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完侯錦春的整個事情經過,眾人的呼吸都變得呼吸了起來。
炎帝城太守馬祖良,竟然在私自打製齊刀?
這可是謀逆的大罪啊。
尤其是聽到侯錦春說,自己在三天前,將這個訊息飛鴿傳書給甄大人……
而三天前,就是甄大人遭至滅門的那天。
也就是說,甄寅身邊被安插了大量眼線。
他得知炎帝城的秘密後,也使得那位魂宮境的武者,知道了這件事,上門去和甄寅談,但是兩人卻談崩了,那位魂宮境的武者最後選擇殺人滅口。
炎帝城太守都要馬首是瞻的人,整個炎州除了武王魏慶之外,還能是誰?
想到這裡,眾人心頭不由砰砰直跳。
如果說之前這個任務涉及魂宮境武者,只能算是一級任務。
那麼現在這個任務,再加上武王暗地裡意欲謀反的性質,那它可就不單單只是一個一級任務那麼簡單了。
當侯錦春說完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頓時痛哭了起來。
他在悔恨,悔恨自己當初欠考量,為什麼要去選擇飛鴿傳書,而不是親自折返龍陽城,然後秘密告知甄大人炎帝城的事。
如果自己親自折返回來,或許甄大人,還有甄大人府上的所有人,都不會遭遇不測。
僅僅只是因為自己工作中不小心出現的一個差錯,害死了甄大人一家子人。
魏漣漪淡淡道:“侯錦春,這件事你並沒有錯,甄大人只要答應對方,他就能繼續活下去,可他寧折不彎,寧願帶著所有家人坦然赴死,也不願和對方同流合汙,足可見他對陛下的忠誠!”
“如果沒有你前去炎帝城調查,任由此事發展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一掃炎州沉痾,還炎州一個朗朗乾坤!”
“甄大人身為炎州鎮武司鎮撫大人,他若泉下有知,也將會含笑九泉!”
聽到魏漣漪這番話,侯錦春擦去臉上的淚水,重重的點了點頭,語氣哽咽道:“魏大人,小人相信,您一定會還甄大人一個公道,將那些人繩之以法!”
“魏大人,依照目前的分析來看,殺死甄大人的兇手,莫非是武王?”
梁玉軒嚥了一口唾沫,試探性的問道。
目前所擁有的線索,一切都指向了武王。
畢竟炎帝城的太守馬祖良,他想要和北齊交易,不可能繞過掌管整個炎州的武王魏慶。
甚至可以說,馬祖良利用炎帝城的黑炎地心火打製齊刀,極有可能就是武王授意……
而甄寅因為在侯錦春的秘密調查下,得知了此事,然後招來武王魏慶的滅口。
孫西垂瞪大眼睛,失聲喃喃道:“我記得,武王明面上的修為,不是魚躍境嗎?他怎麼可能會有魂宮境的修為?”
賀波鴻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武王的魚躍境修為,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在盛傳了,這麼多年過去,他擁有炎州這樣一塊偌大的版圖蒐集修煉資源,未嘗就沒有將自身修為提升至魂宮境……”
梁玉軒不由道:“如果真是武王讓馬祖良秘密打製齊刀,和北齊做生意,他這麼做,難道是意圖造反嗎?”
武齡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各位,咱們目前並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表明,甄大人就是武王所殺。”
“就算是咱們將炎帝城馬祖良打製齊刀的證據擺上檯面,武王依然可以說,此事他並不知情。”
“在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也沒辦法推定他就是殺死甄大人的兇手。”
聽完武齡的分析,眾人面色不由一沉。
就如武齡所說,只要他們找不到鐵證,那甄寅的身死,就不能定性為武王所為。
至於炎帝城馬祖良利用地窟裡的黑炎地心火打製齊刀,武王也完全可以說自己並不知情,然後撇清所有關係。
一旁的蘇御默默的退到了角落裡,並沒有參與眾人的討論。
他此行強化骨翼的目的已經完成了。
甚至可以說,案件能有這麼大的進展,還都得靠他把侯錦春從地窟裡救出來。
至於事情會怎麼發展,他才懶得管呢。
反正他只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們打生打死,千萬不要把我扯進去就行。
你們該立功的立功,該高升的高升,我就是來打個醬油……
只是他不想涉及此事,但眉頭緊皺一籌莫展的魏漣漪,卻突然就想起了他。
魏漣漪抬頭看向蘇御,不由問道:“蘇御,你主意多,可有什麼好辦法破局?”
眾人的目光,也不由齊刷刷的看向了蘇御。
“我?”
蘇御面色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