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的城堡確實異常堅固。就算沒有把握也得打，我們哪裡有退路？三分看天，七分靠自己。相信老天會給我一個公道的結果的。”千葉羽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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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到時候我就跟在你身邊，好不好？”古手帆揚著小臉問。

“好啊。我還擔心你會不聽話，跑得不見人影。你能乖乖的待在我身邊最好了。”千葉羽笑道。

不得不說，古手帆這一路上表現還不錯。原本以為這個不聽話的小姑娘，是被迫投效到自己身邊，還擔心她會危及大燕船隊。現在，所有的擔心都放下了。

“大哥哥，你擔心我？”古手帆故意問。

“當然，這隊伍裡的每一個人我都會擔心。”

古手帆略顯失落，追問“大哥哥，如果我戰死了，你會傷心嗎？”

“你想什麼呢？”千葉羽說道“什麼死不死的？你只要好好跟著我，好好聽話，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我是說如果嘛。你不要當我是沒長大的小姑娘，我知道，進攻王直的城堡，戰況會很慘烈。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就一定能活著出來。我是巫女，度過太多的亡魂，對生死沒有那麼多的避諱。”

“放心，要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面。”

“不，大哥哥，你是大燕船隊的指揮官，你不能死。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很多人都等著你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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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手帆不明白大燕船隊的使命，她也沒去燕國。不過，她現在知道，千葉羽的肩上有著非常重要的使命。

他善待生命，對每個人都公平以待。有他在的世界，他一定會努力把這種美好帶到他去過的每一個地方吧。

“嗯，我不會死的。大燕的百姓還等著我為他們開啟貿易通道，帶回去食物和物資。我要讓大燕船隊經過的地方，貿易繁盛，讓每一個人都能接觸到更廣闊的世界，接受更加文明先進的思想，每一個人都能被溫柔以待。”

“大哥哥，你懂得真多。反正我聽著，就覺得很歷害的樣子。”古手帆輕拍雙手。

千葉羽笑笑，算做回應。

“大哥哥，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千葉羽覺得這種假設不太吉利，想到古手帆並沒有太多的忌諱，於是回應道。

“大哥哥，我背叛了我的表哥，背叛了我的家族，也背叛我的國家。我要是死了，就真的成了孤魂野鬼了。”古手帆的聲音略帶些悲愴“大哥哥，所以，我請求你，如果我死了，你一定把我的骨灰帶回你的家鄉，葬在離你不遠的地方。這樣，我就不會孤單了，我也有個安身的地方。”

聽得千葉羽湧起一陣莫名的悲傷。

出海以來，見過太多的人消失，經過太多的生離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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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叔沒了，遼東號統領張魁戰死，老鬼下落不明，太多的人就這樣消逝了。

“好，我答應你。”

“真好。”古手帆的臉上露出笑容，四下看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大哥哥，有個小秘密我要告訴你呦。”

“呃？”

“我喜歡你呦。”古手帆附在千葉羽的耳邊低語，說完，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小口。

千葉羽的身子微顫。

不敢看古手帆，也不知道怎麼回應她。

自己是有未婚妻的人。

之前，他只是覺得古手帆很粘自己，並沒有往深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