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鹿言就聽見斜對面的席江開口問:“既然是兩人一組參與的遊戲,那獎勵也是平分的吧?”
鹿言:“……”
她頓時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狗直男,啥用沒有,臉皮倒是挺厚。
吳紳仔細想了下,規則裡確實沒禁止這一條,於是點頭道:“按理說是這樣沒錯。”
席江聽完,對鹿言笑了笑,說:“拿來吧。”
鹿言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甚至已經懶得在鏡頭面前裝了,直接說:“不公平,他剛剛什麼用都沒有,全是我一個人解謎,憑什麼給他啊!”
席江雙手環抱,理所應當地說:“但我是你的隊友。”
“你什麼都沒幹!”
“但我是你的隊友。”
“你還把任務道具給搞壞了!”
“但我是你的隊友。”
“你!”
“是你的隊友。”
鹿言:“……”
可惡,好想打人。
她一扭頭,拿起了劇本,翻到席江的人設,飛快看了一眼。
——席探長,三十四歲,戀之國最有名的神探,破案無數,在民間擁有極高的聲望,因此被國王邀請參加舞會。
鹿言深吸了一口氣,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不行,她不能在這個狗直男身上浪費重要的金手指,她必須得用在關鍵時刻,得對任務進度有幫助才行。
鹿言給自己洗腦了無數遍,才終於冷著臉把一張卡片扔給了他。
席江輕輕一抬手,準確無誤地接住了這張卡片,對她溫和一笑。
“謝啦,我的好隊友。”
鹿言:“……”
閉嘴吧你!
默默看了一場好戲的其他人,卻是神色各異。
男嘉賓們暫且不談,各個都面不改色,彷彿什麼都不在意。
女嘉賓們這邊,除了鹿雪以外,其他三人都是剛剛上網後才知道上午發生了什麼,也終於知道了這兩個人之間還有那樣一層關係。
不過她們都練就了極強的表情管理能力,到現在也沒表現出異樣神情。
但是看了眼前這一幕,她們突然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總覺得自己不是來參加節目的,而是來近距離吃瓜的。
其中當屬阮茉莉的心情最複雜。
她一開始就很不喜歡鹿言,而且一直認為鹿言是在勾搭陸以衍——雖然她的感覺其實沒有錯。
但上網看了那些錄播和剪輯的影片後,阮茉莉遭受了巨大的衝擊,堅定的想法也被動搖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鹿言這個人真的沒什麼腦子呢?
她居然在鏡頭前跟“有舊情”的男嘉賓直接自曝,這真的是來參加戀愛綜藝的嗎?
這讓其他男嘉賓怎麼想?以後的拍攝還怎麼進行?
阮茉莉甚至都有些憐憫鹿言了。
太沒腦子的人,走到今天一定很不容易吧。雖然現在還能仗著美貌找靠山,但以後美色不在了呢?
而且這要是被她的金主爸爸看到了,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阮茉莉越想越無語,連討厭她的心情都生不出來了。
——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有啥好生氣的。
鹿言不知道別人在想什麼,因為她現在全部精力都用在控制自己別生氣。
卡牌是真的很有用,必須得用在陸以衍身上,但又不能被人發現她的意圖,尤其是不能被陸以衍發現,所以得做一些偽裝。
鹿言想了想,問導演:“卡牌有使用期限嗎?”
“沒有。”吧?
吳紳不確定地回答,畢竟卡片上也沒寫這條。
鹿言點點頭,決定待會兒好好琢磨一下這件事。
吳紳看了一眼其他嘉賓,連忙安慰道:
“老師們不用擔心,設定卡的獲取渠道多種多樣,之後還會開通觀眾投票,每天獲得票數最多的三位嘉賓,都能得到一張新的設定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