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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祖姿容足以和葉子依媲美，而展現在蘇子賢眼前的表象，卻像是精雕玉琢的瓷娃娃，沒有多餘的感情流露，只是單純的機械式陳述著自己的心聲。

“前輩這樣的身份，應該可以更欣喜一些。”蘇子賢回答道。

“在我們的三界裡，我已經是天下無敵，所以身為戰祖，我已經沒有索求。”戰祖言道。

“那前輩留在這片茫茫雪山中是為什麼？”蘇子賢不解的問道。

戰祖美眸流盼的望著雪地上的蒼茫天穹，然後言道“心雖滿足，但事卻未做完，我答應天帝一事，了結當年的恩怨。”

“當年的事情？”蘇子賢看向戰祖。

“七十二魔神的事情是我透露給東皇老祖的，所以三界一切罪孽的根源在我這。”戰祖漠然的回答道，言語時，蘇子賢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變得更加寒冷了。

“你是眾生巢內的一員，你這麼做沒有錯。”蘇子賢說道。

“他也是這麼說的。”戰祖回答道。

“前輩答應了天帝什麼事情？”蘇子賢問道。

“送死。”戰祖淒涼一笑著回答道。

“什麼？”蘇子賢沒有理解戰祖所言的兩個字的含義，便重新問道。

戰祖衝著蘇子賢的方向一揮手，無形的重壓被解釋，蘇子賢狼狽著起身後，目光和戰祖四目對視。

“我知道你是來殺我的。”戰祖言道。

“天命的安排？”蘇子賢問道。

“天命系統制定的規則限制不了我，所以這是我的選擇，和天命沒有關係。”戰祖起身言道，玉手勾起軒轅劍凌空盤旋，一揮之下，軒轅劍回到蘇子賢的面前。

蘇子賢伸手輕易的接住沒有任何攻擊屬性的軒轅劍，奇怪的問道“為什麼要求死？活著不好嗎？”

“我說了，我已經沒有了追求，活著和死了沒有區別。”戰祖回答道。

“那你沒有親人故眷嗎？”蘇子賢問道。

戰祖搖搖頭，然後說道“雖然眾生巢記憶體在著戰域，但是這些都不是我的血親，只不過是東皇老祖為了充顏面，所以才胡亂拼湊出來的種族。”

蘇子賢無奈的垂，求生者可救，求死者不可救。

“你在沮喪什麼？”戰祖奇怪的看向蘇子賢，這位素未謀面的九五至尊，竟然會因為自己的事情，表現出難過的神情，這讓她不解。

“我不想任何人無辜枉死，所以我在惋惜……”蘇子賢說道。

“多愁善感是君王大忌。”戰祖搖頭言道。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忍不住，說實話第一眼見到前輩的時候，我想是見到了我的妻子。”蘇子賢耿直的回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戰祖聽到此話，不由得一怔。

蘇子賢拄著軒轅劍，大聲的言道“帝氣和天命安排我來此讓我殺你，其實是想讓我斬斷多愁善感吧？”

“可以這麼理解，有時候善良也會是累贅。”戰祖回答道。

“那麼只要我可以打倒前輩，我便是有資格反駁天命了吧。”蘇子賢單手持劍，劍鋒正對著戰祖的方向。

呼嘯的寒風此刻吹過此間，兩人的衣襟都泛起輕微的弧度，戰祖言道“留下我只會給你添麻煩，因為我曾經誓不對聖靈族和眾生巢動手。”

“不需要。”蘇子賢回答道。

“那你也得打得過我才行。”戰祖聽到後，美眸中多出一絲異樣的神采，像是嘲弄，又像是欣賞。

蘇子賢仗劍筆直的立在原處，劍氣縱橫而起，此時的他言道“請前輩不吝賜教。”

“呵~就當給你些教訓吧。”戰祖微微一笑，隨後嬌軀陡然從原處消失。

空間中霎時間沒有了戰祖的氣息，蘇子賢只能被動的全身防禦，而劍氣剛剛成型的空隙，攻擊來臨。

結實的一腿甩在蘇子賢的側臉上，遭到攻擊的蘇子賢直接飛了出去，在雪地冰層上滾了數個來回，方才重重的砸在冰山上。

蘇子賢半個身子陷在冰山中，半個腦袋都是嗡嗡的直響，粗略的感覺了一下後，蘇子賢猜測自己的肌腱和骨頭被踢碎了。

“這樣的你，根本沒有資格和我打，起碼現在的你不行。”戰祖在漫天雪舞中緩步踏來的說道。

蘇子賢艱難的從冰層中爬出，幽綠色的氣息修補著肉身的缺損，不死王座以肉眼可見的度幫助蘇子賢重新恢復戰力。

“不死王座？不朽、還是不滅？”戰祖問道。

“是不破。”蘇子賢重新握劍，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姿容絕世的戰祖，鄭重的言道。

“不破？呵……口氣有點大！”戰祖的身形在言畢的時候，再度消失。

這一次蘇子賢深邃的眸子內閃過一道精光，洞察的力量正在瘋狂的窺視周圍的一切，而一片白色後，冰涼的手掌猛地蓋在蘇子賢的天靈蓋上。

“好強的洞察力，是火眼金睛？”戰祖摁著蘇子賢的頭頂，蘇子賢的所有神通都在這個時候被迫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