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虛弱地咳嗽了兩聲,柔美動人的嗓音淡淡地說道,“皇上不會來了,不要等他了,往後,誰都不準再請皇上來,可都聽到了?”
“是,皇后娘娘。”
宮女們跪在榻前,全都低垂著頭。
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黃蕊,抬起頭來,看著榻上美得不行的皇后道,“娘娘,您總說皇上很忙,叫奴婢不要請皇上過來,奴婢這幾日,便都聽您的了。”
“可昨日,您都病成那樣了,太醫也說您危在旦夕了,您還讓奴婢不要去打擾皇上,奴婢就沒有聽。”
“誰知道,皇上在龍吟宮內寵幸璟貴妃,卻不願來咱們正陽宮。”
“早知道,奴婢就該聽您的,不去請皇上來了......”
宮女黃蕊說著,眼底滿是心疼和無奈。
皇后撅著如煙黛眉,輕輕地嘆了口氣,“本宮不是和你們說了,不要去請皇上,可你們偏偏不聽,這下好了,還被皇上嫌棄了。”
皇后容顏絕色,白玉無瑕,渾身上下,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美感。
在她撅眉嘆息的時候,彷彿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能讓人跟著心碎神傷,為其揪心。
黃蕊看著皇后,也跟著嘆息。
“哎,奴婢原本以為,娘娘您生命垂危了,皇上怎麼也會來看您一眼的,畢竟您才是皇后啊。”
要不是知道,娘娘嘴上說著不要請皇上來,其實心底是很期待皇上來的,她昨日也不會違背娘娘的意思去請皇上。
加之,娘娘昨日實在是病得太嚇人了,比起上次更甚了。
她想著,若真如太醫所說,娘娘危在旦夕了,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去請皇上,且娘娘也會想見皇上一面的。
只不過,來與不來,便不是她能做主的事了,她只負責把話帶到。
哪想到,新任的璟貴妃,卻霸佔了皇上一天一夜。
躺在榻上的皇后,聽小宮女為她擔心失落,不禁覺得好笑,“皇后又如何,哪有年紀輕輕不能侍寢、纏綿病榻的皇后?哪有不管理後宮、整日無所事事的皇后?咳,咳咳......”
皇后話還沒說完,突然間不受控制地咳嗽起來。
咳得她精緻的臉頰上,染上了薄薄的紅潮。
原本粉潤的嘴唇,越紅嫩誘人起來。
漂亮的丹鳳眼也微微泛起了桃紅,顯得很是無辜,配合上她那欺霜賽雪的肌膚,同時又給人一種很是嫵媚多情的感覺。
如此絕色佳人,當真是好看得緊。
用千萬種風情,來形容此刻的她,都不為過。
小宮女看著她家娘娘這醉人的模樣,也是看得痴了。
暗道世人都道璟貴妃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為天燼國第一美人,呵,那是沒見過她家皇后娘娘的傾城美顏。
她家皇后娘娘生性低調,不喜張揚。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往日出門都是戴著面紗遮擋著的。
但凡是見過她家娘娘真容的女子,沒有不驚讚豔羨嫉恨自卑的。
而凡是見過娘娘真容的男子,則沒有不被迷惑吸引沉淪的,他們可以茶飯不吃,覺也不睡,只求一睹娘娘的神顏。
那璟貴妃,和皇后娘娘比,簡直差太遠了。
如果說皇后娘娘是棲在梧桐上的鳳凰,那璟貴妃就好似茅棚裡的野雞。
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咳,咳咳......”皇后咳嗽了一會,虛弱地說道,“誰不知道,我這個皇后可有可無,可當可不當,就是拿來好看的,只是個擺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