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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的潮流推著人不得已的往前走，蘇子賢深知這其中的苦楚，或許天帝真的是因為無可奈何才做出那樣匪夷所思的決定。

蘇子賢也常常在想倘若邪族的強度只有現在遭遇的程度，天帝應該不會選擇放棄抵抗，這裡面必然藏著很深的隱情。

“倘若有一天讓你在地球和龍界之間做選擇，你會選擇哪邊？”小虛空在蘇子賢思緒未停的時候，忽然問道。

“我很討厭這樣的選擇，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選。”蘇子賢面對這種腦殘的智-障問題，根本不會給出答案。

“你不是不知道該怎麼選，你其實心知肚明，但你不想說出來。”小虛空言道。

“算是吧，不想說才是最關鍵的。”蘇子賢回答道。

“八方令旗現在不能從天禁海取出，不過我可以幫你看著，等到時機成熟，我會將它送到你的手裡。”小虛空將話題轉回正軌說道。

“也行，有你在龍界，龍女她們也有了保障。”蘇子賢說道。

“你就不想追究追究過去的事情？比如說天龍部和之前敖穹阻擊你的事情？”小虛空問道。

小虛空如此直接便提到了前事，蘇子賢有些驚怪，這意思是要負荊請罪，不過蘇子賢並沒有從小虛空的臉上看到任何懺悔的意思，反倒是可以看出些許的刻意，這是在試探蘇子賢。

蘇子賢沉思片刻，然後輕舒一口氣，冷笑說道“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了，只要你的出點是好的，然後結果是我們想要的，再加上沒有過多的人員傷亡……”

小虛空聽完後，頷說道“我從天道中瞭解到的蘇子賢貌似不是這樣的，你不會是想背後陰我一道吧？”

“天道里的我是什麼樣的？”蘇子賢奇怪的看向小虛空，雖然葉子依是九天玄女，在欲界中的天道地位很高，不過蘇子賢從來沒有聽葉子依說過任何關於他的天道評價，這次倒是個機會。

“你會因為一點委屈就對別人興師問罪，你往往不管過程，也不管結果，只要有人有一丟丟傷害到你身邊人，你都會火……像是少年英雄。”小虛空說道。

“你是想說天道中的我很幼稚？”蘇子賢耿直的挑明問道。

小虛空無奈的笑道“是你想說你現在已經成長了吧？”

蘇子賢保持禮貌性的微笑，隨後長吁一口氣回答小虛空“我的確想大聲的告訴世界所有人，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我，可叫是沒有用的，我只能透過實際行動慢慢的告訴所有人……”

“你這話說的倒是有一點鐵血男兒的味道，有骨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你的拳頭不硬，便不會有人聽你說話，即使你喊破喉嚨，也比不過一拳後的輕語。”小虛空是風龍族的佼佼者，在它還沒有嶄露頭角的時候，小虛空深知弱者的悲哀，規則和命運都掌握在他人的手中，你扯著嗓子叫公平，換來的也不過是強者鄙視的眼神。

它們彷彿在看嚶嚶狂吠的狗崽，除了嫌棄聒噪，不會給予任何的關注。

蘇子賢認同小虛空的看法，並且強調道“雖然我現在的處事態度變了，但是我依舊不希望有人利用我身邊的人做籌碼，這是最起碼的條件。”

“生靈的世界總是缺少對錯的，我們只追求將利益最大化，至於傷害到誰，無關緊要。即便我知道說這些話會觸動你的黴頭，但是我依舊要告訴你，如果有一天局勢要讓你身邊人死，我依舊不會猶豫的去做。但我可以答應你，在一切生之前，儘可能的告訴你我謀劃的一切。”小虛空並不否認蘇子賢的觀點，但卻也不支援。

“我的準則裡也沒有對錯，你趨於利益，而我趨於情感，這是我骨子裡怎麼也改不掉的人類本性，只要我還有情，我便不准許身邊的人生意外。”蘇子賢鄭重的說道，也算是在強調自己的本心沒變。

小虛空沒有感覺到壓力，反倒是玩味的打趣道“不愧是天帝啊，說話就喜歡大喘氣，你還是先將自己的事情弄明白，然後再操心別人的意外吧。”

“龍界的安危就交給你了。”蘇子賢撓撓頭言道。

“龍界的諸多事宜根本不需要我管，而且在某種層面上，我這層底牌已經被別人現了。”小虛空回答道。

“一直以來，和欲界作對的人究竟是誰？”蘇子賢認真的問道。

“不是欲界，是三界。自從天帝隕落，三界便陷入了古怪的氛圍，即便是龍界和魔界這樣的宿敵，也不再爆大規模的戰爭，反倒是魔界中有不少生靈被旁人滲透，這種氣氛，總讓我感覺鋒芒在背。”小虛空言道。

“旁人說的是邪物？”蘇子賢追問道，他的腦海裡邪物是三界最大的禍，小虛空暗中將它們點出，似乎別有用意……

“邪物是你對那些陌生力量的統一稱呼吧？還是現在外面都這麼叫？”小虛空看向蘇子賢，似笑非笑的問道。

“我也是道聽途說，不過，他們的確很難纏。”蘇子賢不可置否的應承著，他對那些事物，確實是知之甚少，可只是匆匆的幾次相遇，蘇子賢便時常感覺頭頂冒汗。

小虛空見著蘇子賢如此坦誠，便也放心的說道“千萬不要低估他們，但也千萬不要太低估自己，回過頭來想想，那些也不過是過往雲煙。”

蘇子賢頷，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沒有自信更加可怕的事情了，雖然有自信的人不一定成功，但是失去自信的人註定失敗。而失敗後的需要負擔的結果，蘇子賢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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