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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修真界回來後我火了 第2節

由於她的唱功有限,無法支撐花容那寬闊的音域和絕對音感,索性直接把《深冬》裡幾段難度較高的唱法降成了她能唱的程度。

整首歌裡有兩段充分表達感情的High C,一段絕望,一段希望,屬於歌曲的高潮部分,全被邊雨夢唱成了輕聲哼哼。

歌曲瞬間沒有了花容寫歌時,想表達的那種臨近崩潰爆發的感覺。

歌曲依舊好聽,但遠遠達不到她預期一半的程度。在邊雨夢手裡,她嘔心瀝血創作的歌算是廢了。

一股無法忽視憤怒在她心中灼燒,花容臉上的神色愈發平淡,眼中的目光就愈冷冽。

身旁的女孩難以自持地跟同伴訴說她家夢夢悲慘的童年。九歲父母離異,被扔給了重男輕女的爺爺奶奶,吃不飽穿不暖,大冬天還要冒雪去幹活。《深冬》這首歌就是根據這段經歷創作的。

女孩說完,眼中泛起了心疼愛豆的淚花。花容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默默的走遠。

她怕自己再聽下去,會忍不住把邊雨夢給弄死。這個卑鄙小人連經歷都偷,她就不怕翻車嗎?

花容一直走到聽不見那歌聲才慢慢停下。

她不知道現在自己在什麼地方,也不想知道,意識到自己從修真界回來後,心底就產生了一股排斥感,再加上看到了邊雨夢這個偷她歌的人渣,各種強烈的情緒湧上心頭,讓花容感覺腦袋都要炸了。

她靠著街道一側的石牆上,慢慢蹲下,垂下頭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躁動的情緒平靜下來。

既然已經回來了,那修真界的一切便當做過去,況且,她有著比常人更多一次的人生經歷,那麼豐富多彩,足夠了。

花容不斷在心裡安撫自己,成功讓自己的情緒和心神平靜了下來。

等她再睜開眼,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舒服許多。

緊接著她快速審視自己的現況,先用稀薄的靈氣檢查了一遍身體。

每個世界有各自的規則,修真界的各種功法技能在這個世界全都禁錮住了,所有外放的法力也消失不見,除此之外,由於靈氣的種類不同加上太過稀薄,基本斷了花容再修煉的可能。

結果不算好,但也有例外,讓她感到驚喜的是,她發現劍宗秘法《太上》還在她體內運轉。

當花容察覺到它時,它正像個勤勤懇懇的打工人,不停的吸收周圍少的可憐的靈氣,轉化成精粹的靈力來修補花容這具因早年虧損而虛弱不已的身體,甚至可以增強體質,洗精伐髓和延緩衰老……

怪不得當年,她在挑選心法時一眼就看中了最難得到的《太上》,覺得極為有緣,為了得到它還差點斷了一條胳膊。

現在想想,真的很值得,都來到現代了還不忘給她打工呢。

只是可惜她的本命星寒劍,如果能一起帶來,她拼死也要博一回。

花容站起身來,跺了跺有些發麻的腳。

揹包裡忽然有東西震動起來,她拉開拉鍊,摸出一部手機。螢幕上顯示著:正華律師事務所。

“喂,請問是花容女士嗎?”

“是。”

“這樣的,兩個星期前您預約的律師現在空出時間了,請問您現在有時間嗎……”

花容聽對方說完,忽然有了印象,她記得她之前還在為奪回歌四處奔波,甚至去預約了名氣很大的律師打官司。

詢問了地址,花容覺得好歹是以前自己努力的結果,必須得去一趟。

地方有些遠,她這個跟現代社會有些脫節的人費了一點功夫打了輛車。臨到下車付錢的時候差點連自己的支付密碼都忘記了。

律師事務所是一棟小樓,前臺小姐核實完身份,領著花容進入一間辦公室,她之前預約的王律師正等著她。

“你好,花容是嗎?”見她來,王律師起身詢問。他是一個長相周正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副細框眼鏡。

花容點點頭,脫下帽子坐在他對面,王律師眼睛瞪圓了一些,很快恢復平靜坐回去。

“是這樣的花小姐,你給的資料我已經全部看了一遍,我對您的遭遇感到十分的同情,但還是想要說的一點,很抱歉,您這的案子恐怕無法立案。”王律師開門見山的說道。

花容皺了下眉:“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很大,第一,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深冬》這首已經發布的歌曲是您創作的,且被邊雨夢盜走翻唱賺錢,您給的資料上寫著,存有證據的電腦被損壞,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證據。刑事案件,證據不足檢察機關是不予起訴的。更別提您連人證都沒有,也沒辦法證明電腦就是邊雨夢損壞的。”王律師把她給的資料攤在桌面上,一條條說道。

“沒有任何證據,您想要回《深冬》這首歌的版權,是不可能的,法律是基於證據事實說話的。”王律師嚴肅道。

他說的沒錯,花容自己也清楚,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每次結束訓練就匆忙離開,滿城去找能維修電腦和恢復資料的師傅。沒有人幫她,她只能拼了命的自己想辦法。

那段本來就要遺忘的經歷再次在腦海裡重現,彷彿再次經歷了一遍那段孤立無援的心情。

看著她正在沉思,王律師沒有打擾,將整理好的資料放在她面前,見她沉思結束,說:“這是一些我整理的能幫助您的資料,可以帶走看看。”

“謝謝,能問一下如果我能把證據找到,邊雨夢會定什麼罪嗎?”花容想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王律師很快道:“如果能證明歌曲由您創作,證明是她盜取,並在網路上扭曲事實誣衊您,達到一定傳播量,可以定誹謗等刑事罪,再者您有事委託她保管電腦卻被她盜取裡面的歌曲,多次讓她交還,她拒不交還,還用它盈利了,達到一定金額,您還可以告她非法侵佔他人財產等。”

花容聽完,心裡頓時有數了,趁著還有時間,她趕緊跟律師聊了更多細節上的問題。

說著說著,王律師忽然發現,這位小姐從進門到現在一直表現的很平靜,她以一種十分理智且堅決的態度詢問了這個案子的很多事情。

作為律師,他遇到了很多人,在面對自己的案子時,都會覺得委屈,下意識的為自己辯解,但花容不一樣,她很冷靜,這讓王律師有些佩服,因為在得知對方是明星後,他特意去搜尋了對方的微博和資訊,結果被裡面鋪天蓋地的辱罵和詛咒嚇到了。

那些不堪入目的汙言穢語讓他這個已經在社會上經歷風浪的人都感覺到窒息,更別提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了,流言蜚語那是殺人的刀,不死也得脫層皮。

如果真的如網上所說,還能勉強說一句罪有應得,但問題是,如果整個事件都是賊喊捉賊的鬧劇,受到最嚴重網路暴力的女孩恰恰是最無辜的呢?

眼前這個認真詢問,努力為自己證明清白的女孩,得有多大的委屈絕望才能讓她堅持到現在?

他不敢想象同時更加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