝福你們---‘’

在眾人的注視之中,他們被抬走,得到了安息...

當芬奇大嬸在眾人的攙扶下經過我身邊時,我再次從那張憔悴的不成樣子的臉上看到了那慈祥的微笑。

我離家何止萬里,但今天,我突然覺得自己找到了棲身之所...

鎮上的慶祝活動持續了一整天,大街上到處都是喝的醉醺醺還快活的喊著號子唱著歌的男人們。劇團的編劇正在苦思冥想火牛陣的劇情,婦女們擦去淚水,繼續做飯,小鎮一片祥和。而對我和鎮長而言,問題還沒結束。因為,去往比基尼的信使回來了,他沒到比基尼鎮,但是他還帶回來一個人,那是半路遇到的比基尼的使者!

望著眼前一臉嚴肅的信使,我們已經大概猜到了生了什麼事。比基尼的使者站在一旁,看了看周圍,打算說些什麼,不過鎮長已經想到了“比基尼也出事了,對吧?‘’使者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是的,先生,比基尼鎮遭到了大股強盜的進攻,人數接近兩千,而且不斷地有新的強盜團加入,現在三分之二的強盜都在往比基尼靠攏,我們已經有些撐不住了。鎮長現在也寄希望於其他的鎮子的幫助。‘’‘’沒想到,情況居然如此惡劣,連比基尼也撐不住了。‘’鎮長皺緊眉頭,搖了搖頭。‘’是啊,不過您有援兵,很強大的援兵。‘’使者看了看我,笑了一下,很顯然這個使者已經瞭解了一些我們的情況,這讓我也有些小得意。不過接下來他的話,對我來說就是震驚了。‘’而且我們也有一位東方小姐和她的部隊幫忙,只要我們聯手,一定能擊敗強盜的。‘’

‘’什麼?東方小姐?‘’我十分驚訝,心中有了個預感。

‘’是的,一位美麗的東方小姐。‘’使者說道這時顯得有些感慨‘’多虧了房梓小姐,我們才能...‘’

‘’什麼!?你說房梓!‘’我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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