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壞笑著低聲喃喃道。
他也沒想到,還能在太虛聖地看這樣一出好戲……
“真是沒想到,孟祖彥竟然是吳缺的私生子,怪不得之前吳缺對於他照顧有加,原來雙方還有這一層關係,現在想來,這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是啊,如果不是三長老所說,恐怕大傢伙都還矇在鼓裡呢。”
“吳缺可是差點害得太虛聖地就此消亡,如果孟祖彥真是他的私生子,讓他接替宗主之位,他會不會想著日後替吳缺報仇,然後把太虛聖地帶到溝裡去?”
“不錯,他不能擔任宗主之位,為了太虛聖地著想……”
“……”
短暫的譁然過後,大殿裡頓時響起了猶如菜市場一般的議論聲。
而場中的孟祖彥,此刻面色陰沉似水,冷冷的看著三長老季遂,然後緩緩說道:“三長老,凡事要講究證據,你說我是吳缺的私生子,那你手裡可有證據能夠表明,我就是吳缺的私生子?”
季遂輕笑道:“證據?”
“誰說老夫沒有證據?”
“把人帶上來!”
話音剛落,一名中年男子被帶上了大殿。
看到中年男子的瞬間,孟祖目光一凝。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中年男子,便是咱們太虛聖子的舅舅,孟晨!”
季遂看向孟晨,然後說道:“孟晨,老夫現在有話要問你,你要老實作答,不可有絲毫隱瞞!”
孟晨唯唯諾諾的說道:“是。”
“當年致使你妹妹懷孕的男子,是不是這個人?”
季遂拿出一張吳缺的畫像,然後緩緩說道。
孟晨仔細辨認了一下畫像上的男子,然後臉色怨毒的說道:“不錯,就是他,當年就是他姦汙了我的妹妹,他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識他!”
“後來他聽說我妹妹懷有身孕後,便帶走了我的妹妹,直到三年後,我的妹妹獨自一人回來,又過了三年,我妹妹重病不治而亡……”
“蒼天有眼啊,蒼天有眼啊,吳缺,你有今天,實在是罪有應得啊。”
說到這裡,孟晨臉上已經是淚水縱橫,哽咽道:“爹,娘,妹妹,你們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
“譁!”
大殿上,再次響起一片譁然。
孟祖彥面色一變,整個人都踉蹌了後退了幾步。
身為吳缺私生子這個訊息,就如同一個天雷在他腦海裡轟然炸響。
他以為自己只是吳缺帶回來的一個孤兒,然而卻沒想到,自己的出生竟然還有這樣的隱秘?
吳缺竟然是自己的爹?
而自己也只是吳缺臨時興起一夜歡好後留下的種?
原來吳缺這些年視自己如己出,是因為自己本身就是他的兒子?
只是他畢竟年事已高,雙方甚至都可以按爺孫的輩分來算了。
所以吳缺將此事隱瞞了下來,但卻不遺餘力的培養自己,並讓自己能順利的成為太虛聖子……
季遂看向孟祖彥,冷笑道:“你年幼時就被吳缺接回宗門,並動用各種天材地寶給你洗髓伐骨,才讓你能年紀輕輕就擁有了魚躍境的修為。”
“你以為天底下就有這麼好的事,你如果不是吳缺的兒子,他又豈會傾盡一切資源助你修煉?”
“這些年,吳缺雖是沒有承認你們之間的關係,但你們之間若是沒有這層關係,你覺得吳缺能傾盡這麼多資源來培養你?”
“在這太虛聖地,那麼多天資出眾之輩,憑什麼就是你脫穎而出,並能獲得源源不斷的資源?”
“你的孃親,在她臨死前,將你的秘密,告訴了你的舅舅,也就是站在這裡的孟晨。”
“這些年孟晨走南闖北,四處打探你的下落,然後在東州聽說了你孟祖彥身為太虛聖子的訊息,然後找上門來……”
季遂每說上一句,孟祖彥的面色便蒼白一分,眼神也漸漸失去了焦距,整個人直接就楞在了當場。
“各位。”
季遂環顧一圈,然後朗聲說道:“吳缺夥同敬王魏鴻造反,致使太虛聖地陷入風雨飄搖之地。”
“若不是女帝陛下網開一面,可能太虛聖地將就此不復存在!”
“而這一切,就是因為吳缺利慾薰心,才致使太虛聖地差點分崩離析。”
“吳缺這些年借用太虛聖地的資源來供自己的私生子進行修煉,而這些修煉資源,本身是該屬於那些應該得到這些修煉資源的人。”
“孟祖彥現在擁有魚躍境的修為,就是就從那些本該獲得這些資源的人嘴裡搶來的。”
“你們說,他接替宗主之位,是他應得的嗎?”
“這些年吳缺待他如己出,日後他借太虛聖地的資源成長起來,會不會就為了給就吳缺報仇,又把太虛聖地帶進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