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雲朵卻不是這樣想的。
雲朵被獄卒關進了另外一間牢房,距離帝凌淵所在的牢房較遠。
在她離開之時,她聽到了帝凌淵要死不活的說了句要她殉葬的話,所以,她不怕死地又大聲喊道,“狗皇帝,你要死就一個人死去!”
“我可不是你的什麼人了,別在那白日做夢,痴心妄想了......”
“狗皇帝,你後宮佳麗眾多,個個都是頂尖的大美人,都可以給你殉葬,墊背,暖墓坑啊!”
“那麼多佳麗與你同穴共眠,還不美死你了......”
她正瘋癲地吼著,獄卒一棍子打在她背上,痛得她悶哼。
而另一邊的帝凌淵,在聽到她這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後,靠著石壁喘氣加重。
沒一會,他捂著心口的大手無力地垂了下來,漸漸的也閉上了眼睛。
“皇上,皇上......”
柳芊芊“哇”地一聲痛哭出來。
抱著帝凌淵使勁搖晃,撕心裂肺,哭得肝腸寸斷。
可無論她怎麼哭喊,怎麼搖晃,帝凌淵都沒有任何反應,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像一尊雕塑。
柳芊芊一想到使皇上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面容開始扭曲!
她眸光一凝,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面容陰狠地朝紫衣使了個眼色。
紫衣當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頭過後,欣喜地走到了雲朵所在的那間牢房。
紫衣對著為的獄卒長,義正言辭地道,“皇上已經駕崩,剛剛你們也聽到了,皇上說了,要讓這罪婦殉葬,那便留不得她的性命了,賜她毒酒!”
“是。”
兩名獄卒,再次將雲朵雙肩按壓住。
獄卒長則端著毒酒,大步走到了雲朵面前。
雲朵本不想在這些人面前說出自己有孕,以免被嫉恨,使孩子遭到毒手。
可眼下她不說也得說,權當賭一賭運氣。
“你們敢!”她秀眉一挑,“謀殺皇嗣的罪名,你們擔得起嗎,本宮肚裡懷的可是皇長子,更可能是未來的太子,甚至將來的天子!”
她這話一出,果然嚇得端著毒酒的獄卒長,瑟縮遲疑了一下。
紫衣在一旁冷笑,“假孕假流產,騙過了皇上,但騙不了咱們!”
“你若是有孕在身,前幾日在水牢浸泡了大半夜,孩子早就沒了,還能安然站在這裡叫囂?”
“謊孕這一招已經不管用了,現在,誰不知道你是個滿嘴謊言的罪婦,誰不知道你罪惡滔天,該誅連九族!”
“快,喂她毒酒!”
紫衣知道,她把惜春整成了那副慘樣,若是雲朵這罪婦不死,那很快就是她要亡了。
獄卒長不再遲疑。
若是面前這罪婦果真有孕在身,皇上怎會不管她的死活而嚴懲她?
雲朵劇烈掙扎,可左右都有獄卒按壓著,掙脫不了。
很快,獄卒長一手掰開了她的嘴巴。
“唔!唔!唔!”
她小嘴巴被迫張著,怒聲從喉嚨和鼻腔裡出,冷眸兇狠地死死瞪著獄卒長!
眼見毒酒就要被灌進嘴裡,她的心像被鋒利的銼刀來回地銼著,死命搖頭,掙扎咆哮。
所幸那獄卒長一手端著毒酒的,只用一手掰她嘴巴,她很快就掙脫了他的扼制,進而緊緊閉上嘴巴。
“砰——”
她抬腳就往前狠狠一踹,將獄卒長右手端著的那杯毒酒,給踹翻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