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芷文正要上樓, 突然被他拉住手臂，整個人被困在他和牆壁之間。

她一愣，沒反應過來, 仰頭呆呆地看向他。

“氣還沒消？”他低下頭湊近了問她。

“沒有。”溫芷文一頓，繼續說，“我沒生氣。”

是啊，有什麼好生氣的呢？生氣那才是不正常的吧！

溫芷文花了一天的時間, 突然想明白了這一點。

於懷彥卻並沒有因為溫芷文的平靜而放鬆警惕。

相反, 他心裡無端生出一種直覺——如果再不挽救, 可能真的會失去什麼......

於懷彥一直想用一種更加穩妥的方式, 但顯然實際情況好像已經不太允許了。

事已至此, 於懷彥選擇繳械投降。

他的肩膀幾不可見地往下一塌，頭也垂下, 一副投降的模樣。

他伸手輕輕托住她的頸部，大拇指摩挲在她的下巴上，很親密的姿勢, 像是要與她接吻。

兩人的距離變得很近, 他還一直看著她，眼神黑壓壓的, 裡面複雜的情緒讓溫芷文有些招架不住。

她貼著牆壁的手都忍不住曲了起來。

氣氛變得有些奇怪，溫芷文下意識想要逃走。

只是她剛想往旁邊挪走, 於懷彥伸出一隻手, 撐在牆壁上, 擋住了她的去路。

溫芷文張了張嘴，還沒說話, 就聽見耳邊傳來的他的呼吸聲。

他開口, 聲音又低又沉：“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騙你嗎？”

“為、為什麼？”溫芷文的舌頭有些打結。

她的背脊下意識地往冰冷的牆壁貼了貼, 整個人開始變得有點不安。

於懷彥卻沒有順著她的問句答下去，而是頓了頓，轉而又問她：“芷文，你說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什、什麼？”溫芷文喉嚨開始發緊。

於懷彥很有耐心，循循善誘道：“我們是夫妻。”

溫芷文沒說話。

於懷彥又接著說：“我們是彼此最親密的人。”

溫芷文心跳忍不住開始加快，一種突如其來的預感，讓她莫名有些焦躁。

她感覺有什麼東西要被打破了。

這讓她下意識地有些抗拒和害怕。

她想維持現狀，想躲回自己的舒適圈。

空氣好像一下子變得稀薄起來，連帶著腦子也開始有些缺氧。

溫芷文能感覺得到面前男人的步步緊逼，她被逼進了一個狹小的角落，避無可避。

視線停留在他的臉上，見他好像又要再說些什麼，溫芷文徒勞地想拿起什麼來抵抗，不管是什麼。

在於懷彥再次開口的前一刻，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沒能找回自己的理智。

“那、那個什麼，我們也可以保持純潔的金錢和□□關係......”溫芷文有些慌不擇路地說。

於懷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