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的世界中，林塵第一次感覺到了觸動。

他抬起了手，然後現自己處於一個怪異的姿勢，彷彿嬰兒還在母胎。

慢慢的，他恢復了站立模樣。

周圍的神秘物質給他一種很神奇的感覺，彷彿極盡深淵的壓抑，亦或者是溫泉水流掠過肌膚，更甚者，他還感覺像是靈力潮汐包裹——他自己的靈力潮汐。

因為從感覺上現，那神秘物質與他已經同出一源。

“這就是丹尊前輩所說的改天換地嗎，真仙的力量可以完全轉換為我修煉所得的獨特力量，甚至是靈魂。”

沒來由的，林塵感覺到一陣恐懼，照這麼看來，如果真仙願意，豈不是隨時都能成為他，包括了經歷，性格，記憶，一切的一切，這比奪舍高階了太多太多。

好在，他的擔心很快就被自己鎮壓了，他覺得自己不配。

最大的秘密仙靈洞天恐怕都不被真仙看在眼裡吧。

“只有對外部的感覺，體內一片混沌……”林塵想要提起力量，但是無從感覺。

他現在唯一恢復的觸覺就是知道現在是個人的輪廓……

“是因為對這些神秘物質產生了適應嗎？”

沒有人能回答他，於是林塵很快的便繼續沉浸在對兩道傳承的推演中。

不過由於感知，他也不知道如今的自己對那兩份傳承的理解是怎樣的，這需要身體去切身體會。

……

漫天赤沙中，牧春秋的目光讓白子江三人緊張萬分，因為他們親眼看到了這個人從元象境的赤沙魚身體中鑽了出來。

看著幾人臉上的面具，牧春秋陷入了沉思，這副惡鬼相他差一點都要忘記了。

盯了很久，牧春秋開口詢問“你們這面具為何連我都看不透？”

白子江眼神為不可察地眯了一下，在牧春秋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後全都抖了出來。

畢竟惡鬼面具與靈魂相融，哪怕把他們殺了也無濟於事，所以他說起來也沒有多少擔憂。

不過全盤托出之中，他沒有告訴牧春秋面具能夠直接與武逸仙相連的訊息。

如果此人真的有惡意的話，這份秘密恐怕就是唯一的手段了。

他們可沒把握靠自己從此人手中逃脫。

聽完白子江的描述，牧春秋再次沉默，這話和當初林塵給他說的一樣，不過他還是不相信真的沒有什麼限制手段，對於靈魂上的事，他比林塵專業多了。

也正是如此，他更加慎重，不像白子江等人只看到了面具逆天的一面。

“不過……玩弄靈魂，誰不會啊。”牧春秋看向三人，眼角的笑容讓他們再次緊張。

“你說，你們是透過空間裂縫來到這裡的？”

白子江點點頭，不知道眼前這位賣的什麼關子。

他看著牧春秋，只見這位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的，感覺很是神秘。

似乎是注意到了三人的目光，牧春秋再次看了過來，“那你們的上級就是林塵和武逸仙了吧？”

三人的面色變了，牧春秋的話確實震懾到了白子江。

不久前，武大人傳訊來告訴他，赤沙域的確是陌生的疆域，暫時要靠他們自行斟酌，那麼既然武大人不知道，樓主恐怕也沒有說過，那麼眼前這個赤沙域的強者說出來就很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