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聞沒請老林幾個人進去坐坐，而他們也沒有要求。

老林和林嫵甚至特地站在陽光下，似乎被太陽曬著挺愜意的。

李聞乾咳了一聲，催促說“林老，咱們開門見山吧，也別藏著掖著了。”

老林很痛快的應了一聲，對李聞說“陰間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是從哪來的。我們也在研究，目前還沒有定論。”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傳說中的陰間是有原型的。”

“古人偶爾見到了陰間人，於是根據自己的理解，添油加醋。描述成了傳說中的模樣。”

老林說到這裡，就沒了。

李聞有點失望“就這個？”

老林笑了笑“李聞，你現在已經達到四級了。如果你加入研究所的話，可以直接當隊長，你來不來？”

李聞一臉遺憾“不行啊，我現在是醫院的骨幹，我走了，醫院就倒了。不過……我不加入你們，剩下的就不能聽了是不是？”

老林忙擺了擺手，笑眯眯的說“可以聽，當然可以聽。我只是一時惜才，邀請你一下罷了。你不樂意，也沒關係。該說的我還是會說的。”

李聞嗯了一聲。

老林接著說“關於陰間人，一直以傳說為主。我幹了這一行之後，倒是對他們進行了一番研究。”

“說起來，我也是子承父業罷了。我本人其實是個不信鬼神的。”

李聞沒說話，他忽然感覺這老頭有點錢院長的感覺，滿嘴跑火車。他的話，還是辯證的聽吧。

老林倒是一臉誠懇的說“我也不瞞你，我進了這一行，十幾年的時間，一隻鬼都沒有見著，別說見鬼了，外面傳的那些神乎其神的靈異事件，我親自去看了，都是騙人的。”

“研究所那些兄弟也是一樣，漸漸的人心都散了。有去擺攤做小買賣的，有回鄉下種田的，有進工廠當工人的。研究所對他們來說，就跟祖墳一樣，逢年過節，大家來這聚一聚，緬懷一下。平時該過日子還過日子，誰也想不起來。”

李聞一臉懷疑的看著他。

老林笑了笑“當然了，這是我以前的看法。大概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是四十年前吧。有天晚上我走夜路，突然就見鬼了。”

“從那時候開始，世上的鬼開始多了起來，就好比一塊雲彩散了，天上的星星都露出來了，密密麻麻的，讓你目不暇接。”

李聞乾笑了一聲“有那麼多嗎？聽起來有點誇張啊。”

老林說“普通人看起來，當然沒這麼多，誰也不會成天見鬼。但是咱們是什麼人？專門做這一行的，所以感覺就很多了。”

“從那時候開始，我們這些人把丟了的本事都撿起來了。四處捉鬼謀生，大夥的日子也好過起來。甚至我們還聯絡到了上一級，他們給我們送來了不少補助。漸漸的，我們就呆在研究所裡面，靠這個為生。不必再出去擺攤打工了。”

李聞點了點頭。

老林猶豫了一下，然後做出一副很坦誠的樣子來，對李聞說“我也不瞞你了，在我們研究所內部，是有一套修煉方法的。你可以當成武術，也可以當成道家的呼吸吐納。”

“我剛去的時候，練來練去，始終是花架子。有時候到街上打架，連那什麼王ba拳都幹不過，真的是亂拳打死老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