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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室 第61節

清河公主原本以為與他同床共枕會十分尷尬,但事情上卻讓她禁不住地心跳加速,宛如回到曾經那段與他剛剛成親的時光。

兩人四目相對,似乎都在追憶著什麼,清河公主看著他漸漸蹙起的眉頭,莫名地擔心他想起曾經她逼迫他的日子,她驀然抱住了他寬闊結實的身體,紅唇故意在他耳邊輕輕吹著氣。

江北侯身子一僵,隨後也大力的回抱了她。

前度劉郎今又來,明明多年未在一起,卻比當年更加如魚得水,也許是年紀到了的緣故,兩人都已經明白,情與欲是可以分開的。

夜漸漸深沉。

在到達某一無法言說的境界之時,清河公主感覺酒的後勁也越來越強,她看著眼前這張刀刻般,已經有著歲月劃痕的面龐,眼中漸漸變得迷濛。

清河公主養的面首無一像他,像他一分一毫的,不論再英俊,清河公主也不會要。

明明是自己對不起他,她內心突然浮起無限的委屈,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江北塘,本宮曾經很愛你。”

這句柔軟的話,她清醒時絕對不會說。

次日,清河公主日上三竿才從床上醒來,醒來時頭疼欲裂,一看床上,已經空無一人,也不知道江北塘是何時離去的,想起昨夜兩人的瘋狂,清河公主面龐不由浮起些許紅暈。

這男人還真用行動告訴了她,什麼叫寶刀未老。

要是被她的兒子知曉他死鬼老爹宿在她這裡,定是要笑話死她的,清河公主立刻叫來自己的宮女,吩咐她們不準把昨夜之事告訴江宴,然後自己也假裝沒發生過這件事。

想到自己昨夜似乎在渾渾噩噩間說了一些肉麻的話,清河公主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和他做了二十幾年的夫妻,說這種話不叫他笑話麼?

清河公主內心不禁懊惱不已。

昨夜只是個意外,今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她暗暗發誓。

* * *

時光一晃而過,天氣漸漸變得涼爽起來。

李擎辦事很可靠,短短几日便幫溫庭姝找到了一個讓她很滿意的房屋。

溫庭姝將那房屋租賃了下來,房屋前面是鋪位,後面可住人,屋後還有一小花園,環境甚是幽雅潔淨,李擎找人替她將房屋裡裡外外全部灑掃得乾乾淨淨,纖塵不染,如今就等著溫庭姝來佈置安排,溫庭姝也不急著一時,打算慢慢地佈置。

這一日,溫庭姝與趙文慧,李秀英約在李家聚會,本來還邀請了柯無憂,但柯無憂要去給人看病,去不了。

自從方夫人同意她與宋子卿和離之後,溫庭姝忐忑的心定下來,也不怎麼再在意孫氏的眼光,每次在孫氏明裡暗裡地申飭她不該出門之時,溫庭姝總是表現得順從,但之後仍舊我行我素,想出門便出門。

孫氏無可奈何,便找了宋子卿,與他說此事,讓他勸誡溫庭姝。

宋子卿回到主院時,恰好碰到溫庭姝要出門,他心中感到有些不悅,便與她說了孫氏說她的事,言語間帶著責備之意,彷彿她做了什麼錯事一般。

溫庭姝心中感到不耐煩,也不想再與他客氣,“爺,我與你已經和離,按理說我做什麼,與你無關吧?”

宋子卿面色微冷,“可我母親還不知曉,你不能再忍一陣,至於這般急著出門?”

溫庭姝不禁沉了臉,“我有事在身,為何不能出門?我為了你秋闈的事做了妥協,決定隱忍一段時間,你為何還要得寸進尺,讓我一忍再忍?你為何不願意替我在你母親面前說幾句話?這很為難你麼?”

宋子卿大概是習慣了她的柔順,所以才會理順當然的認為她應該隱忍,如今看到她強勢的模樣,這令他又想起了他寫下和離書的那夜,不由怔住,隨後又心生懊惱,他語氣和緩道:“你出去吧,母親那邊我會替你說話的。”

見他如此說,溫庭姝面色微微轉好,“和離這事我早已經與我母親說了,她也同意了,如今就等著你趕緊告訴你母親了。”言罷帶著春花秋月出了門。平日裡春花不愛出門,所以都是秋月陪她出門,今日難得春花也提出要跟著她們出門。

與李秀英和趙文慧見面之後,溫庭姝與她們說了自己要開鋪子的事,兩人都有些驚訝。

李秀英不禁問道:“你夫君會同意你開鋪子麼?”

溫庭姝被她這麼一問,想著自己與宋子卿和離一事沒多久就會瞞不下去,倒不如趁此機會,兩人又都在,便與她們坦白了,這麼想著,她道:“其實我已經與他和離了。”

趙文慧正吃著一塊糕點,聞言驚得差點噎住,她連忙喝著一口茶,緩了緩,才問道:“你們怎麼和離了?”

李秀英也同樣感到震驚:“什麼時候的事?”

“前幾日。”溫庭姝面對兩閨友震驚的目光,不禁有些難為情,她端起茶,喝了一口,才緩緩說道:“我和他性情不合,難以共處一生,索性和離了。”

趙文慧頗有些不信,直接說道:“庭姝,我們既是閨友,就不要瞞著我們了吧,可是那宋清負了你?當初你雖然沒具體說那蘇雁兒是怎麼回事,但我一猜便知曉那蘇雁兒肯定是在你沒有和宋清成親之前便做了他的外室,不然怎麼可能短短不到兩月,她就進了宋府的門。”

“並不是因為蘇雁兒的原因。”溫庭姝輕嘆一聲,然後說道:“其實我也不愛他,與他在一起,我只覺得很煎熬,所以便提出了和離。”

李秀英覺得奇怪,“那你提出和離,他便同意了?”

溫庭姝有些為難,但在她們充滿著壓迫的目光之下,唯有他們在白雲寺遇到盜匪時宋子卿棄她不顧,帶著蘇雁兒逃命的事告訴了兩人。

李秀英和趙文慧兩人聞言不禁面面相覷。

李秀英蹙著眉頭,“怎麼還有這樣的事?”

趙文慧冷笑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宋清看著是個端方自持的守禮君子,卻不想是個敗類。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來,害你差點……”趙文慧頓住,看了看溫庭姝的臉色,沒有往下說去。

“和離了也好,和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定會十分痛苦。”李秀英也曾拘泥於禮法,認為應該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經過與陸修言的事後,深深感受到與所愛之人在一起多麼幸福。

趙文慧正愁著自己那無法做主的婚事,聽到李秀英的話也點點頭。趙文慧其實從一開始就想要自己選擇一門親事,只是她父親不肯同意,她近來打聽到她那未婚夫看上了一風月場裡的女子,這讓她更加排斥這門親事。

“庭姝,你父母會同意麼?還有他父母呢?”趙文慧問道,內心因為溫庭姝和離一事有了想法,她與白家的親事是變不了了,倒不如將來也學著溫庭姝,和那白楓和離,從此再不嫁人了,也好過和那種不務正業的二世祖共度一輩子。

“我母親已經同意,但還要寫信送到京城,請得我父親的同意。”溫庭姝道,說起這事,她其實內心還有些忐忑,擔心她父親堅決不同意此事。

兩人點點頭。

三人聊完溫庭姝和離的事,又聊起了開鋪子的事,李秀英和趙文慧對這事都有些興趣,聽說溫庭姝從自己的嫁妝中拿出了些古董玩器等物,兩人也說要湊些東西出來給溫庭姝,溫庭姝見她們興致勃勃,便沒有拒絕她們的好意,到了來日,兩人都各自湊了一箱東西打算交給溫庭姝。

在李擎和柯無憂的協助下,溫庭姝置辦了博古格、櫥櫃、桌圍椅披等物,隨後將鋪子佈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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