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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流芳千古情

燈火闌珊處,慕容泠與香兒一同來到霓虹燈前,文質彬彬的書生擺的攤前,上邊擺滿了字畫,書迷,以及孔明燈,那書生見慕容泠一身貴氣,眉宇之間卻透漏著隱隱的憂慮。便招呼道,“這位姑娘似乎有心事,不妨買一盞孔明燈。今日中秋,將願望寫在上面,便可實現哦。”

慕容泠一笑,“許什麼願都可以實現嗎?”

那書生見她不信,便也十分耐心的解釋道“姑娘不是本地人把?”

慕容泠點了點頭。

那書生語氣頗為敬畏,言語之間皆是激情之色“那便難怪了,在別的國家,中秋許是與親人團聚的日子。但是咱們祁國,卻不單單如此。”

“哦?究竟是為何?”

慕容泠不知為何,平時不愛湊熱鬧的她,竟也好奇了起來。

“兩千年前,天下大亂,戰爭不停,世間百姓民不聊生,瘟疫氾濫,當時的祁國還十分弱小,每日在防止瘟疫與鄰國襲擊的不安與恐懼之中……”

當時,祁國有一女子,本是山間醫女,卻擁有一顆炙熱的救世之心,獨自一人揹著醫藥箱到處拯救瘟疫患者,說來神奇,皇宮御醫都不曾抑制的瘟疫,那女子竟可以將其緩解,世人皆知她喜愛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當時,祁國人民皆稱仙女下凡,稱她白玉仙。

白玉仙與祁國皇子墨漣相戀,墨漣與她一樣,皆是有拯救蒼生之心。她們二人便一同四處救治瘟疫之人,但是當時瘟疫氾濫的嚴重。

儘管有源源不斷的病人需要醫治,但是她們卻沒有放棄每一個民眾,堅持不懈,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付出著,眼看著這場瘟疫就要壓下去的時候,她與墨漣亦是定好了婚期。

那白玉仙卻失去蹤影,而瘟疫氾濫的更加嚴重,那些曾經她抑制下去的患者們比以前更加嚴重。大片的傷亡一夜之間全部激,哀鴻遍野。

那時戰火連天,面對周圍國家的虎視眈眈,沒人願意出兵抵抗,墨漣被封為太子,回皇城帶領軍隊,與許多尚在病重的祁民一起鎮守邊疆。僅用三萬兵馬就戰勝了強大的鄰國的二十萬兵馬。

那時白玉仙失蹤後,墨漣似乎便沒有笑過了,有人傳言那個女子是別國派來的細作。

祁國的瘟疫依舊肆意的張狂著,直到有一天,傳來了那個女子的死訊。

她拖別人給她帶了訊息,瘟疫的病源是梁月國為了佔領祁國利用妖道做法傳來的,她來一是為了解救得了瘟疫的難民,二是為了阻止那妖道繼續禍害蒼生,瘟疫被她抑制,那妖道惱羞成怒,竟要在祁國唯一的主河流淮河,下一種無可救治的毒。白玉仙前去阻止,卻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據說她死在大火中,死時,便是拖著那妖道的身體同歸於盡。

那個國家,便是墨漣打敗的梁月國,也是因為那妖道身死,將士沒了作妖之人。才被墨漣一舉消滅。

那女子便那樣葬身火海,她死時,撐著最後一口氣將自己的血,全數引進那條連通著兩國山河的淮河。而她託人傳來的訊息便是,含有她的心頭血的淮河水,便可治癒那妖道下的毒。

那場瘟疫便徹底消除,祁國也漸漸強大起來。

墨漣登上王位後,空設後宮,終生不娶,只扶了其他皇室血親繼承,

他思戀佳人,有一日在淮河旁竟留下眼淚,而那滴淚水,竟化作一顆神樹,一夜之間長成參天大樹,氣壯無比。人們將其稱之為,恆仙樹。

後來,墨漣攻打一個個比祁國還強的國家,盡數拿下。

祁國成為當時並列世間三大強國之,後來他壯年去世。死在了那顆恆仙樹下。

他割腕放血,流在樹根上,那樹竟在一個之間開了銀白色的花。花瓣飛舞,飄落在漫天遍野,佈滿祁城的每個角落。

臨死前,墨漣留下遺言,死後定要將他的屍骨火化,骨灰灑在淮河中順著河流下去,來世,便可與白玉仙相聚。

這一段悽美壯觀的故事,在祁國的話本中翻寫了一遍又一遍,祁國的子民們敬仰那位為了蒼生壯烈犧牲的女子。

為了紀念這段偉大且悲情的戀人。每年的中秋那天,祁國子民便會到這裡舉辦燈會,放河燈,在樹前雙手合十祈禱,多半是祝願婚姻圓滿,能與心上人一起什麼的。

世人皆道這對戀人在世時救濟蒼生,死後定會飛昇為仙,守護祁國的一方百姓。將淮河視為神聖之河,任何人不得侵犯,更是為她們建立了道觀,取名木恆祠。日日香客擠破門檻。

……

這段感人肺腑的故事流傳了兩千年,早已形成了祁國人的信仰,那書生說得眉目飛揚,神采奕奕。感染力十分強,慕容泠聽得都好似回到了過去。看到了那民不聊生,戰火連天的時代裡,那一對含笑救世的情人。

慕容泠與香兒來到淮河畔前,欣賞這裡的美景,忽然道“香兒,你有心儀的男子嗎?”

香兒方才聽了那段故事也很是感觸,忽然慕容泠這麼一問,她一愣,臉紅了起來,“小姐,香兒才十五歲,怎會又心儀之人。”

“這有何?我不是也才剛滿十六歲嗎?你看我就已經嫁人了。”她笑道,語氣極為清和。彷彿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香兒神色便暗淡下來“若不是這次和親,小姐本來是要與太子殿下在一起的。”

慕容泠想起那天慕華在她面前一臉激動無奈,卻又藏著深深的野心的模樣。心中卻很不是滋味,像這樣的家族裡,有多少感情只得寄託?

有的,不過是無盡的利用預算計。

在美好的諾言,到最後都將化作一縷浮塵。

一旦失去價值,那麼你的所有,都不值得一提。

“香兒,你覺得,世間最深的感情應當是什麼樣的?”

香兒明亮的大眼望著河中隨波逐流的河燈,眸裡盡是燦爛如星,她道。“這,我也不知,我從小便是孤兒,自幼在國公府長大。國公爺對夫人是極好的。府內的事情也全是夫人定奪,記得幼時,夫人病了,老爺遍請天下名醫,日日守在夫人床前,名醫說夫人的病無可救治的時候,那時國公爺好幾天都未進過食。”

香兒說道這是,神情之間十分羨豔,頓了頓,她又道,“但是,後來國公爺與夫人變沒那麼好了,也不是不好,他待夫人也是極好的,但是國公爺待別的女子亦是很好。官家小姐,煙塵女子。帶了許多回府,有一回,被一名同樣官家出生的夫人誣告嫉妒暗害,國公爺大怒之下,竟將打理府中的事情全部收了回去。後來,一切水落石出,雖然國公爺又像從前那般對待夫人。但是夫人已經不再像從前那般容易動氣了,她們之間,相敬如賓,雖然恩愛,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慕容泠道,“也許世間本是如此。男人永遠掌握著主權。愛情,不過是那些文人墨客,酒肆閒談間說出的風雅之語,再動聽的詞句。也抵不過人性本來就是自私貪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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