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得太久的結果就是暴風雨來得太猛烈。
就算過去很多天,薛彩櫻想起那個中午都仍然讓她心有餘悸。
她哭了。
她笑了。
她哭著笑著,求著,又哭了。
彷彿死過一回。
彷彿又活過來了。
噬骨,鑽心,又疼又痛。
可心裡是快活的。
……
和順停業了,鋪子的收入一下降了下來。
薛彩櫻和趙雪窩過了差不多半個月醉生夢死的日子實在待不住了,說什麼都要回鋪子裡幫忙。
雨生在兩個人的流水席結束後就回了書院。
一來要等鄉試放榜,再者他也要回去讀書。
不管中沒中舉都要繼續溫習功課。
不中的話等考下一場,中了舉人過了年就要去京城參加會試。
雨生一方面羨慕大哥好福氣,娶了那麼嬌俏的一個小媳婦。
一方面又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考中舉人,不能讓父母的心血白費。
他還要讓一家人過上好日子,不能讓嫂子嫁進來受苦。
……
薛彩櫻閒不住,可趙老二麵食鋪子的銷量就那些,她做的點心太過精緻,喜歡的人多買的人少,總不如和順大酒樓賣的多。
這天她和田氏兩個一邊蒸包子一邊聊天。
薛彩櫻先提到了王秀英,“不知道大嫂子去大房那裡怎麼樣了,我想過去看看,大房心思多,別吃了虧。”
田氏雖然還在生王秀英的氣,但事已成定局,她也改變不了什麼,罵了句早晚有她後悔的,到底念著她教過兒媳婦的恩情,同意了:“讓雪窩和你一起去,她要是願意回來,咱們再想辦法把生意做大,她要是不願意回來,也不用勉強,免得咱們做惡人。”
薛彩櫻表示知道了。
薛彩櫻又想到和順,嘆了口氣道:“和順說停就停了,那麼好一個大酒樓,真是可惜了,要是咱們也能經營起那麼大一家酒樓就好了。”
這話說活了田氏:“你說他那酒樓盤下來得多少錢?”
薛彩櫻一驚:“娘,您是想……”
田氏不好意思的笑了:“想想又不要錢,要是咱能盤下來,不比開這個鋪子賺錢,再說也不會埋沒了你的手藝。”
薛彩櫻覺得可行,“那讓雪窩大哥問問李老闆的意思,看看能不能成,還有先跟爹說一聲,也得爹同意才行。”
田氏笑道:“你爹有什麼不同意的,他比誰都想開大酒樓,比過大房家的。”
婆媳兩個商量了完了將這事說給了趙雪窩。
趙雪窩也正在計劃這事,只是不知道李老闆打算多少錢能盤出這個酒樓。
“我先過去探探口風,”趙雪窩決定問問李老闆,能成就成,不能成再想辦法。
趙雪窩帶著全家的期盼出了門,薛彩櫻和田氏兩個等在家裡,都心不在焉的,只覺得時間格外難熬。
薛彩櫻沒忍住:“娘,不如我現在過去看看大嫂子吧,雪窩大哥不在,我帶月牙一起去。”
田氏想了想,如今薛彩櫻已經和趙雪窩辦了婚禮,量大房也不敢怎麼樣,“那成,你去吧,一會兒雪窩回來我讓他去接你。”
就這樣薛彩櫻和月牙一起去了大房的酒樓。
王秀英來大房的酒樓有半個月了。
生意不怎麼好,遠沒有當初想象的那麼賺錢。
客人雖然不少,可奇怪的很,買她點心的人屈指可數,一天都賣不出去幾塊。
她現在還沒想到一個月要交五兩銀子的事,完全沉浸在趙金寶給她營造的蜜罐裡。
因為沒有客人,點心賣的少,趙金寶讓她適當的降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