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緊鎖著房門, 幾扇窗子都關著,只留一個略高的小窗斜斜開著,不時吹進來一絲清風, 吹來外面朱雀街上的喧鬧。
丘瑾寧抬眸, 秦初目光泛著異常明亮的光彩,兩人對視了一瞬,她輕輕偏過頭去。
“-不許進去-”
只是在外面, 她已是有些受不住, 若是放任這個人胡來,今日都未必能回府了。
秦初眼神裡的光彩黯了黯, 只能淺嘗輒止,丘瑾寧的一次和兩次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嗎?
難道丘瑾寧喜歡‘口’?
秦初明悟了什麼。
和上次一樣, 跪到了床邊。
床上的人雙手緊緊攥著薄被, 蓋住了滾燙的臉頰。
隔絕了視線, 彷彿能少些羞意。
“秦初-”
“乖-外面聽不到的。”
“秦初-”
外面,偶爾傳來喧鬧聲。
樓下的小丫鬟哄著嬤嬤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壺空了一壺又一壺。
時間走過一刻鐘,兩刻鐘,半個時辰, 一個時辰。
對於喝醉的人來說好似只過去了一瞬, 又好似時光漫長, 長到這一刻鐘怎麼也沒有盡頭。
雅間裡, 響起一陣陣帶著哭腔的求饒。
起初尚能連成字句, 後來便只剩綿弱的啜泣-
低啞的哭聲-
勾/人的求饒聲-
迴盪-
紅著雙眸的人委屈又可憐, 淚光點點, 卻得不到惡魔的絲毫同情…
丘瑾寧死死攥著床單, 她試圖掙扎過, 兩隻腳腕卻被扣住,提不出一絲抵抗的力氣。
“秦初-秦初-”
太陽不知何時從東邊移到了正南。
初夏的天清爽宜人,正午的陽光灑進酒閣,落在醉倒的紫雲嬤嬤身上。
房間裡,秦初抱緊懷裡的人,輕輕給丘瑾寧擦去眼角的淚。
“怎麼哭成這樣,若是成親了,你還不得天天哭,我要心疼死。”
丘瑾寧埋首在她懷裡,半晌說不出話來。
緩過神來,她微微低頭,抓起秦初的手,在手腕上用力咬了一口。
“嘶-疼死我了。”
“你一點也不心疼,說好的兩次。”
秦初一臉無辜:“是兩次啊,我的兩次,丘小姐這麼不中用,以後可怎麼辦。”
“不許說,登徒子-”丘瑾寧又去咬秦初的手腕,見她嘴上叫疼,卻又不躲閃,心底一軟/鬆了口,輕輕親了親那咬過的紅痕。
秦初一把按住她的頭:“不許亂動,不然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再來,別一會兒又哭紅了臉。”
丘瑾寧一滯,似是被嚇住了,有些羞惱地往秦初懷裡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