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陳述，我們會慎重考慮的。”女隊員站起來說，“我們很快還會再來找你。回去吧。”

“勞駕，帶他回去吧。”中年隊員對我身後的隊員說。

說了半天，得到這樣一句無關痛癢的回覆，肖燦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如何。

回到監倉，大家都圍上來問長問短，肖燦無心說話，隨便應付了幾句。大家看他興致不高，以為累了需要休息，漸漸地都回到自己床位去了。

小宋卻沒走，讒著臉問“肖哥，提審情況怎麼樣？有沒有新進展？”

“哪有什麼新進展？”肖燦低沉地說，“說還會再來找我的。”

“那就是有戲啊，說還會再來找你，就是你說的話對他們有觸動。你對他們說了什麼？有沒有把我告訴你的內幕訊息說給他們聽？”

“當然有，這是重大證據，而且除了你告訴我的那些，也沒有其它什麼值得說，要說的我在進來之前都跟他們說過了。”

“你有沒有跟他們說，我可以出庭做證？”小宋殷切地看著肖燦，似乎有所期待。

“沒說到那麼遠。如果真的要在法庭上審判，那很可能是半年之後的事，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就算不用審判，不出庭，我也可以做證，如果有這樣的機會，你一定要帶上我。”

“幹嘛對這個這麼上心？”肖燦疑惑地看著他問。“難道你有做證的癖好？“

“倒不是有做證的癖好。我這麼上心，有兩個原因，第一呢，是因為在無意之中成了陷害肖哥的幫兇，我心裡過不去，只想找個贖罪的門道；第二呢，我想我要是做個證，能把你這個案子結了，那也算有立功表現。我那點事不嚴重，本來就是個短期拘留，如果立功，說不定就直接放出去了。”

“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倒是挺好。”肖燦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祝你心想事成。”

“也祝肖哥早日洗刷冤屈，重獲自由！”

第二天清晨，早飯過後，所有犯人又被趕進了那個鐵籠子。

肖燦做為校長賞識的選手，早餐自然另有安排。他被請到校長辦公室，第二次和校長一同進餐。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這次校長辦公室可不止校長一個人，而是多了另外兩個。

兩人並排坐在窗下，和坐在辦公桌內的校長說話。

肖燦驚奇地打量了兩人一眼，本能地感覺到一股敵意迎面襲來。

“校長，早上好！”

“早上好！”校長笑吟吟地說。“肖燦，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校長一指離他較近的中年人，“這位是業內著名經濟人，姓尚，叫尚品，你可以叫他尚先生。”

肖燦聽校長把著名兩個字說得很著重，仔細朝尚先生看去，見這人肉肉圓圓的一張臉，長得白白胖胖，要不是際線已經開始向後潰退，還真難以判斷他所屬的年齡段。

他看著肖燦，習慣性地想露出一個笑容，可是目光從上到下那麼一劃，最後停留在他腳上，居然半顆牙都沒露出來，也沒說一個字。

肖燦不會看不出對方對自己的輕視。

“這一位呢，”校長指向離得稍遠的青年，“這位就是你今天的對手，著名拳擊手，得天獨厚的特異功能擁有者，聲聞鄰國的武術家6雨。你們兩個可以多熟悉熟悉。”

肖燦目光轉向6雨，現他除了雙手戴著的黑色皮手套，其它地方，毫無特別之處。如果在街上迎面遇見，可能會猜想他是個賣保險的業務員，或者二手車行的銷售。

當然這個印象，也許是他一身西裝，卻又沒打領帶造成的。

如果脫了這身西裝和裡面的襯衫，露出一身的肌肉，就有點像個體育老師。

而他的手套，說特別也不特別，就是普通的皮手套。

只是，在這七月的盛夏，卻還戴著這個東西，那就太奇怪了。

他的手不會被汗水泡軟掉嗎？肖燦暗想。

相比之下，6雨就隨和多了。

“咦，這個就是校長您這一方的選手啊？”6雨屁啊股從椅子裡抬起來半尺的高度，伸手和肖燦握了握，轉向校長問“之前不是說好的讓閻王（劉備）出場嗎？怎麼……”

“那還不簡單？”校長不無得意地說，“當然是因為這位小兄弟打敗了閻王，我才讓他出場。我們總不能派個敗軍之將和你這個特異功能人士交手吧？”

“他？——打敗閻王？我沒聽錯吧？”6雨眼望著校長，伸食指輕輕指向肖燦。接著卻又滿面笑容轉向肖燦，“兄弟，我沒有輕視你的意思啊！只是看你這體格，不像是學拳擊的。你是怎麼打敗那個傢伙，恕我想象力貧乏，怎麼也想象不出來！——除非你也有特異功能？是嗎？”

“我可沒有6先生這麼幸運。”肖燦平淡地一笑說。

“那，那你是怎麼做到的？用魔術，還是幻術？”

肖燦還沒來得及回答，校長介面，“什麼魔術幻術，你當他是雜技團演員啊。打敗閻王，他憑藉的是一雙肉掌，加上真材實學。”

“哇，那可真是了不起啊！”聽校長這麼一說，6雨有些肅然起敬，重新伸出雙手握住肖燦的一隻手，“佩服佩服！你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一旁的經濟人尚品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向肖燦伸出手，並且擠出一個笑容“原來是真人不露相，幸會幸會！”

肖燦矜持地和勢力眼的尚品握了握手，轉向6雨問“好奇問一下，6先生你為什麼在這麼炎熱的天氣，還戴著這個密不透風的手套，你不熱嗎？”

“這個啊，”6雨手掌連翻，低頭看著說，“這個……是個秘密，暫時不能跟你說。”

“你不說我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校長一笑，站起來說，“你這個手套，一定跟你的特異功能有關，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