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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室 第96節

溫庭姝咬牙隱忍,仍舊搖了搖頭,一心對抗著那股腳下灼痛感,未曾看見江宴唇角漸漸向上揚起。

劍秋來到客房門口,本來看看溫庭姝還有什麼需要,然剛一敲門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低吟聲,聽著十分曖昧,她怔住,隨後聽到裡面傳出人聲:“不行了,你還是輕點吧,好痛……”

劍秋不由猜測他們在屋內在做著見不得人的那種事,而後俊俏的臉紅了紅,內心無比驚奇,怪不得她們將軍對女人沒興趣,原來是好南風,劍秋臉上露出一副發現了驚天秘密的表情,她豎著耳朵去聽到,聽到他們將軍似調笑一般說道:“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受不了疼。”

劍秋臉上又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想不到她們那位平日裡不苟言笑,鐵石心腸的將軍竟然也會說這般調情話語,劍秋一連發現兩個秘密,心中藏不住,急急忙忙跑去找劍冬,要把這秘密告訴她。

屋內。

江宴替她上完了藥,溫庭姝連忙收回了腳,“多謝。”想到自己方才實在受不住疼痛向他求饒的事,溫庭姝臉不禁紅了紅,不過也因為方才的對話,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間輕鬆不少。

掌心仍遺留著滑膩溫軟的感覺,令江宴心口一動,鳳眸落在她的臉上,從見她的第一面,江宴便有意不去注視她,如今細看,她的容貌與他記憶中無差別,若要說有什麼不同,便是她的眉眼間較之前多了幾分成熟風韻,江宴隨口一問:“成親了麼?”

溫庭姝聞言一愣,臉突然熱了起來,眉眼低垂,神色溫婉地回答:“沒有。”

溫庭姝想,他應該只是隨便找話聊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江宴揚了下眉,目光仍注視著她,“也沒有定親?”他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淡定,聲音聽不出是什麼情緒。

溫庭姝還是要搖了搖頭,抿著嘴淺笑來掩飾自己的窘迫。

溫庭姝與他分別之後便無心情愛,一直專注於鋪子裡的生意和繪畫,方夫人倒是她說過幾家門第,都被溫庭姝回絕了,溫庭姝平日裡深居簡出,基本也碰不到什麼男人,不過,也有對她起心思的男人,只不過他們基本都算得上有禮有節的男人,不向江宴那般主動,也不會半夜三更闖入她的宅邸勾引她,溫庭姝端莊持禮,並不與他們眉來眼去,這樣一來也沒什麼發展。那些男人會來鋪子藉著買東西之名與她說上兩句話,有時候他們言語若有輕薄之意,溫庭姝便會對他們疾言厲色,之後他們便再也不敢來鋪子裡挑逗她了。像江宴沒臉沒皮,無所不用其極追求女人的男人真只是個例。

江宴本想問一下緣由,但一想又覺得沒有任何意義,便沒有問下去,江宴目光不經意瞥見她白嫩細滑的玉足,腦海再次浮起方才在浴室看到的旖旎畫面,心變得躁動起來,這才意識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並不妥當。

江宴偏原本以為自己對女色已經不上心,然而一見到她,他才發現,自己還是擺脫不了欲,究竟是因情生欲,還是僅僅是男人的劣根性,江宴已經分不清楚。

“那你呢?可有遇到讓你鍾情的女子?”

江宴正要起身告辭,便聽到溫庭姝輕細的聲音,江宴有些驚訝地看向她。

溫庭姝對上他顯得深邃莫測的目光,不禁感到有些害臊,她告訴自己,她只不過是在‘禮尚往來’,並沒有別的意思。溫庭姝等了片刻,沒等到江宴回話,心中有些忐忑起來,她認真一想,覺得自己這句話問得有些不妥當,他是來打仗的,並不是來談情說愛的,自己卻問他有沒有鍾情的女人頗有些失分寸,溫庭姝正要解釋,江宴卻滿不在乎地笑了笑,然後回答她的話:

“在軍中遇到的全都是一幫大老爺們兒,哪裡會有什麼女人?而且,我無心去談情說愛。”

溫庭姝聽到他的回答,內心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莫名有些高興,只是她沒想到,江宴剛說完這番話後的隔天早上,溫庭姝去江宴的書房中,便看到了一個女人。不是劍秋劍冬,而是一個發挽雙鬟,嬌俏可人的少女。

第107章 餘情未了。

溫庭姝因為掛念著柯無憂和秋月, 所以早早便醒了,溫庭姝徑自去洗漱,也不要劍秋劍冬服侍, 她們兩人雖然是江宴派來伺候她的, 但溫庭姝看得出來這兩人根本不是伺候人的, 她們兩人雖為女子, 但也許是和軍中的男人相處久了,言談舉止皆大大咧咧, 豪爽粗魯, 有時候前一刻還在屋裡,後一刻便跑得跟風似的, 叫也叫不住。

溫庭姝聽說她們上過戰場, 對此, 溫庭姝是心懷敬佩的。

溫庭姝腳傷已經無大礙, 走起路來雖然還有些許疼痛,但不會影響姿態,她吃完了早膳便去找江宴,打算問一下柯無憂和秋月的事, 她怕他公務繁忙遺忘了此事。

引著溫庭姝去江宴書房的一路, 劍秋一直神色曖昧盯著她看。

溫庭姝雖目不斜視,但仍舊感覺到劍秋的視線, 內心有些不自在, 忍不住看向她,微笑有禮地問:“劍秋姑娘為何如此看著我?”

劍秋聞言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她搓了搓脖子,笑道:“溫公子,你們汴陽城的男人都生得這般俊俏麼?”

溫庭姝一怔, 也不知曉該如何回答她這句話,畢竟她不是男子,也沒有見過太多男人,不過她接觸過的男人基本都生得俊俏,還沒等她作答,劍秋又笑道:

“我從未見過像溫公子這般美……俊俏的男子。”劍秋差點想說她美麗,幸好及時止住,美麗是形容女人的,雖然她男生女相,有時候姿態也有些像女子,但估計不會喜歡人說她美麗,像她們軍中那幫漢子,要是被人說像娘們兒,他們定會大發雷霆。劍秋偶爾會懷疑她是女人,但下一刻就會想自己是少見多怪,畢竟她自小跟著父親在軍營里長大,見識過全都是粗魯的漢子,還沒有見過文雅的男人。以前她也不知道男人和男人還可以這樣那樣,還是她常去的一家麵食店的老闆的婆娘與她說的,說是他們隔壁有個男人好南風,劍秋實在想不到她們的將軍竟然也好這一口,想到此,劍秋不禁看向溫庭姝,表情略顯怪異。

“多謝誇獎。”溫庭姝微笑道,除此之外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與劍秋相處一起,溫庭姝已經知道她是個心直口快之人,對於她這樣直爽的女子,溫庭姝其實並不排斥,甚至挺喜歡,只是她感到不適的是,今天她看自己眼神一直十分怪異,也不知曉為何。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江宴的書房門口,門敞開著,裡面不止江宴一人,還有一少女,發挽雙鬟,穿著杏黃色的衫裙,亭亭玉立於屋內,江宴則坐在書案旁,一刻不停歇地提筆在紙上寫著什麼,對少女的存在並不作理會。

溫庭姝第一反應是,江宴不是說,軍中沒什麼女人,那麼這位少女又是何人?溫庭姝頓住腳步,還沒等她猶豫要不要進去,江宴便抬眸往她這邊看來。

溫庭姝像是撞破別人的好事一般,臉上閃過些許窘色,她語氣十分小心地說道:“抱歉,我可有打擾到你們?”

那少女回頭看向溫庭姝,她一臉憤然,像是正處於氣頭上,未等江宴開口,她便嬌斥道:“有,你立刻給我出去!”

溫庭姝怔了下,還沒做出反應,一旁的劍秋已經看不下去,搶上前一步,出聲道:“楚姑娘,你別太過分,這位是我們將軍的貴客。”

劍秋口中的楚姑娘名叫楚南湘,乃是蔚雲城首富之女。

“貴客又如何?”楚南湘顯然囂張跋扈慣了,才不理會什麼貴不貴客,她只知曉他爹每年都會給軍營投一大筆錢財,還出錢為他們打造過幾艘巨型戰艦,她也是貴客,貴中之貴。

少女這邊說著,江宴那邊已經擱下了筆,命令道:“劍秋,你退下。”隨後看向溫庭姝,語氣清淡,“你進來。”

聽聞這話楚南湘心中感到不滿,然而見江宴面色嚴肅,她也不敢再說什麼,她平日裡雖然刁蠻任性,但面對著江宴,她總是收斂著脾氣,她仰慕他那通身威儀懾人的氣派,也喜歡他冷漠疏離的態度,也不知怎麼回事,他對她越是冷淡,越是不近人情,她對他越是無法自拔,當然,她最喜歡的還是他這張臉,她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皮囊。

溫庭姝看了少女一眼,才看向江宴,他神色凜然,一副不容人拒絕的強硬姿態,溫庭姝不知道兩人什麼關係,她其實有些不願意夾雜在他們中間,只是江宴是此間主人,溫庭姝身為客人,還有求於他,也不好和他對著幹,只能乖乖聽他的吩咐進了屋。

溫庭姝走了幾步,便停下,沒太往前,因為她感覺到了那少女的敵意。

江宴不滿她的舉動,沉聲道:“過來我身旁。”

溫庭姝能夠感覺少女冒著火光的視線,溫庭姝硬著頭皮走到書案前,不知江宴究竟意欲何為,心中頗有些無奈,“世子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

江宴久不習慣仰望人,伸手攬住她的腰肢往前一拽,溫庭姝跌坐在他的腿上,溫庭姝驚了一跳,想起身,然而他的手臂卻如同鐵箍般緊緊鉗制著她,溫庭姝紅著臉低聲嗔怪:“你這是在著什麼?”溫庭姝本以為他已經變得正經,卻不想今日又故態復萌,竟當著旁人的面如此調戲她。

一旁的楚南湘嬌俏的小臉盡是震驚之色,在她眼中,就是兩男人在摟摟抱抱,“你…你們在做什麼?”

江宴沒有看楚南湘,目光仍舊落在溫庭姝通紅的臉上,低聲問:“可否記得昨夜我臨走之前,你對我說過什麼話?”

溫庭姝一愣,回想了下,自己似乎說過感謝他的救命之恩,還說報答之類的客氣話語,溫庭姝其實只是與他客氣一番而已,畢竟她不認為自己能夠幫他什麼。

豈料他毫不與她客氣,在她耳畔壓著嗓子低語道:“現在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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