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東方明瑤眼中的錯愕，東方玉蟬心頭輕嘆一聲。

如果可以，她希望東方明瑤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個她隱瞞多年的秘密，而自己也一直以充當東方明瑤母后的身份。

只是剛剛燕承陽的那番話，讓她意識到，東方明瑤有權利知道自己出生的真相，並接受這一切。

自己的姐姐不顧冷眼，也要讓明瑤來到這個世上，而明瑤卻甚至都不知道東方玉致這個名字……

“明瑤，母后很抱歉騙了你。”

東方玉蟬俏臉滿是歉意的說道：“不僅你的生父還活在這個世上，而且母后也不是的你的生母，你的親生母親也另有其人。”

“母后不是我的生母？”

東方明瑤俏臉大變，身子踉蹌著退了數步，失聲喃喃道。

看著東方明瑤失魂落魄的模樣，東方玉蟬俏臉愈發複雜。

“明瑤，你放心，母后只是把當年的真相告知於你，往後也不會因為這個真相，而讓我們之間的關係出現任何變化，你依然是母后的女兒……”

東方玉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只要你認我這個母后，母后就一直是你的母后。”

東方明瑤沉默了片刻，眼眶通紅，然後嗓音有些嘶啞的說道：“母后，您能和我說說明瑤真正的生母是誰嗎？”

東方玉蟬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的生母叫東方玉致，而她也是上一任九幽聖女，是母后的姐姐。”

“上一任九幽聖女？母后的姐姐？”

東方明瑤俏臉疑惑的看著東方玉蟬，然後問道：“那她現在在哪裡？”

“姐姐生你後不久，就去世了。”

東方玉蟬目光平靜，緩緩說道：“而你的生父，便是如今大齊的皇帝，燕承陽！”

“燕承陽？”

東方明瑤俏臉不解的問道。

“不錯。”

東方玉蟬點點頭，然後說道：“當年姐姐下山歷練，然後在一起機緣巧合下，和當時還是皇子的燕承陽相遇。”

“姐姐當年和你一樣，長的傾國傾城。”

“燕承陽一見傾心，然後對姐姐展開猛烈的追求。”

“當時的姐姐還不知道燕承陽的真正身份，但當時的燕承陽，亦算得上是江湖上年輕一輩中最為優秀的青才俊逸。”

“在他的猛烈攻勢下，姐姐和他走到了一起，當時的她甚至不知道燕承陽的真正身份，誤以為他只是某個武道世家的公子哥，也是和她一樣出門歷練。”

“兩人一同仗劍江湖，遊歷大齊。”

“兩年後，先皇駕崩，燕承陽告訴了姐姐他的真實身份，並承諾自己參加完先皇的喪事，就馬上趕回來。”

“等燕承陽離開後，姐姐才發現自己已經有身孕在身。”

“為了給你一個好的的出生環境，便回到了九幽聖地。”

“因為堅信燕承陽會回來接她，所以她不懼任何人鄙夷的目光，認為你的到來，是她和燕承陽愛的結晶。”

“只要燕承陽參加完先皇的葬禮，就會回來接她。”

“只是姐姐沒有想到的是，她直到把你給生下來，燕承陽也未曾趕回來接她。”

“她等來的只是他在一眾皇子中勝出，成功登基帝位，成為大齊的下一任皇帝，並迎娶北齊九大超然勢力之一的白麓谷谷主之女呼延鳳鸞為後……”

“姐姐聽聞這個訊息，本身就是剛生產完，身子虛弱異常，這個訊息對她打擊極大，神傷的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在半年後去世。”

“她臨死前委託母后把你撫養長大……”

聽完自己的出身經歷，東方明瑤眼眶裡的霧氣凝聚成淚水，唰唰唰的順著臉頰上流淌。

原來這才是自己的真實出生？

原來母后只是生母的妹妹？

她明明不是自己的生母，但這些年卻含辛茹苦的撫養自己長大。

她當年吃了多少苦，又該遭受了多少罪？

甚至因為自己，而終身未嫁……

“母后。”

東方明瑤一把撲進了東方玉蟬的懷中，哽咽道：“母后，對不起，這些年辛苦你了，如果不是我，你也應該有個好的歸宿……”

東方玉蟬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安慰道：“自從知道了姐姐因情傷而死，母后對這世上的男人並沒有多大的好感，現在就是母后最好的歸屬。”

“燕承陽來了九幽聖，並希望能見見你。”

“見與不見他，皆由你自己定奪。”

聽到東方玉蟬張這番話，東方明瑤眼中閃過一絲怨恨。

她冷冷道：“當年如果不是他拋棄母親，又豈會讓母親因情傷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