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咬字不清,
連自己的聲音同樣聽不見。
冷,
冷顫,
夜芸扔過來一個抱枕,
曉鏡抓住救命稻草,抱在懷裡,然後把頭頂在車椅上,用力摩擦,
這樣下去可不行,
夜芸又不是醫生,
當她慢慢開著車,沿路找尋曉鏡的時候,現他身體扭曲,上肢僵硬失控,一下伸向天,一下襬向後,下肢不是在踢空,就是在絆倒自己,
如果曉鏡把牙齒暴露出來,可能和喪屍也沒有區別,
夜芸是把曉鏡抱進汽車的,聽見的唯一一個詞語是‘頭痛’。
頭痛怎麼像癲,
夜芸也不知道,
最近的醫院還要一點距離,
但是眼前卻又一個藥店,
夜芸看著藥店,自作主張,停下了車,
她是萬萬受不了心愛的人遭如此的罪。
“曉鏡,你等一等,我馬上回來。”
夜芸下車,朝藥店跑去。
我是誰,
曉鏡!
誰在喊曉鏡,
曉鏡是誰,
是我麼,
我是曉鏡,
曉鏡是我的名字,
我姓什麼,
我在哪裡,
我在做什麼,
我剛才做了什麼,
我怎麼了,
今天是星期幾,
我要幹掉她!
我要……
啪!
這是曉鏡把鞋底撞向了車椅。
咚!
這是曉鏡站起來頭撞到了車頂蓋,
他卻一點沒有任何疼痛的反應,
只有滿臉麻木的表情,
我要……
他想起來了,他要做什麼,
曉鏡爬上主駕,啟動了汽車,
夜芸還在挑選頭痛的藥,看到白色mpV飛了出去,衝出藥店,呼喊不停,
我是誰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