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行的路上又多一張嘴。
金女留下來了,韋央沒有把她趕走,因為一張照片。
一張有些年月的照片,照片上的陰山還沒有變成現在這樣古樹參天,草比人高,獸比房大。
照片上一座孤零零的房子,看起來簡直就是放大版的土地廟。
金女的隊伍還是有自知之明,全隊都是沒有覺醒的僱傭兵,熱武器是很強,但是在實力拔尖的那些修行者面前根本不夠看,所以他們不參與找天庭遺址,找到也參與不進去,他們要找的是照片上看著一點兒都不起眼的房子。
在這樣的深山中,還是當下大環境,尋常看著不起眼現在肯定不一般。
事實證明,金女的隊伍還是高估了自身的實力,別說是拔尖修行者,只是看起來很普通一棵樹突然暴起,整支隊伍只有一人逃出生天,其餘人都變成了那棵樹的養料。
熱武器是強,但是在很多修行者面前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機會,尤其是被伏擊的時候,普通人帶著再強的熱武器,那也同螞蟻沒多大區別。
而且,普通人不知道,很多修行者或許都還不知道,韋央也是透過幾次遇到危險的事才有絲明悟,修行者修煉到一定地步可能預感到危機。
比如遭遇金女的火箭彈,韋央突然便渾身刺痛,小黑和黑山也同時察覺不妙,只是怎麼處理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遭遇危險能夠提前感知到,能不能躲過危險還得靠自身的判斷。
金女的隊伍被覆滅是存在一定道理,他們只想到修行者也不能無視熱武器,卻沒去考慮大部分修行者不能抗熱武器,躲還是沒多大問題。
再一個,他們沒有想到樹也可以覺醒。
“我叫克萊爾。”金女見氣氛始終比較沉悶,想起互相之間連名字都還不知道,便做個自我介紹,順便算是活躍一下氣氛了。
安靜的只有黑山在林間跑動的聲音,委實是感覺尷尬。
“韋央,”韋央伸過去手同金女克萊爾始終支著的手象徵性握一下,接著說“他叫小黑。”
“哦,對了,”韋央拍拍樹幹,說“它叫黑山。”
介紹完之後,一時之間又陷入尷尬,氣氛還是沒有變化,實在是韋央這介紹的存在問題。
克萊爾說“你們都是華夏人?”
“不是!”
韋央不假思索,就是在斷絕克萊爾繼續話題下去,怎麼能聊死怎麼來。
克萊爾聳肩癟嘴,硬聊,說“真是緣分,我也不是。”
尬聊到這種程度,韋央也不知道克萊爾到底想要聊什麼,肯定是想要找話題順勢探些情況,探什麼就不清楚了。
沒有搭理克萊爾,連白眼都賴得給。
這時,黑山突然停下來,往樹密集的地方移過去,韋央和小黑注意著外面的神情也變的緊張了。
“什麼事兒?”克萊爾沒有韋央他們那麼強的感知,知道情況有變,但具體怎麼樣就不清楚了。
“靠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