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些了嗎？”季瀟瀟看著李嘉銘問。

“嗯，好多了。繼續複習吧。”李嘉銘吃完後，人也精神了許多，就開始給季瀟瀟補習了。

季瀟瀟猶豫地看著他擔心的問“真的沒什麼問題嗎？”

“嗯。”

……

十一月的肖邦唱著圓舞曲。季瀟瀟坐在教室裡熟練的答題，李嘉銘這幾個星期堅持不懈的給她灌輸知識，終於派上用場了。

從考場出來的時候季瀟瀟也很輕鬆，完全不擔心會考壞影響心情。

安靜的午後，陽光透過雲層小心地射了下來，季瀟瀟抱著英語書坐在樹下揹著英語單詞消磨時光。三年的高中生活已經過去了一半，季瀟瀟決定了要努力一把上個大學。其實是她不清楚除了上大學她還能幹嘛。如果不上大學她高中畢業後又該何去何從？

“喂，讀書呢？”鬱清見她一個人坐在樹底下有些孤獨就走了過來，沒想到她竟然在看英語書，罕見了。

“你說我除了考大學還能幹嘛呢？”季瀟瀟皺著眉，望著碧藍的天空，世界那麼大她卻感覺沒有一處容身之所。

“打工賺錢養活自己啊。”鬱清也坐了下來說。

季瀟瀟盯著地上的螞蟻幾隻結著隊幫著東西問“為什麼我們不像螞蟻一樣團結，靠自己多困難啊。”

“人是個有思想的動物，有些人勤奮努力付出的比別人多，可得到的卻和別人一樣，他就會想從團隊中脫離出來自己展，所以有能力的人一般都比普通人更獨立。”

季瀟瀟拍了拍鬱清的肩膀說“可以啊，最近喝了不少雞湯吧？”

“都是自己琢磨的，偶爾思考人生也挺有趣的，我覺得你需要多補補。好好唸書吧，別多想其他的。”

季瀟瀟一向把李嘉銘作為追隨的目標，這次自然也不例外，她不僅要挺進前三百還要穩定在前三百。

她終於把欠下的分數債還上了，李嘉銘也沒再來找過她，她知道他其實很忙，每天都排的滿滿的，他們偶爾會在QQ上聊上一會兒，維持感情。

那段時間她辭去網咖的兼職，偶爾去斐濯清的店裡打零工。每到週日季瀟瀟就會回去看看母親，母親心疼她不僅要讀書又要打工，每次去了就會塞些錢給她零花。

斐濯清說，她還有半年的時間就要回家，上次為了躲避家裡安排的相親，她騙了父母說在國內有了男朋友，現在她的父母已經開始催婚了。

清清說，女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過了二十七再嫁不出去，以後就更難了。

季瀟瀟想，貝迪怕是再也不會來了。

鄭悠苒也來她教室裡找過她幾次，每次都拉著她閒聊一陣後就走了，季瀟瀟總覺得她好像有些話沒說出口。

最讓她驚訝的是盧佳，作為她曾經很要好的朋友之一，分班後盧佳也沒再找過她，大概是因為她名聲不好的原因，這次盧佳又來找她還是為了齊晨。

“我不想去。”季瀟瀟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最後一次求你幫忙了。”盧佳哀求她，她本就是一個心軟的人，念在以前的情分上就答應了。

“謝謝你，下週末我會再來找你。”盧佳說完就離開了。

季瀟瀟看著課本感嘆著時光，她和盧佳再也回不去了。

傍晚季瀟瀟坐在老樓外搭的簡易的棚子裡吃著房東剛做好的熱乎乎的燒餅，再喝上一口冰牛奶爽到不行。

要是有一桶冰淇淋再來一臺液晶電視就好了，冬天最愛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窩在家裡看劇。

“啪”的一聲一桶香草味冰淇淋從天而降，季瀟瀟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伸手碰了碰透心涼的觸感告訴她這桶冰淇淋是真實的存在。

“怎麼樣家庭裝的大份，吃不完不回家。”

鄭悠苒不知道從哪突然冒出來，她手裡還拿著一桶冰淇淋坐到了她對面。

“你怎麼會來？”季瀟瀟好奇地問，是什麼風把她吹來了，一邊問一邊豪不客氣的揭開蓋用勺子挖了一口放入嘴裡。

她還是第一次在寒風中吃冰淇淋真的冷到掉牙。

“我離家出走了。”鄭悠苒也吃了一口說，“我媽又想拋下我和我爸走了。”

“你爸？你不是一直是單親家庭嗎？”鄭悠苒什麼時候又冒出了一個爸爸？

“我和你說一件你會覺得很震驚的事。”鄭悠苒說的很神秘，“但你聽完一定要冷靜。”

季瀟瀟點點頭催促道“什麼事？快說吧。”

“就是我們其實是親姐妹，同父異母的親姐妹。”

季瀟瀟知道的時候呆愣了幾秒問“我媽知道這件事嗎？”

“不清楚，大概是不知道的吧，不然她那麼恨我媽怎麼會認為我做乾女兒。知道這件事的只有父親我媽還有奶奶，那時候我還叫季然，不知道生事只記得我媽那時候匆匆忙忙地就帶著我離開了那個地方。”

“那時候我跟著我媽就是個拖油瓶，她去打工賺錢都要帶上我，不然沒人照顧我，我還挺恨季偉的，不過他也總算有點良心知道虧欠了我和我媽每個月都會打錢過來。”

季瀟瀟安靜的吃著冰淇淋聽她說著。

“季偉說等他公司展起來了就和楊青茹離婚，這是他答應我媽的他欠我們的，之前我還挺羨慕你的，季偉對我好我以為他對你會比我更好，所以我才把你鎖在教室裡，就是想整你一下，後來我媽和季偉鬧了點矛盾跑出國外，我住進你家的時候我才知道你也挺可憐的。”

“我以為季偉對我好是真的疼我這個女兒，不過我現在懂了他不過就是內疚而已想補償我，說實話他挺自私的，我這次離家出走也是被他逼的。”

季瀟瀟的冰淇淋已經見底了，如果鄭悠苒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之前母親和父親爭吵時提到的鄭心萍就是鄭悠苒的母親了，上次打電話給父親，接電話的女人也叫萍兒更是印證了季瀟瀟的推測。

而鄭悠苒會跟她說這麼多還不就是因為沒地方去了，這不賣可憐來投奔她來了，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和她擠在一個屋睡一覺。

季瀟瀟收拾好桌上的垃圾扔進垃圾桶裡看著還在傻坐著的鄭悠苒說“走吧，上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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