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在被什麼東西揉捏,
如同小貓後頸被提起一樣,
然後是鬆開。
幾秒種後,
一股電流終於在身上的某個地方接通,酥麻的地方是自己的手,
不對,
是傳遞到自己的手,
右手正在觸碰的,是腦袋上部偏右的位置。
頭痛,
那應該從裡面,
往外面鑽。
現在是,
右手摸著的地方彷彿宕機,等待著呼吸。
終於,
不是頭裡面,而是外面,那股電流載著知覺來到了腦袋的區域性,
硬傷,
應該是被什麼撞了一下,
手指按了按,
還能有明顯的痛覺。
曉鏡沒有意識到剛才是閉著眼睛的,在沒有任何準備的前提下,已經睜開,方向往右偏去,往上看去,帶著強烈的目的,看看剛才到底是什麼撞了自己的頭。
先是越過右手胳膊肘,是一棵樹,不不不,是一根又一根圓木橫著壘起來的牆壁。
圓木一閃而過,還沒來得及通告自己,為什麼房間裡面有圓木一樣的牆壁。
至於剛才撞到自己頭的地方,是釘在圓木上的一個小架子,離曉鏡不到二十公分,一個小圓鏡伸出來,對著曉鏡。
自己沒有穿衣服,光著上半身。
曉鏡把右手從腦袋移到圓木,摸了摸,確定是木頭,不是牆紙或者塗鴉之類的。
從圓木上面撕掉一小截木須,然後把手伸向架子上的小圓鏡,試圖把它歸位,放回架子裡面去。
“曉鏡?”
一個聲音,嚇到小圓鏡撞到架子上的空瓶子,一起掉落下來。
“快點。”
一個女聲。
曉鏡把小圓鏡扔到地上牆角,身體已經從床尾跟著瓶子滑落下去。
右手摸到了地上的瓶子,難怪沒碎,是那種目前比較流行的tritan材質的水瓶,抓住了瓶頸,半跪在床邊,左手死死抓住床單,床單是加絨的豹紋圖案,摸上去比天鵝絨還要舒服。
曉鏡從來沒有摸過天鵝絨,但是隻要一觸碰到柔軟的東西,都會情不自禁地做出比喻。
房間只有兩人,
一個在床上坐著,女的,
一個在床下跪著,男的。
曉鏡把眼睛慢慢浮上來。
“你在幹什麼吶,曉鏡,我胳膊痛,你快幫我一下。”
呀,
不僅是一個女生,而且還背對著自己,
不僅背對著自己,那後背,
任何人第一眼看到,即可馬上得到‘沒有任何危險’的安全提示,
因為她上半身只穿了文胸,
還是,
黑色蕾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