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就垮吧,那是湖裡的事情,在岸邊的時候,不好意思光著個屁股,
四周靜若無人,
陽光宛如無數個打破的雞蛋,從湖面不斷地滲下去,
曉鏡做了大概五分鐘熱身,慢慢地走下去。
“曉鏡,要不我們一起吧?”
安康作出最後的努力。
“噓,安康,相信我。”
尖牙湖不是死水一潭,大部分地方都非常清澈,
看來是一個活水湖,
死水湖異味熏天,活水湖暗流湧動,
這是曉鏡從那些喜歡釣魚的人口中得知的常識,
活水湖的魚當然要好吃得多。
冷,
陽光打下來這麼多,還是中午,居然還是冷,
不能待太久,
這是曉鏡下了水後的第一直覺,
近岸的湖,也是不淺的,
曉鏡先是在水中環顧了兩圈,打量著小湖四周,然後深呼吸,一頭鑽了下去,
幾秒後,身體大概融入其中的時候,曉鏡睜開眼睛,
我們的肉體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一些,再冷的湖水,也能很快適應,畢竟都是幾萬年淘汰過來的基因。
頭朝下沒兩米,結果,馬上跳轉身體,往上蹬了一腿,
那湖底,全是擺動的植物,
在身邊和視野中來回遊蕩著,是根本不在乎曉鏡的魚兒,
危險。
說不上茂密,但是長短不一,奇形怪狀,叫得上叫不上名字的,都有一些,曉鏡決定不冒然沉入,頂多停留在湖中的水平,因為決然不敢被任何水草所糾纏,
肺泡不爭氣,沒到半分鐘,不得不上來換口氣,每次上來,都重新調整一下,然後每次再下去的時候,總能比上次潛入更長的時間,
當然,還有對安康比出大拇指,報以自信和平安,
一個點,兩個點,三個點……
差不都都是圍繞安康所說的那塊光滑大石頭的附近,
一無所獲。
三年了,會不會是那面鏡子已經被湖底的植物覆蓋,曉鏡這種業餘的找法,是不可能現的,
抑或是,已經被人給挖走了。
曉鏡再次看了看岸邊的安康,他不像是在欺騙,
安康不知道有沒有自己把鏡子找回去,
如果有的話,那就沒必要在透露這條資訊給自己。
安康正靠在樹邊,望著岸邊的小路打量,
跟著他的方向,曉鏡現岸邊有人走動,不時還回頭,應該是要故意繞開安康,走到另一個小徑上去,
還好,他沒有現自己,
曉鏡心裡面算好了最後三次,潛下去,否則技術上沒多大問題,體力上可能不支,
安康鬆口氣,看著上岸來並重新穿好內褲的曉鏡,兩手空空,儘量想著一些安慰的話語。
“剛才是誰?”
曉鏡用衣服擦了擦身體。
“好像是釣魚的,看到我了,往前面去了。”
安康戳了戳下巴。
“看上去哪種釣魚的?”
“老油條吧。”
曉鏡穿上褲子,聽到‘老油條’三個字,笑了笑,
然後拍了拍安康的肩膀,示意他往剛才那人的位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