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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禁地

夜晚。慕容泠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眠。她香兒安置在書房中兩人便有個照應。凝著賬外昏暗的燭光。想著許多的事情,她覺得這次的婚姻並不簡單,沁王多年不近女色。皇帝卻突然賜婚。其中有多少設計在裡頭。誰又知道呢?

想了許久,睏意來襲。很快便深睡了。

深夜的另一頭,銀色的月亮點綴著深藍的夜空,鬱鬱蔥蔥的樹葉在月光的照耀下光影交錯著,四處的風景已不是王府那般處處透露著貴氣,廢墟的破舊院落中,一孤傲的身影坐在院子中,一隻青色鳥兒在他手中玩耍。是不是的啄了啄他的手心。男子深邃的眼眸盯著鳥兒腳丫上的處理過的紗布,黝黑的眼眸看不出一絲情緒。

“主人。”

一個黑影從男子背後出現。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嗯。”

男子手上的小鳥看看來人,撲騰著翅膀像樹上飛去,渺小的身影立刻影身在黑夜中。

黑影開口道,“沒有任何異樣,她只是休息了一會便睡了。”

“哦?倒是沒想到那個女人如此安分。”男子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嘲意,清冷的黑眸依舊毫無變化。

以往也總是有人喜歡給他送些女人到府中來,他便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們在府中一日日的消沉,恐慌,絕望,最終崩潰逃離。

年少時的他,曾被先皇派去齊國做質子。那時他母妃剛去世兩年,他也一直被囚禁在冷宮中,那時他才七歲,宮中的宮女太監皆可欺辱她。好些次險些餓死,多虧了那時皇帝念及舊情,下令留他性命。才算狼狽的在冷宮中長大。

後來她在齊國做質子,亦是不出意外受到眾人凌辱。

那時,慕容泠便是其中一個。

憶及年幼的少女那樣傲嬌的大小姐模樣,以及他胸口的那道傷。他可不認為在這些年來,這個女人便變得溫柔善良起來。

皎潔的月光撒在祁淵的臉上,輪廓分明。他不知想起什麼。深色一暗,他薄唇輕啟,正要說些什麼,忽然感覺心口大痛。一股悶氣自胸口湧來,他重心不穩,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一大口鮮血也隨之噴了出來。

墨淵墨色的瞳孔佈滿了痛苦,不甘,以及仇恨,雙手緊握。一掌打碎身旁的石桌。痛苦不堪的在地上掙扎著。好似要將整個世界毀滅。

黑衣人一驚。知道墨淵是又犯了病,急忙道“主人,你怎麼樣?我去請江先生。”

他身上的毒又作了,在他很小的時候,這個男子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死亡,卻什麼也做不了,自己也被人下了這找不到根源不知名的毒,生生的折磨著,痛不欲生卻不致命。

本來這毒早些年還能控制,毒時痛一陣子就過了。

如今,因為前兩年被伏擊,他心中落下病根。病情更是加重了。每每犯病,便沒有任何理性的控制。完全陷入痛苦不堪的狀態,長久的時間,都不能自理。

這時,墨淵黑色的瞳孔泛著腥紅的光。原本一身光潔的墨綠色外袍沾滿灰層,絲凌亂。他一把掐住黑衣人的脖子。仇恨的目光彷彿要將他掐斷,黑衣人痛苦掙扎下。只得運功將墨淵震開。他立馬爬起來飛走,去尋求支援。

江先生和黑衣人趕到之時,墨淵已經熟睡。安靜的靠在被他一掌震碎的石桌柱子上。墨色的絲遮蓋了半張英俊的面容,嘴角還滲著殘血。

“江先生,您看,王爺的病情怕是又加重了。往年還不止於此。”

江先生也不多話,立刻上前檢視病情,他剛把脈,便深色一變,黑衣人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急忙問道,“江先生,王爺如何了?”

“王爺近日心火攻心,比起往年,這病情增重了太多了,往日即便在病情高峰時,只要符下我的凝神丸,便可緩解病情,如今怕是不行了。”江先生嘆氣道。眉宇中透露著一絲無奈。他家世代行醫,他也醫術卓越,甚少碰見棘手的病情。

他這些年一直跟隨在墨淵身邊。早已與他有了過命的交情。如今他這般模樣,他也心中很是不忍。

黑衣人眼神一直還算沉靜的眼中充滿了震驚,剛剛才鬆懈下來的神經又緊繃起來。

江離,是祁國整個藥醫世家最出色的少年醫師,十二歲便聞名天下,連江先生都無法的病,這天下間只怕也再難尋醫。

如今皇帝已經開始下手對付墨淵,將代表著兩國情誼的和親千金嫁到沁王府,這女子短時間若是出了差池,沁王府豈不是也就成了祁國的罪犯了。

黑衣人心中思索著,恨意頓起。拳頭緊握著顫抖著。江離現了他的情緒變化。心中明瞭,無奈道,“黑風,現在最主要的是王爺的病情,王爺如今病情日益惡化,若不盡快尋到治療方法,只怕……王爺撐不過兩年!”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慕容泠睡眼朦朧的睜開雙眼,透過床前的紗帳看去,猶如夢境一般。

已經好些天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之前旅途中神經太緊繃,經常睡覺半夜被驚醒。

現在她還不想起來,但是如今的形勢卻不能讓她放鬆,她深吸一口氣,起了來,香兒已經在為她準備洗漱用品了,她洗完臉,香兒便幫她梳妝,慕容泠盯著鏡中的自己,嬌嫩白淨的肌膚,容顏姣好。堪稱絕色。

她們的伙食是由香兒自己去廚房領來,吃完早餐,慕容泠帶著香兒在王府四周探索,沁王府不僅裝修的大氣簡單,下人也是少的可憐,一路走來,就那麼兩三個人在打掃整理。

一路走來,沁王府當真是沒有一名婢女都沒有,就連端菜的,都是男家丁。

難道沁王當真如傳聞所傳,不僅不近女色,甚至厭惡?

不過那些下人倒是認真仔細,偌大的王府竟也被那幾個人打理的乾淨大氣。她們走過之時,那些下人像是沒看到她們似的,頭也不抬的幹著自己手裡的活。

香兒為她打抱不平,憋著嘴抱怨道。“小姐好歹也是貴族千金,皇上親自指婚為王妃,昨日沁王不曾出現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連下人也敢忽略我們,早上我去取早餐之時那管事亦是不曾搭理我。而且……”

慕容泠覺得她們是故意被忽略的,那墨淵不曾出面,便是不承她這個沁王妃,這兩天來,王府的下人無視她們,那總管亦是隻喚她一聲“小姐”。

她打斷香兒“香兒,別說了。”

但是這些想法她還是決定先不與香兒說,香兒人性子直,沒心眼,怕她擔心沉不住氣。“我們初來,不宜惹生是非,先就這樣吧。”

“小姐……”香兒內心不平,還待繼續,被慕容泠一個眼神收了回去。

她笑了笑說,“不管如何,王府的人並沒有苛待我們,倒也還算好事。”

不知為何,她能感覺到。在後背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但是卻不曾動作,她覺得王府並沒有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背後必定有一股可怕的勢力。也許沁王在告訴她,只要她不犯事便相安無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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