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進顧相思房間也不敲門，直接擰開房門走進去，一眼就看到擺在明眼處的那些禮盒，都是高階奢侈品。

“媽，有事嗎？”一直在等程霜的顧相思明知故問。

“我來問問你，蕭家、孟家他們是怎麼回事？怎麼會來給你送禮？”

顧相思盤腿坐在床上，看著從進房間目光一直盯在那些禮盒上的程霜一臉無辜，“我不知道啊。”

“你……”

程霜咬牙壓下脾氣，直接切進主題，往那一堆禮盒前走，一邊走一邊理所當然的開口說“這些東西我拿去給你姐姐當是你向她賠罪。”

“今天你剛回來，我會勸你姐姐不和你一般計較，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再有下一次，媽也護不了你，聽到了嗎？”

沒聽到回應，背對著顧相思的程霜眼神陰了陰，繼續像以前一樣一邊哄著一邊灌輸姐尊妹卑的思想。

“你心裡也別委屈，別不服。相思，你要知道你姐姐她才是顧家的大小姐，她才配戴這些名貴飾。”

坐在床上的顧相思“……”

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就這種騙沙雕的話，原主是怎麼一聽就是十幾年的？

要不是親媽，她都想上去抽她了！

有一句是人話嗎？

“你想想，要是你戴著昂貴飾，你姐姐卻比你便宜很多，到時候被外人看到，別人不就會說我這個後媽苛待繼女嗎？”

“相思你最孝順聽話了，你也不想媽媽被人戳脊梁骨對不對？”

程霜貪心的一把全抱起現重量不對，“怎麼都是空的，飾呢？”

失態的挨個開啟，一個個丟在地上，裡面竟全是空的，一臉憤怒的轉身看著床上的顧相思，剛剛的溫聲軟語全無，厲聲問“我問你呢，飾呢？你藏哪了，都給我拿出來。你這死丫頭，在外面三年，還學會貪慕虛榮了，這些是你配戴的嗎？”

幾個大步，人就到了床邊，伸手要去拉抽屜，被顧相思用手扣住，低笑出聲，“同是顧家的女兒，又是別人送我的，我怎就配不上了？媽，有你這麼貶低自己親閨女的媽嗎？”

程霜神色微變，立刻又打親情牌，“你這孩子，在外面被傳（銷）洗腦了嗎？怎麼就說不通了呢？”

“媽媽不是貶低你，媽媽不是說過很多次麼。”

“你忘記了，我們欠無憂她們母女的，當年都是因為我們母女，無憂媽媽才會死，無憂她才小小年紀就沒了親媽那麼可憐？”

“顧無憂可憐？”

顧相思怒極反而嗤笑出聲，這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就算欠也是你欠她們母女的，不是我。再說了，這些年來，更像沒親媽的人不是顧無憂，是我吧！”

“要說沒親媽可憐，可憐的人難道不是我嗎？”顧相思看著程霜，眸色漸冷，她為原主心疼。

原主在程霜身上除了偶爾為了安撫原主隱忍而有的虛偽敷衍母愛，她沒有真的給過原主半點母愛。

原主打小缺愛，抓住程霜給的那一點點少的虛偽之極可憐的愛，無限的妥協，只為尋得一點溫暖。

可程霜給她什麼了？

原主抽骨髓疼的瑟瑟抖喊“媽媽”時，她守在顧無憂的床邊，細心呵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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