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淵頎長挺拔的身子,在雲朵面前停下。
雲朵跌坐在地上,睜著水靈靈的魅惑大眼睛,憂鬱地望著他,“您來做什麼?來哄臣妾的?”
他淡漠深沉的眸光,漠然劃過她精緻絕美的面容,沒有回答她。
只是居高臨下地站在那,朝她伸出了一隻大手,命令道,“起來。”
她從下往上,仰視著他那挺拔倨傲的高大身軀,以及線條緊繃性感的下頜,呼吸驀地一窒——
很沒出息的她,竟然再次被他帥到了!
不過,只是恍神了幾秒,她又恢復了鎮定從容。
她故作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不想起來,做人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
帝凌淵揚起精緻飛揚的長眉,淡漠地問,“不做人?那你想做什麼?作死?”
雲朵緩緩地收回了仰視著他的眸光,垂下了小腦袋。
吸了吸鼻子,冷哼一聲道,“您管我那麼多,您又不在乎臣妾的死活,您從來沒有信任過我,您只會欺負我,羞辱我,壓迫我......”
“您方才都對臣妾動了殺心,為了一個瘋女人,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您問都不問臣妾,便想殺了我,您好狠的心啊。”
帝凌淵漠然地俯視著她,淡淡的口吻,“朕何時說要殺你?那都是你憑空臆想到的。”
聞言,她轉動明亮的黑眸,往上瞥了他一眼。
只一眼,眸底便溢位了淚水。
晶亮的淚水蓄滿了她的眼眶,將落不落,泫然欲泣。
她心碎神傷地道,“您以為臣妾不知道嗎?若不是李太醫查驗出,木盒子裡裝著的,只是美容養顏的藥丸,您就信了婉嬪那瘋女人的話,要殺臣妾,是不是?”
說著,挑起好看的秀眉,又道,“那木盒子裡裝的,並不是你們以為的那種藥丸,臣妾是真的有孕,您很失望吧?”
聽著她的這些控訴問詢的話,帝凌淵向來毫無波瀾的心湖,再次泛起一絲煩躁鬱悶之感。
儘管如此,但他面癱的俊臉上,卻是沒有一絲的表情波動。
只是淡定地朝她伸著一隻大手,“地上涼,起來說話。”
雲朵看著伸到面前的大手。
那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手掌心帶有薄薄的繭子,寬闊厚實。
比她的小手大上很多,一看就知道很有力量。
她心念一動,眼波流轉,便想將小手放入他的掌心。
像平時那般,被他寬闊厚實的大手緊緊包裹著,那樣很有安全感。
但她終究還是忍住了。
她蓄滿淚水的眼睛,盯著他的那隻大手,沒好氣地道,“之前,臣妾說身體不好,不適合跳舞,要休養,您不聽。”
“不顧臣妾排斥抵抗,不顧臣妾正在坐小月子,非要臣妾獻舞,讓臣妾跳舞給大家看,把臣妾當猴子耍。”
“合著那時,臣妾不是您的女人,還是......您根本就沒有把臣妾當人哩?”
帝凌淵聽著她這很是受傷的話,覺得諷刺羞辱她,讓她跳舞給大家看,確實是過分了。
畢竟,小女人是真的在坐小月子,今日又是她生辰。
原本,破例讓柳貴妃給她置辦生辰宴會,是希望她快樂,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的。
結果,他弄哭她兩次。
她當初開心,是因他。
眼下不開心,也是因他。