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一邊飛行，一邊化作了各種詭異的龐大怪物，以極快的速度劃過黑暗虛空，朝著虛空神柱的頂端飛射而去。

戰甲要毀滅靈魂發源之地！

這是它的本能。

除此之外，它不介意讓柳平操控著自己，去探索其他的情報。

“該死。”

柳平在心中暗罵一聲，繼續飛快的思索著應對之法。

忽然。

一道意識浮現在他心中。

“看……看啊……看清一切。”

——這是巨大戰甲的器靈！

柳平微微一怔，這才想起來剛才自己發出的命令是停下來，看清楚狀況。

剛才急切間也沒有其他可以釋出的命令，所以自己胡亂喊了一聲。

這件無比龐大的黑暗戰甲遵從了這個命令！

難道它也想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下一瞬。

無窮的知覺在柳平心中覺醒。

身體的感知化為戰甲的感知，朝著無邊無際的黑暗延伸。

一切法則。

一切知識。

一切存在。

黑色巨大戰甲彷彿是無邊無際的羅網，讓一切事物落於它的羅網之中，統統被感知、被洞悉一空。

虛空中。

一切法則呈現出完美的結構。

它們彼此交織、融合、湧現成不計其數的力量，讓眾生與萬物誕生、存在和消亡。

法則們按照自身的屬性，進行著永恆的忙碌。

但是——

柳平忽然感應到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以至於心頭劇震。

他心神失守的瞬間，就連戰甲也跟著做出了戒備的姿態，企圖對他進行保護。

“讓我看清一切的真實。”柳平定住心神，低喝道。

巨大戰甲緩緩轉動頭顱，面具上那一對猩紅的眼眸放出更加妖異的光芒，穿透無盡虛空。

它開始洞悉一切！

“時間——沒錯，時間這個法則有問題！”

“它不存在？”

“是的……時間並不存在。”

柳平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戰甲的力量不斷加庇於他身上。

很快，他感到自己的思維擴充套件了數萬倍，可以在一瞬間進行無比繁複的推算。

許多從未想過的事浮上心頭，許多藏在記憶角落的疑惑隨之呈現。

人生中一切的疑惑在出現的瞬間便被思維解開，呈現出完美的答案，在心頭略一停留，便化作記憶的一部分。

柳平牽動所有思維，藉助戰甲的加持，開始思索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得益於此，他漸漸明白了許多真相。

緊接著。

他立刻開始思考如何控制整件戰甲。

一瞬——

答案頓時躍然於心。

方法有二。

第一，長期的融合勢必讓戰甲徹底聽從自己的指揮。

第二，眼下想完全操控它，還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就算是真正的邪魔，鑄造出如此絕世的強大戰甲，也無法第一時間操控的得心應手。

但是柳平已經想出了自己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