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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夫來得很快,但丘瑾寧醒得更快。

所以當罐子領著大夫進門後,見到的就是丘瑾寧被雙手雙腳綁在了床上。

秦初一臉無辜,她也沒辦法,太磨人了,她受不了,所以只能先把人捆起來了。

“秦小姐,您這是…”大夫兩眼一黑,他是濟世救民的好大夫,雖然秦家給的銀子多吧,但也不能昧良心啊。

秦初見大夫一臉驚慌,解釋了一下:“這是我的好友,喝了兩杯酒就這樣了,所以請您來看看怎麼回事,放心,我是好人。”

大夫恍惚,聽前面的話還信呢,聽到後面這句‘我是好人’莫名覺得這位秦大小姐在忽悠他。

他穩了穩神,給丘瑾寧號脈一番,得出結論:“這位姑娘是中了蠱,一種從南境傳來的情蠱,此蠱遇酒便會發作,令中蠱者情難自抑,只有與人交/Huan才能暫且壓制。”

情蠱?

那是什麼玩意?

秦初以詢問的眼神看向大夫。

大夫便接著道:“此蠱霸道且養得精細難活,據傳一蠱八千兩,尋常人見都見不著,不過若想解蠱也簡單,只需割開中蠱者食指,以陳年烈酒誘之,便能使之離開身體。”

秦初沉默了一會兒:“若是不解呢,後果嚴重嗎?”

“很嚴重,輕者神智盡失,重者危及性命,不過這位姑娘中蠱時日尚短,眼下喝碗醒酒湯就能清醒。”

“陳年烈酒要多烈。”秦初又問。

“至少要百年陳釀,你們秦家是釀酒世家,或許有。”大夫說得不確定,秦家有沒有百年陳釀他又不清楚。

秦初也不清楚,便去看小丫鬟。

罐子搖搖頭,她只知道秦家鋪子裡最好的香雪酒是二十年陳釀,連三十年的都沒見過,別說百年了。

付了診金,又安排罐子去廚房煮醒酒湯,秦初望著丘瑾寧發呆,這位縣令千金到底得罪了誰,不對。

想起情蠱的特性,她更傾向於丘瑾寧是被什麼人覬覦,求之不得才使了這陰損的法子。

等罐子端來醒酒湯,問題又來了,丘瑾寧根本不喝,一碗湯沒喂進去幾口,還差點都撒床上。

秦初扶著丘瑾寧的肩膀,提高音量:“丘瑾寧你清醒一點,趕緊喝湯。”

顯然是沒有作用的。

秦初揉了揉太陽穴,讓罐子出去守著門,吩咐不讓人打擾。

她端起湯碗喝了一大口,含在嘴裡,抱著丘瑾寧低下頭。

唇/齒相接,被綁著的人才配合了一些。

一碗湯喂下,秦初累極,環抱著丘瑾寧坐在床上愣神歇息。

“秦初-”

“嗯,嗯?你醒了沒?”秦初回神,忙去看丘瑾寧,見她兩眼清明,才放心地鬆了綁,不然她真頂不住啊。

丘瑾寧很安靜,顯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多少對自己的情況有了些猜測。

鬆綁後,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反應過來自己正靠在秦初懷裡後,輕輕挪開一些。

秦初見她不言不語,便將大夫的話一一複述,最後補了句:“沒解蠱之前就不要再沾酒了。”

不是誰都像她這麼善良好心,雖然她也差點把持不住就是了…

丘瑾寧似是還有些恍惚,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一蠱八千兩?”看來算計她的人非富即貴,尋常人一輩子也未必能有八千兩。

秦初點點頭,打量著一臉淡漠的丘瑾寧,忍不住好心道:“我也會幫你留意,若是尋到百年陳釀就知會你。”

丘瑾寧疲憊地道了一聲謝,看向秦初:“我有些乏,借你的床躺一會兒。”

她這會兒精神極累,昏昏欲睡,心裡不自覺的對秦初有了些依賴,輕聲說了句便合上了眼睛,很快睡去。

秦初折騰這麼半天也有點累,心道不如一起睡,但又怕丘瑾寧多想,就到桌邊趴著眯了一會。

一室寂靜,秦府外面卻吵翻了天。

丘瑾寧的貼身丫鬟綠藥在花樓外等了半天也沒見主子出來,她壯著膽子進去問了問,一問才知道小姐不在花樓,花娘只說她家小姐最後是和秦初在一起。

倆人什麼時候離開的,根本沒注意到。

只有一個做灑掃活計的小丫頭說,瞧見秦初扶了個醉酒的姑娘從後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