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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室 第30節

“夜裡我不在時,你需關緊門窗。”宋子卿雖然覺得那採花大盜不可能進得了宋府,但還是叮囑溫庭姝道。

他這句話卻提醒了溫庭姝,前些天她還在溫府時,江宴大半夜到過她那裡一趟,臨走前與便再三叮囑她一定要關緊門窗,不然就是故意等他前來,當時她並未多想,只是氣他自作多情,如今想來,也許是因為那名採花大盜的原因,只是若是關心她,為何不直接說呢?還要拐彎抹角的說,讓她誤會他。

這男人真是……溫庭姝只覺得心口酸痠軟軟,心情難以言喻。隨後再次想起江宴今日在假山洞裡說的話,溫庭姝內心不禁感到糾結無比。

宋子卿用完午膳本想留下來與溫庭姝說一會額兒話,但見她始終對自己不冷不淡,只有在他說話時她才應聲,否則絕對不主動與他說話。

宋子卿放不下身段說些好話哄她,說到無話可說之後,他便起身去了書房。

秋月看著宋子卿離去之後,回頭笑嘻嘻地對溫庭姝說道,“小姐,我看姑爺平日裡總是冷冷淡淡,與小姐說不上幾句話,今日倒是奇怪,一直在小姐耳邊說個不停。”秋月想說男人就是犯賤,你理他時,他對你愛答不理,你不理他時,就死乞白賴地湊上前,可不就是賤,不過這番話她是不敢直說的,說了便是以下犯上。

溫庭姝心情懨懨,聽聞秋月的話也沒理會。

一旁的春花見狀瞪了她一眼,嗔怪道:“秋月,你少說兩句吧,被人聽見不好。”

秋月撅了撅嘴,隨後有些擔憂地看向溫庭姝。

宋子卿走後,溫庭姝便一直待在院中做自己的事,然而她一直記掛著晚上的事,心不在焉,總忍不住看著外頭的天色,太陽偏西一點,她內心便緊張一分,心中只盼著那日頭能晚些落下,只是越是如此,紅日便西沉越快。

暮色已至,月亮漸漸升上來。

晚上,溫庭姝食不知味地吃了晚膳,隨後又沐了浴,看著外頭月亮掛在樹梢頭,心中便像是打著鼓似的咚咚響著,宋子卿派人來傳,他今夜仍舊歇在書房,溫庭姝聽了內心像是鬆了口氣,又像是更加忐忑起來。

春花早早便去睡了,秋月仍舊陪著溫庭姝。

秋月看了溫庭姝一眼,見她仍舊定定地坐在榻上,視線看著窗外的夜色,神色似乎越來越焦慮。

秋月猶豫再三,終於忍不住問:“小姐,您與江世子最近是不是還有來往?”

溫庭姝心口一震,收回視線,看向秋月,面頰漸漸泛起一團紅暈,遲疑片刻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在秋月驚訝的目光之下,溫庭姝忍著羞恥之心將這幾日與江宴發生的一些事告訴了秋月,秋月她夜裡向來陪自己到最後,人又機靈,溫庭姝知曉自己若要繼續與江宴來往,便不可能瞞得住秋月,而自己若想瞞住其他人,也必須得有人幫自己一二,所以她只能將事情告訴秋月。

“這……這江世子怎如此大膽?”秋月驚愕道,她真沒想到這世子竟放肆到來宋府引誘小姐,還拿蘇雁兒來激小姐,這江世子是吃定了小姐愛他麼?

秋月不禁又心忖,完了完了,方夫人要是知曉這事,肯定又要剝了她的皮。

“小姐,您還是別與江世子來往了吧,這裡可是宋府,不是咱溫府啊。”秋月只覺得心口發慌,不敢相信小姐竟然敢做這事來,“那蘇雁兒也是,她不是喜歡咱姑爺的麼?怎麼又被江世子勾了去?”真是太亂了。

溫庭姝知道秋月的話是對的,可是眼眸不由泛紅,浮起一層水霧,她神色難過道:“秋月,可是,我忘不了他。我也不想他和別人好。”

看著秋月一臉為難,溫庭姝喃喃道:“我知曉,他若是帶蘇姑娘離去,從此不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便可以回到平靜生活,可是……

如今的生活又有什麼好?我該如何是好?”她無法忽視自己此刻的真心,一想到他與蘇雁兒這會兒可能已經做了什麼事情,她便如坐針氈,心亂如麻,無法忍受。

而且,她還有著不為人知的一層隱秘心思,她寧願宋子卿多寵一些蘇雁兒,也不願意受他折磨,可如今江宴還要帶蘇雁兒走,這分明是要把她推回火坑,宋子卿沒了蘇雁兒,到時他又返回來更加折騰自己,自己豈不是更不得安寧?可這點心思她能與誰說?

秋月本來還想勸的,看著小姐痛苦的模樣,心中十分不忍,腦子裡轉過無數念頭,最後只剩下一個念頭:算了,死就死吧!

她感覺自己也勸不住她,若是執意要勸的話,沒準小姐將來還要瞞著她做出什麼事來,到時沒她幫襯著,小姐怕是瞞不住他人的。

“小姐,您想去就去吧。這裡我替你守著。”秋月無可奈何,握著她的手道。

溫庭姝聽了秋月這句話,臉上的淚水不由紛紛落下,她回握她的手,“秋月,謝謝你。”

在秋月的協助之下,溫庭姝來到園子裡,為了防止宋子卿回來,秋月又回了屋子,將門閂上,宋子卿若回來敲門,便假裝溫庭姝睡下,沒有聽見聲響。

溫庭姝提著一盞昏暗的紗燈走在園子的小路上,四野俱寂,唯有她的心跳聲格外劇烈,越靠近假山洞,她越是心慌意亂,當她看到前面的假山洞時,溫庭姝停下了腳步,她擔心撞見不該看見的,不禁打退堂鼓。

就在溫庭姝轉身欲走時,手腕一緊,隨後冰涼的身子落入一溫暖的懷抱之中,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令她放棄了抵抗。

江宴一手環著她的腰,抱緊了她。

“你是決定好要命令我了麼?”那低沉的聲音竟透著不曾掩飾的愉悅。

第37章 如意套 “沒害羞的話,……

你決定好要命令我了麼?

他溫柔縱容的低語在她耳畔響起, 溫庭姝聽著不知為何很想哭。

“不能是她。”她小聲說,聲音帶著難以察覺的幽怨。

園中很寂靜,靜得彷彿能聽到江宴沉穩的心跳聲以及自己劇烈的心跳, 第一次如此的靠近對方, 溫庭姝抓著他手臂衣服的纖手都不禁緊張得輕顫起來。

感受到她因為恐懼緊張而顫抖僵硬的身子, 江宴心中浮起憐惜, 他撫了撫她的背,柔聲道:“好, 我絕對不會碰她。事實上, 我並沒有約她,也沒有鍾情她。”

所以他是故意騙她出來的。

溫庭姝不禁蹙了眉, 他輕而易舉地便引誘她上了他的當, 溫庭姝覺得這男人很是可恨, 自己枉顧禮法, 拋下一切顧慮來找他,他如今內心一定很得意吧?畢竟又得到了一個女人的死心塌地。

“你為什麼要這般逼我?”

溫庭姝聲音帶著輕顫,被他緊抱在懷中,她感到惶恐, 不安, 害怕,可他為什麼可以如此從容鎮定?像是主宰著一切的人。

“我逼你麼?”江宴放開她, 俯視著她, 手撫上她的臉頰,拇指指腹輕輕抹去她的淚水, 一邊說:“你若不愛我,我可逼得了你?”

他的手下滑,抬起她的下巴逼著她面對自己, 目光緊攫她此刻顯得既靦腆又焦慮的面容,沒有給她再逃避的機會,“溫小姐,承認吧,你就是愛我。”

溫庭姝在他深切的目光下,羞得難以自已,她目光微微閃躲,著急道:“你為何還要問?這事……你你不是早就清楚的麼?”

她當然是喜歡他的,從還未嫁給宋子卿之前便開始,他從一開始就已經看透,為何還要如此咄咄逼人?她今夜出來不是已經回應了他?

“我只是想要聽你說一遍。”江宴看著她拘謹又擔驚的模樣,輕嘆一聲,不忍再逼迫她,收回手,輕攬著她的腰肢託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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