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銘抱著剛換了水的玻璃瓶走了過來,擺在桌上,裡面裝了條草金魚正吐著泡泡。
季瀟瀟用手指彈了彈瓶子,裡面的水微微盪開,草金魚也不為所動。
“它是不是要死了?怎麼都不遊。”
“它才懶得搭理你。”李嘉銘翻開一本雜誌認真地看著。
“那你們怎麼不給它找小夥伴呢。”
“之前有一條,後來死了。”
季瀟瀟又彈了一下玻璃瓶,感慨道“沒想到你還是條看透人間生死的魚!”
“等著!”季瀟瀟起身在店裡的插花裡抽了幾根滿天星放入玻璃瓶裡。
果然,金魚動了,圍繞著花莖轉了幾圈。
“清清怎麼還不來啊。”季瀟瀟託著臉,無聊的把玩著滿天星的花瓣。
“你們怎麼認識的?”李嘉銘實在想不通斐濯清怎麼會跟季瀟瀟有交集。
“我昨天來這裡吃東西,店裡就她一人,我就認識了。”
“那你找她幹嘛?”
“你知道貝迪嗎?”
“貝迪?”李嘉銘皺眉思考了一會兒,好像白芷有跟他提到過這個名字,“我想起來了,另一條死掉的金魚就叫貝迪。”
“啊?才不是呢我說的貝迪是個人。”季瀟瀟嫌棄的看著李嘉銘,她怎麼可能會認識一條魚?
“那我不知道了。”李嘉銘聳聳肩攤手。
季瀟瀟向他翻了個白眼,搖搖頭說“簡直侮辱智商,貝迪是個畫畫很厲害的人。”
“有達芬奇厲害嗎?”
“那倒沒有,反正比你厲害。”
李嘉銘不屑的翹起二郎腿說“人各有志,術業有專攻。也就畫畫比我厲害吧。”
“把你能的,嘚瑟死你吧。”
斐濯清來的時候已經11點了,便邀請季瀟瀟跟李嘉銘一起去她家吃飯。
這是季瀟瀟第一次來到清清的家中,著實被滿滿小資情調震撼到了。
房子裡的整個設計風格,以中式為主西式輔助,以原始自然的意象為根本使整個空間富有生機,科技的應用使房子每一處都暗藏玄機。
房間各處都充滿了藝術氣息,隨處都可以看見擺放整齊的工藝品和畫作做為裝飾,簡單又不單調。
斐濯清將季瀟瀟跟李嘉銘帶到一幅被白布遮住的畫作前,小心翼翼地將白布掀開。
那是一幅寫實派風景油畫,遠處水天連成一片,陽光輕柔灑向河面,微微泛起波紋的河水倒映著藍藍的天空和遠處的連綿山川。河灘邊是一望無垠的碧草,點綴著嫣紅花朵,一頭麋鹿正安靜的在岸邊著喝水。
清清說那一片嫣紅是格桑花,是高原上生命力最頑強的野花。
李嘉銘突然將房間裡的床簾拉開,陽光透過玻璃窗柔和的灑在畫上,一瞬間季瀟瀟覺得畫上的紅花開地更豔了。
“別讓陽光照到畫,會褪色。”斐濯清說著正準備把窗簾拉上,就被季瀟瀟喊住了。
“清清你快看這裡是什麼!”季瀟瀟指著畫上的水波紋,在陽光的對映下,一條魚的輪廓顯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