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大郎回想著剛剛福寶的表情,越想越覺得奇怪。
他可以肯定,他絕對沒有看錯,福寶露出了成人的表情!
可福寶不過是個才出生幾個月的嬰兒,怎麼可能表情這麼豐富?
“大郎,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方氏一進屋就看到自己兒子眉頭皺得死緊,忙關心地問。
大郎勉強笑了聲,“娘,我沒事。”
“真沒事?那你怎麼愁眉不展的樣子?”
大郎頓了頓,然後說道,“先生布置了功課,有些功課難度比較大,我答不出來,所以心情有些不好。”
方氏聞言拍拍兒子的肩膀,笑道,“答不上來很正常,畢竟你年紀還小。你可以問你爹,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我知道了。”
“你也別老呆在屋裡,跟弟弟妹妹們多出去玩玩。”
“好的。”
方氏關心完了大郎,話鋒一轉,好奇地問道,“大郎,剛剛福寶為什麼哭?你知道嗎?”
大郎低垂著睫毛,半晌才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抱著她出去,她看到二郎他們在玩雪,突然間就哭起來了。”
“這樣啊!那就奇怪了!福寶這麼乖的孩子,怎麼無緣無故就哭了?哎,這小丫頭這麼可愛,哭起來真是令人心都要碎了!”
方氏嘀咕著,出了屋子。
大郎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又有些不自在。
他對自己親孃撒謊了,這樣的行為令他自己都唾棄自己!
讀書人就應該做一個坦坦蕩蕩的君子,而不是一個愛撒謊的小人。
但是,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要把福寶的異樣告訴別人!
他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妹妹,所以對娘撒一個無關緊要的謊,也不過份吧?
……
同一時間,四房。
劉氏趴在窗戶前,目光盯著正房的位置,伸長了耳朵去聽。
不過,四房畢竟離蘇老爺子住的屋子太遠了,她什麼也沒聽到。
劉氏聽了一會兒就沒興趣了,坐回了炕上。
蘇永澤翹著二郎腿,無語地說道,“你要真想偷聽的話,那就去爹屋子外面聽!”
劉氏白了他一眼,她才不幹這蠢事呢!
今天全家人都在,外面還下著雪,她去偷聽的話,容易被人現不說,還冷得要死!
“當家的,你說福寶哭得這麼大聲,會不會真是預知了什麼事情?”
劉氏還是覺得自己剛剛的猜測沒錯。
蘇永澤可不相信這話,說道,“她一個才幾個月的嬰兒,能知道什麼?”
“話可不是這樣說,上次錢佬佬和錢大舅,不就是因為福寶才撿回一條命?我看哪,福寶邪門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