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喬聿北罵了句髒話，猛地將她摟入懷中，“你真是要了我的命！聽著，老子為了自己女人，這點苦算什麼，你那麼多前任，誰知道他們對你怎麼樣，我要是做得太差，被比下去，你看不上我怎麼辦，再說，有你這句話，我特麼給人當孫子都行，還有，剛剛我就覺得你不太對勁兒，你今天晚上去見誰了？”

喬聿北平時粗心大意，但是有關沈月歌的一切，卻又敏感的不行，從她來喬聿北就覺得她跟平時有些不一樣，特溫柔，溫柔的他都有點不習慣。

沈月歌抱著他，不鬆手，下巴壓在他肩膀上，低聲道，“一個很多年沒見的朋友，想起了一些往事。”

喬聿北心中警鈴大作，“跟前男友的往事？”

沈月歌“嗯”了一聲，居然沒否認。

喬聿北想跳腳，又覺得對方都主動說了，他再表現的得理不饒人，就有點太小肚雞腸，但又實在壓不下心底的妒意，咬牙道，“媽的！要是能早點認識你就好了，什麼初戀二戀三戀都沒有，只有我一個！”

沈月歌樂了，揉著他頭腦少扎手的頭，小聲道，“可是，就算早點認識了，你也不一定會喜歡那時候的我誒？”

“誰說的！我肯定第一眼就能看上你！只有你會亂七八糟挑我一身刺。”當年西雅圖，他就是在人堆兒裡，一眼將她給挑了出來，不管重來多少次，只要是她，他就一定會心動。

“那就算在一起了，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後啊，”沈月歌在他耳邊淺淺吻了一下，“那時候的我，肯定沒有現在跟你走下去的勇氣，不過還好，最後還是遇見了你，小北，我喜歡你，很喜歡。”

這是喬聿北從沈月歌嘴裡聽到的最浪漫的告白，這會兒，什麼前男友啊，初戀二戀三戀，都他媽不重要了，大半夜跑到公司跟他表白，害得他心潮澎湃，他不做點什麼，就他媽不是男人！

於是喬聿北捏起她的下巴，剛要下嘴，被沈月歌一巴掌擋了回去，“注意影響。”

喬聿北一頓，這才現周遭一群臭小子，已經舉起手機在拍了，小狼狗一下黑了臉，“吃飽了沒事兒幹了是吧？滾去訓練！”

兔崽子們“切”了一聲，嬉笑著離開了，喬聿北又把嘴湊上來，沈月歌把旁邊給他留的餐盒懟到他臉上，“不鬧了，快吃飯，再待會一會兒我就回去。”

喬聿北不滿道，“你這太不厚道了，撩起火來不滅火，早晚要被你弄廢。”

沈月歌低笑，“血氣方剛。”

凌晨一點的時候，沈月歌才回去，不過因著她來這一趟，原本緊繃的訓練氛圍，也輕鬆不少，連帶著後面幾場訓練賽都有了明顯進步。

這些沈月歌自然是無從知曉了，她回家之後，很快就睡著了，人見了，心裡就踏實了，喬聿北就像一支強心劑，很快讓她找回了之前的狀態，過去種種，也該有個了結了，就明天吧。

相比，姜妍卻是無法入眠，這次衝動之下的見面，讓她跟楚河的關係也徹底在沈月歌面前攤牌，楚河現在對這些還一無所知，沈月歌的樣子，明顯並不打算拒絕跟楚河合作，如果他們見面，她會不會提起當年的那些事。

她不在乎沈月歌怎麼想，但是在乎楚河，如果他知道，當初沈月歌有寫信跟他聯絡，會不會……後悔跟她訂婚。

臥室門響了一下，驚動了還未睡著的姜妍，黑暗中，楚河脫外套的手頓了頓，聲音溫和，“吵到你了？”

姜妍搖頭，將床頭燈擰亮。

楚河換上睡衣，坐到床邊，滅了燈。

“睡吧。”

他躺了下來，淡淡說了這麼一句。

姜妍翻了個身，面對著他，側躺著，手指輕輕在枕頭上摳動，想說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又一圈，卻始終張不了口。

良久，她大著膽子，將手伸過去，覆到了他的腰上，旁邊的男人明顯僵了一下，不著痕跡的將她手從身上拿開，“怎麼了？”

姜妍攥緊手指，“楚河，你喜歡我嗎？”

“大晚上說這個幹嘛，睡吧。”

男人裹了裹被子，翻了個身，背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