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正室 第10節

江宴就算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也知曉她此刻定是緊張得面紅耳赤,眼眶微微泛紅,帶著水意,心裡羞澀得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江宴修長的手耐人尋味地自她肩膀緩緩下滑,感受她的身體在自己掌下瑟瑟顫抖。

溫庭姝實在受不住他這般輕薄,唇輕顫著請求道:“夫君,請……請自重。”

聞言,江宴無聲笑開,不知道她今夜與她夫君洞房時,會不會也會讓他‘自重’?他一側唇角上揚著,眼底卻有些晦暗不明,不知道被什麼刺激到,他動作忽然有些粗魯地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

手腕被他拽住,溫庭姝掙脫不開,急得要命,卻又不敢反抗。

在江宴唇輕吻到她的指尖時,溫庭姝臉瞬間紅透,彷彿下一刻就要滴出血來。

他們還沒有喝合巹酒,還沒有掀蓋袱,這不合規矩禮數,念及此,她終於鼓起勇氣推開他,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靠在床頭背對著他,她正色提醒道:“宋公子,還……不行。我們還沒……”

話未完,她臀部驀然被什麼東西輕輕拍了一下,若不是她一向舉止端莊,她此刻只怕要驚得跳起來,她隱忍著,身子禁不住瑟瑟發抖,心中堵了一口氣,她沒想到宋子卿竟然有如此的惡趣味,連蓋袱還未掀開,就如此輕薄她,他分明故意在羞辱她!

秋月呢?春花呢?

溫庭姝想哭,卻又不敢哭,新婚之夜,她難道還能和他鬧,鬧得人盡皆知不成?

第13章 江宴坦蕩地坐在床榻……

江宴坦蕩地坐在床榻上,目光落在溫庭姝的身上,眼尾微抬,而那修長的指尖輕輕撫摸著扇骨,每一下都莫名地給人一股曖昧感覺。

溫庭姝背對著江宴,因為臀部被拍了下,渾身有些僵硬,她並不知道那曾經在她面前表現得恪守禮儀的男人,此刻打量她的鳳眸中,盡是赤-裸裸的戲謔。

她至今以為,來的人是宋子卿。

江宴正要起身,外頭傳來一聲老貓般的叫聲,他動作微頓,隨即遺憾地輕嘆一聲。

溫庭姝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壓著嗓子的輕嘆,不禁想他是否在生氣,心中暗暗後悔自己說了不合時宜的話。

溫庭姝想,雖說是他不對在先,但這是新婚之日,她不能夠讓自己的夫君發怒,否則她以後在他家只怕不會好過,可是她面皮薄,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感到心慌意亂,隨後突然被人從後面扯入懷中。

“夫……夫君……”溫庭姝驚了下,不由自主地想要掙扎起來,不料身後人手臂的力量卻加重,以至於她根本無法逃脫。

她感覺身子被一雙有力的手翻轉過去,一隻手伸進蓋袱之中,遮住她的雙眼,令她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冰冷的觸感令溫庭姝身子禁不住顫慄了下。

江宴俯視著她嫣紅顫動的唇,目光微暗,伸手輕抬起她的下巴,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溫庭姝從未被男子吻過,已經嚇得不知所措,唯一記得做的,便是緊閉著牙關,一動不動,就像曾經在街上,江宴抱起她,她在他懷中僵硬地‘裝死’。

江宴輕笑,用力地抱了她一下,隨後離開她的唇,目光忽然接觸到她嬌嫩泛紅的耳垂,他指尖微動,伸手過去取下一隻明璫。

溫庭姝的耳朵很是敏感,在被他碰到之後身子又禁不住微微顫抖,她抿緊唇,像是怕他還要吻過來。

江宴神色無波地注視她片刻後,隨後收回遮住她雙目的手,轉身毫不留戀地奪門而去。

在外頭看守的李擎看到江宴出來之後堪堪鬆了口氣,他再不出來,他就要闖進來,但就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 * *

感到脖子一陣刺痛,秋月猛地驚醒,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她想爬起來,卻發現春花壓在她身上,嚇了一跳,連忙推醒她。

春花醒來,摸了摸疼痛的脖子,與秋月對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我這是怎麼了?”

她一頭霧水,秋月更是一頭霧水,“我怎麼知曉?”不等兩人去回想發生了何事,遠處忽傳來一陣喧鬧聲,且越來越近。

“不好,應該是姑爺他們過來了。”

秋月和春花兩人相視一慌,也顧不得許多,匆匆爬起,回到新房,卻見溫庭姝仍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只是肩膀微微顫抖著,像是在哭泣。

溫庭姝此刻感到羞恥欲死,她究竟嫁給了一個什麼樣的夫君?她原本以為宋子卿是個克己復禮的人,沒想到他竟然是好色之徒,衣冠禽獸,筵席還未散,他就如此急切地進新房調戲輕薄她,從今往後她該如何在這宋府生活?

“小姐。您怎麼了?”

秋月有些擔憂的聲音傳到溫庭姝的耳朵裡,溫庭姝停止抽泣,聲音帶著哭腔,質問兩人道:“我讓你們出去看檢視情況,半天不見回來,你們去何處了?”

秋月和春花兩人互相對望一眼,臉上神情難得同步,秋月先回答:“小姐,奴婢應您的吩咐出去檢視情況,走出廊間後,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就暈了過去。”

春花點點頭,同意她的話,“奴婢也是,出去找秋月,然後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打了,也暈了過去。”

溫庭姝聽聞她們的話覺得十分荒唐,溫庭姝乃是深閨後宅中的女子,不知武功這種東西,只道兩人或許是被宋子卿脅迫,只能撒謊騙她,此刻又不好細問,而她也聽到了外頭越來越近的喧鬧聲,就沒有再逼問兩人。

“小姐,姑爺他們正往這邊來呢。”春花道。

一聽到姑爺,溫庭姝便想到方才被宋子卿羞辱之事,心中又是一陣緊張,“你們出去看看吧。”

宋子卿身後跟了一幫鬧著要看新娘子的人,一些是宋家這邊的親戚,一些都是宋子卿平日裡的好友。宋子卿被賓客擁入新房,那些人喝了酒,酒勁上頭,嚷著要見新娘子,見不到就要坐到天明。

溫庭姝從未見過這種陣仗,有些慌亂,加上因為方才的事有些不信任宋子卿的品性,擔心他們待會兒會做出更過分的事來,便叫秋月春花把內房門戶緊閉,不許放人進來。

春花覺得於禮不合,正要勸幾句,不料秋月已經走過去將門閂上,不好爭執,只能由得她了。

宋子卿進到屋中看到裡面房門緊閉,內心其實有些不悅,但也沒說什麼,先前他便被母親提醒過,這溫府小姐是個端莊守禮的女子,洞房不宜鬧得太過,而且這門親事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他此刻也只想著趕緊完成儀式,不希望他們鬧洞房,便百般賠禮將他們打發而去,最後只剩下他們這邊的幾名女眷和喜娘。

秋月和春花得知道外頭賓客已走,這才開啟門,恭恭敬敬地將宋子卿請進新房。

溫庭姝端端正正地坐著,顯得嫻靜溫婉,宋子卿接過喜娘遞過來的玉如意將溫庭姝的蓋袱將挑下,目光在觸到她的面龐之時,明顯動了下,溫庭姝今日妝容與平常不同,濃妝豔抹,額間貼著花鈿,白玉無瑕的面龐抹了淡淡胭脂,看著像是含羞帶怯,可又微蹙春山,眼眶泛紅,似有一腔心事。溫庭姝看了宋子卿一眼,又低下粉頸。

宋子卿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像自己對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一般。

溫庭姝和宋子卿此刻各懷心事,心不在焉地在喜娘的安排之下完成了接下來的一系列儀俗。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