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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境，無盡雪海

蘇子賢告別了小馬，精神便馬上回到了這片苦寒之地，他對這裡的場景不是太熟悉，畢竟之前那次只是匆匆一瞥，所以這次再度來到此地依舊是耳目一新的感覺。

自從精神被永恆旋渦吸食之後，蘇子賢的靈魂便是四散崩離的狀態，不過虛空中忽然出現的神奇力量，將蘇子賢的三魂七魄重新整合，幫助他恢復正常理智後，又將他丟到了這片雪海。

雪海內的事物，蘇子賢並不能解，從進入到這片世界開始，他的靈魂便不由自主的怵。

這股力量透徹心扉，直擊自身的靈魂。

蘇子賢漫步在狂風朔雪中，邁過眼前的雪山屏障後，蘇子賢見到了一片盆地似的冰晶湖面，來到湖面的這一側開始，風雪便陡然而止。

孤獨的垂釣者，蓑衣斗笠滿身雪。

“這次是黃帝？”蘇子賢走到垂釣者的身後，小聲的詢問道。

“不是。”蓑衣客沒有轉，而是平淡的回答道。

“那就是天帝了吧？”蘇子賢走到蓑衣客的側面，並沒有觀察垂釣者的面容的筆直站立。

“這裡沒有所謂的天帝，只有孤獨的垂釣者。”沉重的聲響落入蘇子賢的耳膜，蘇子賢沒有反駁的眺望鏡湖的遙遠處，就像是在稽核自己的內心。

蘇子賢悵惘良久，然後方才意味深長的問道“那道帝氣你留在地球了是嗎？”

“是。”垂釣老頭言道。

“真沒想到威風凜凜的天帝大人，竟然會在這裡垂釣，釣什麼？”蘇子賢輕笑著問道。

垂釣者搖搖頭，枯槁的僵硬老手從沒有過動作，這並不是普通的垂釣。

“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威風凌凌的天帝，那些都不過是裝出來的，所有的高大威武皆是努力拼出來的表象。”垂釣者言道。

“說的沒錯，生靈喜歡從表象五感判斷彼此的能力，可真正的實力需要從執行力中才能體現出來。”蘇子賢言道。

“話裡有話……”垂釣者言道，“你想問張子裕的事情？”

“我要他活。”蘇子賢說道。

“他如果活著，你稱帝的開局就會是一場天地浩劫。”垂釣者說道。

“那就不稱帝。”蘇子賢果斷的說道。

“你應該知道不稱帝的後果，那樣無辜殞命的生靈會更多。”垂釣者回答道。

“總歸有辦法的。”蘇子賢回答道。

“你還是太幼稚，太善良了……張子裕努力的為你造勢做局，就是不想三界的局面變得更壞。”垂釣者言道。

“哼……所謂的三界，現在也只不過剩下一座欲界罷了，色界和無色界還是眾生的天下嘛？”蘇子賢冷笑著問道。

垂釣者沉默不語，蘇子賢繼續說道“你當年如果可以強硬一點，局面不會變成這樣，至今我都想不清楚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你的無知導致了你的愚蠢。”垂釣者言道。

“無知？”蘇子賢心下一怔，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用這樣的詞彙評定他了，畢竟出來混了這麼久。

垂釣者僵直的肉身微微扭動，不過動彈的幅度，像是被寒風吹過的樹幹，除了一些樹葉的晃動，沒有任何改變。

“你知道為什麼我和黃帝都會在此嘛？”垂釣者問道。

“……”蘇子賢沉默，這個原因他從沒有想過，說是天帝退休後的生活，也太過牽強。

“你認為當初的事情，只是簡簡單單的是非曲直？你認為是天帝錯判了聖靈族是非導致出來的？那你有沒有想過更深層次的緣由？”垂釣者問道。

“我曾經想過……”蘇子賢回答道，不過這個曾經的理由已經在知道聖靈族冤情後煙消雲散了，現在舊事重提，蘇子賢顯然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