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一幕,多少有些尷尬。
再加上蘇雲的笑聲,讓景元只感覺自己的厚臉皮都不管用了。
在蘇先生面前出糗,不就等於在師父面前出糗嗎?
他有理由相信,鏡流會知道這件事。
畢竟蘇先生可是【歡愉】之道的踐行者,樂子人中的樂子人。
一想到到時候鏡流也會知道這件事。
景元的羞愧感就更足了。
但景元是誰?
是羅浮仙舟的將軍。
是名震寰宇,前雲上五驍的一員!
是一人抗下全部,獨自贖罪的人!
是仙舟將軍中活的最久的那一批。
他可不會輕易的倒下!
景元此刻神秘莫測的笑了兩聲,讓彥卿的竊笑都停住了。
“彥卿,莫要高興的太早了。”
只見景元眼中精光一現,破局之法,已然在胸中。
“什麼?!”
彥卿眨眨眼,頗為震驚的看著景元接下來的操作。
只見景元將原本已戰死的“車”、“炮”再度佈於棋局之上。
“此前乃是詐死!主力部隊實則埋伏已久,彥卿,你想不到吧!”
“???”
“將軍,我們這個棋可沒有復活這種說法吧!”
“誒,此言差矣,什麼叫復活,我都說了,這是詐死,死的只不過是小部隊,就是為了麻痺你的思維。”
“你看,眼下真相揭曉,你是不是無法接受,士氣一潰千里?”
彥卿抿了抿嘴,好像,還真是?
“但是沒有這種……”
“誒,都說了,這是村規。”
“啊——”
景元一連串的嘴炮,忽悠得這個小朋友徹底放棄思考。
“好吧。”
彥卿放棄了抵抗。
他覺得自己在搞清楚村規的所有規則前,他應該是贏不了自己的師父了。
“好了好了,這棋局也結束了,彥卿,且去練劍吧,我與蘇先生還有些話要說。”
“是,師父。”
彥卿微微嘆了口氣,隨後起身便走向了前院。
隨後這小孩就將自己輸棋的怨氣全數發洩到了落葉上。
蘇雲在彥卿走後,便笑著看向景元。
“詐死,虧景元你能說得出來。”
“欺負小朋友可不是什麼大將風範啊。”
聽到蘇雲的調侃,景元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還不是蘇先生您把我的手段給抖摟出去了。”
“結果為了圓這麼一個謊言,我編了一個接一個的謊去圓它。”
蘇雲笑著拍了拍景元的肩膀道:
“說明你還是挺有天賦的,有想法的話,我可以給你封推薦信,明天就能去世界盡頭酒館報道。”
“那邊的人,個個都是人才。”
景元趕緊搖頭,他可不想打兩份工。
“別,我可沒當假面愚者的想法。”
一個將軍之位就夠他折騰的了,還當假面愚者?
是嫌自己的活的不夠久,想促進一下魔陰身的發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