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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室 第75節

江宴的手已經放在她的衣襟上,溫庭姝感到羞澀不已,不禁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阻止他亂來。溫庭姝覺得自己真的很糾結, 前幾日江宴對自己冷淡一些, 她黯然神傷, 如今他又恢復了以往的熱情,她卻又感到有些承受不來。

江宴目光掠向她貼著他手背的手, 唇邊浮起若有似無的微笑, 他抬起眼眸,聲音徐徐引誘著:“姝兒, 你的意思是說, 如果不是大白天的話便可以麼?”

溫庭姝一怔, 只覺得自己似乎又中了他的花招, 溫庭姝原本想斥責他的輕浮,可是自己若一直抗拒他,他會不會又像前幾日那般不再碰觸她?

儘管江宴有時候總是表現得一副想要吃了她的模樣,讓她有些害羞難為情, 但這時候她感覺他對自己的渴望, 她內心其實也很高興,只是她羞於表達。

這幾日, 她一直忍不住想起那夜與他見面的事, 她內心擔心他是因為不肯原諒自己所以才不碰自己,直到今日, 他將她抱在懷裡,吻她,說想要她, 溫庭姝憂鬱的心終於豁然開朗。

溫庭姝不想再讓他失望,可是實在沒辦法在大白天和他親熱,這太令人害羞了。

猶豫片刻,溫庭姝嬌嗔了他一眼“反正現在就是不可以。要……要到晚上才行。”對上他漸漸曖昧的目光,溫庭姝心口狂跳,有些想逃。

江宴有些驚訝地看著她,隨後莞爾一笑,內心感到無比的愉悅,自己與她這算不算更進了一步?

“好啊,那就到晚上。”江宴一手攬著她的腰肢,一手攜起她的手,輕吻著她的手背,“姝兒,暮色將至,今晚留下來,我想與你一起功共度這個夜晚。”

溫庭姝見他面上笑容收也收不住,不禁問了句:“和我在一起,你很高興麼?”

溫庭姝露出一個困惑的神情,大概是下意識做出來的,唇微微翹了下,黛眉輕顰著,顯得無比生動。

江宴從未見過溫庭姝露出如此生動的表情,江宴目光一柔,“高興,遇見你之後,我才覺得人生其實很有滋味。”

江宴從很久以前開始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一切都憑藉著心意行事,任意妄為,我行我素,覺得人生無趣,哪一天死了也無所謂,遇到她之後,江宴漸漸地覺得人生有滋味起來。

思念一個人的滋味,隱忍剋制的滋味,想得到卻又得不到的滋味,心上七上八下的滋味,心疼的滋味。

江宴總覺得只有得到了溫庭姝,他才會獲得安寧與幸福。

江宴不明白自己是否非溫庭姝不可,但他希望擁有她的一切,希望得到她全心全意的愛,似乎這樣就能填滿他內心的空洞缺失。為了這份愛,他願意拋下過往的一切,過往的那些女人都不是他留戀的。

溫庭姝也不明白他所說的人生有滋味究竟是怎樣的滋味,但是溫庭姝覺得他此刻看她的目光很溫柔,溫柔得讓她感覺他很愛自己,讓她突然間不再計較他為何會讓柯無憂瞞著她的事,不再計較他對他表妹那般溫柔小心。

江宴雙手攬著她的腰,將她託向自己,臉湊近她的面龐,近距離地與她對視,低聲問:“那你與我在一起歡不歡喜?”

不知為何,面對著他期待的目光,溫庭姝突然也生起了逗弄他的心理,她不由羞澀一笑,“我……我不想告訴你。”

江宴鳳眸眼尾小幅度的一抬,露出詫異之色,“姝兒,你也學會戲弄人麼?”江宴眼眸微眯,突然把她推到在床榻上,惡狠狠地威脅:“你不告訴我,我就親你。”

溫庭姝感覺他是喜歡自己這樣的,因為他雖然佯裝生氣,但眉眼仍帶著笑意,“那……我……”溫庭姝含笑支支吾吾片刻,“我還是不告訴你。”

江宴輕笑出聲,手背輕蹭著她白裡透紅的臉蛋,“姝兒,你其實巴不得我親你的吧?”

“才沒有呢。”溫庭姝輕哼一聲,水翦雙眸掠過丁點狡黠之色,“你表妹她還在等著你回去呢。”

江宴微怔,隨後微微一笑,“不急,那裡不是有你的丫鬟和李擎麼?若是有事他們會過來敲門的。”

“哦。”溫庭姝淡淡地說道。

江宴唇角弧度加深,“姝兒,你拈酸吃醋不要太過於明顯。不過,我喜歡你為我吃醋。”江宴此刻一直在意她前幾日讓他去找別的女人的話,“你甚至可以強勢地命令我,不許去找別的女人。你的話,我不敢不聽的。”

“你最喜歡花言巧語了,你是不是覺得我一點都不精明,特別好騙?”溫庭姝雖是指責的話語,但臉上並無怒色,反而還掛著淺淺的笑靨,“你躺著,我和你說一會兒話。”

早知曉他真話假話參半,如今要計較也太遲了,溫庭姝已經習慣了,而且這些話聽著其實也讓人心情愉悅。

“你好騙麼?你若好騙的話,我不會至今只得到過你一次。我一直以為自己手段高超,但最終卻敗在你這位端莊守禮的大小姐手上,為你魂牽夢繞,為你牽腸掛肚,可見你才是手段高超的那個,若是你有心,所有的男人都會被你玩弄得團團轉。”江宴側躺在她的身側,笑吟吟地說道,他們似乎沒有這樣躺在一起好好過話,江宴感覺有些新奇。

“你又在戲弄我。”溫庭姝嗔了他一眼,“你總說要我命令你,說任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說要當我最忠誠的奴隸,做我的胯-下之臣,可是你完全是說一套做一套,根本在逗弄我而已,到底誰手段高超?”

江宴微笑道:“我也希望你命令我啊,可是你從來不,至於那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麼……”江宴微挑了下眉,“那是以前的話了。不做數,召之即來,可,揮之即去,不可。”

“那最忠誠的奴隸,胯-下之臣呢?”溫庭姝當初看到他這信時,羞得不能自已,甚至還有些生氣,如今說起來,仍舊令人羞恥,溫庭姝臉微微一熱,卻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說完之後,溫庭姝覺得自己似乎在與他調情。

江宴的目光漸漸變沉,唇貼近她的唇,低喃道:“我如今已經是你的奴隸,胯-下之臣,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我可以用盡手段來討好你麼?”

溫庭姝被他的眼神弄得火-辣辣的燒起來,耳根也在陣陣發燙,溫庭姝覺得自己此刻是在與他較量,所以不願認輸,“先前你寫信給我,說到那句胯-下之臣時,我其實有些疑惑,我只聽聞韓信受胯-下之辱,卻未聽過什麼胯-下之臣,你的意思是你要從我的胯-下經過,如此便算作我的臣了麼?”溫庭姝故意這樣說道。

江宴微愣了下,打量了下她的面龐,含笑道:“姝兒,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溫庭姝其實是懂一半,不懂一半,江宴所說的胯-下之臣總是脫離不了男女之間的事情,可是溫庭姝禁不住鑽牛角尖兒,從胯-下之辱聯絡到他所說的胯-下之臣。

然而溫庭姝怎麼想像都想像不出來,男人於女人胯-下如何才能行。

自從和江宴有過親密關係之後,溫庭姝又想起他的那一句話,然後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讓她很是想笑。

不過這些話溫庭姝也不好意思問江宴,自從和江宴在一起一次後,溫庭姝便覺得自己在那事上見識太淺薄。

她與宋子卿在一起時,只是略盡夫妻之情罷了,他一直是一個樣,從未變過。

溫庭姝搖了搖頭,怔怔地看著江宴,期待著他為自己釋疑。

看著她這懵懵懂懂的模樣,江宴不由笑了下。

“這話你若是從字面上理解麼……”江宴微笑凝望著她,“姝兒,男人取悅女人,有很多種方式。”

這個溫庭姝當然知曉,他之前總是說一些甜言蜜語取悅她,離京時他讓李擎送了很多禮物給她,也算是取悅她……不過怎麼會扯到此事?

就在溫庭姝感到疑惑時,江宴忽然拉著她的手,親了下她。

溫庭姝的手剛觸碰到他的唇,有些茫然,他親她算是取悅她麼?這個他明明也很喜歡吧。

正想著,指間忽然一陣溼意,溫庭姝吃了一驚,猛地回過神來,見他凝望著她的目光含著笑意,又帶點耐人尋味。

溫庭姝怔怔地看了他片刻,看了眼指上的晶瑩,不禁往他衣襟上一蹭,才收回手,笑嗔他道:“你又不是狗,舔我作甚?”

江宴呼吸一滯,若不是她的表情太純真,江宴幾乎要以為她故意在挑逗他,看來宋子卿並未對她做那些事,否則她不會什麼都不懂,她真不像是個已經嫁過男人的女人,或許她們這種大家小姐便是如此,以為男女之事便只為了傳宗接代,不敢太過於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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