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檔案離開，意味著，公司就真成顧相思的了。

顧無憂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不能沒有錢，她根本無法想象過窮人的日子。

“爸爸，求你了。”

顧無憂撲過去抱住顧青山的腿，眼淚汪汪的苦苦哀求。

顧青山不為所動，伸手扯開了她的手，轉身離開。

“顧青山！”

軟硬都不行，顧無憂覺得自己已經被逼到絕路了，滿腦子都是顧青山太絕情了，他根本就不打算給自己活路。

一切生的太快，老舊的小區，樓梯道昏暗又滑，顧青山剛下兩層階梯，就感覺到後面有力道推向他。

身體向前傾，腳下踩空，下意識的回身想拉住什麼，手碰到了一隻手，卻在他抓過來的瞬間，那隻手一縮。

只是短短几秒間，身形不穩的滾下樓梯。

砰的一聲，腦袋撞在轉角處。

昏暗不明的光線下，在失去最後意識時他看著顧無憂站在樓梯上面，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

顧無憂站在樓梯口，手無意識的握成拳。

剛剛那一瞬間，她做了什麼？

樓梯口突然傳來說話聲，顧無憂從怔楞中回過神來，跌跌撞撞的從樓梯上衝下去，撲倒在顧青山身邊，驚惶大喊，“爸爸……”

“來人啊，救命啊，爸爸，爸爸！”

顧無憂不停的搖晃著顧青山，“爸爸，你怎麼了？你起來啊，我送你去醫院！”

“快快，有人摔下樓梯了，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熱心的小姑娘見到躺在血泊中的男人和哭的六神無主的比自己還小的姑娘，趕緊幫著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小姑娘，你冷靜，我已經幫你叫了救護車。你別再搖你爸爸了，還沒確定身體有沒有其他傷，你這樣會讓你爸爸更嚴重。”

顧無憂聞言驚慌的收回雙手，不停的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我……”

在慌亂之中，顧青山被抬進了救護車，顧無憂依然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跟著上了車。

******

醫院，急救室

紅色的燈一直亮著，顧無憂紅著眼眶守在外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燈終於滅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裡面走出來。

顧無憂第一時間迎上去，抓住他的手臂，“醫生，我爸爸怎麼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什麼？”

顧無憂眼睛突然瞪大，下一秒，對上醫生的眼神反應過來，立刻一臉欣喜的改口“真的嗎？我爸爸沒事了？”

醫生見多了家屬各種反應，眼前小姑娘年齡不大，估計嚇壞了，但還是把實情相告“小姑娘，你聽我說完，你爸爸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滾下樓梯正撞到頭部，現在陷入深度昏迷，也就是常說的植物人？”

“植物人？那他還會醒來嗎？”

顧無憂第一時間追問。

醫生不忍打擊顧無憂，拿了一些可能會醒來的例子告訴顧無憂。

顧無憂低下頭，醫生的話總結就是，顧青山的情況嚴重，這輩子都可能醒不過來了。

醒不過來了？

那就是永遠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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